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丈夫!”陆闲庭忙道。
“那病人是否有药物过敏史,有没有凝血功能障碍?”
“以前没有,但他曾长期用抑制剂,这两年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而且他有慢性胃炎。还有,你跟医生说,我们刚才陪护过一位患病毒性感冒的人,后来他就开始发烧呕吐了。”
护士了然了,让他在外面等着。陆闲庭又拿出手机来联系郑思域,这次一打就通了。
郑思域刚洗完澡,听完便说马上赶来。挂了电话后,陆闲庭靠在了墙上,茫然的目光落在了急救室的绿色隔离帘上。
公立医院的环境嘈杂,何况这里是急诊大楼,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医护人员和病患家属,每张脸上都是紧绷的情绪。他一个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居然生出了一种矛盾又不合时宜的庆幸来。
如果他今天没来找叶雨潇,没有坚持要陪着,那叶雨潇一个人面对这种事该怎么办?
陆闲庭用力抹了把脸,吐出了一口浊气。
刚离婚的那阵子,他逼着自己去忙工作,不想叶雨潇,也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以为可以做到让叶雨潇解脱,也让自己解脱的。
可是在电影的失败和离婚危机爆发后,他才有了真正沉寂下来的时间,去思考过去的种种,搞清楚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其实从决定找鹿灵做男主角开始,鹿灵就不止一次的明示暗示过他。他不是看不懂,只是那时满脑子都是把电影拍好这个念头。他也知道叶雨潇指责的对,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在第一次看到鹿灵的时候,真的是被鼻尖上那颗小红痣吸引了。
在叶雨潇说他忘不了黄夜阑的时候,他更是没办法否认。除了靠发脾气来扳回局面,他根本维持不住作为丈夫的尊严。
因为叶雨潇说的都对,是他看不懂,也不愿去看懂。
“先生,先生?”有人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他抬起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面前,正皱着眉打量他:“你没事吧?你的脸色也很难看。”
陆闲庭认出了他是刚才接收叶雨潇的医生,忙问他怎么样了。
医生安抚他道:“放心,他确实是患了病毒性感冒,症状看着严重,现在已经缓解多了。你是他丈夫?”
陆闲庭用力点头,在看到医生疑惑的眼神时,才想起来补充了一句:“我们分开很久了。”
医生了然道:“怪不得。”
“有什么问题?”陆闲庭忙问。
“是这样的,我们对他的血液和信息素做了基本的检测。他体内的信息素浓度高于正常值,已经接近饱和状态了,这个应该不是短期内生成的。我怀疑病人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发情期了,你对此是否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