闻言，厉铮的眉头紧皱，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脑海中零星的记忆碎片提醒着他，昨晚确实是喝了不少酒。
可是，陪在他身边的不是傅辰东么？
“厉总，你没事儿吧？”顾西兮注意到他的异常，不免关切的问道。
听见女人说话，厉铮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
四目相对间，这才注意到顾西兮的眼眶下多了一对黑眼圈，面容也比较憔悴，明显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该不会昨晚自己醉酒折腾她了吧？
得到这个结论，厉铮的心猛地一沉。
顾西兮见他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看，心里突然多了几分忐忑。
这个男人的脾气一向阴晴不定，她该不会又有什么地方惹他不高兴了吧？
她稳住心神，试探着叫了一声：“厉总？”
“谢谢！”厉铮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顾西兮当即就傻眼了。
这个不可一世，脑袋都是长在头顶上的男人，居然也会说她说谢谢。
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顾西兮纠结着说点什么好时，厉铮又开口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他一边说，一边淡定地吃着早餐。
“提，提什么要求？”顾西兮还没搞清楚状况。
厉铮一指早餐：“你这又是照顾我，又是买早餐的……”
“哦。”顾西兮应着，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说这件事啊！”
厉铮吃完早餐，顺手将垃圾扔进垃圾桶里，面上一派理所当然：“你也不是第一次和我打交道了，应该知道我这人从来不欠别人人情，所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
原来他误以为，她做这些是对他另有所图。
顾西兮抽了抽嘴角，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我给你两分钟考虑，想好了就告诉我。”没有等来顾西兮的回答，厉铮移步到冰箱旁，拉开冰箱门，拿过一瓶矿泉水。
而后，望着顾西兮，“你要喝点什么？”
顾西兮侧首，避免与他对视：“我不需要，谢谢。”
笑意渐渐褪去，厉铮是何等人，又怎么会察觉不到顾西兮话语里的疏离。
两人之间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顾西兮觉得没意思，开始琢磨该用什么样的借口离开。
“你想好了吗？”厉铮却在此时开口，他半垂着头，阴影盖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出情绪。
“什么？”顾西兮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看来你没认真的听我说话，昨晚的事情我很感谢你，当然，也谢谢你今早给我买早餐，所以，相当于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如果现在你还没有想好要什么报酬，那我就许你一个愿望，这个愿望终身有效。”缓了好半天，厉铮才说话。
“……”顾西兮呼吸一窒，她以为厉铮不会和她说这些的。
见顾西兮不说话，厉铮就当她默认了。
他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喝了一口水，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紧接着，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顾西兮一眼，问道：“昨晚我喝醉了，有没有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