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带着苏子悦出差,总会让助理准备一间套房,大的那间给苏子悦住。
这种习惯一旦形成,那便是根深蒂固,难以拔除。
以至于一到酒店,助理自然而然的将他的行李全放去了次卧,等回过味来,发现他就站在身后。
“啊……”助理往后看了一眼,那个黑乎乎的箱子,心想这次完蛋了,明明苏小姐都走了那么久了,“二爷,我马上给您拿到主卧去。”
秦司南面色沉沉,眉宇间压着一抹霁色。
随时都在动怒的边缘。
然而,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放着吧。”
当时助理的脸色,就像是吞了一个ufo死的,惊讶得要死。
苏子悦醉得厉害,秦司南一个清醒的男人,居然拗不过她的劲。
她身体里好像附了一头蛮牛似的。
越是拽她,她越要反着来,比拳打脚踢还过分,关键是她压根不看人。
秦司南挨了不少拳头和脚踢,抬手往眉心间用力摁了一下,直接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
她还要踹,秦司南拖着她的后背往上抛了一把力,转瞬间从公主抱变成了扛,扛麻袋那种。
“你放我下来,你个登徒子,看姑奶奶美若天仙,就对我有非分之想,再不放,我打死你!”
秦司南面无表情,紧皱的眉心间全是不耐烦。
他拿房卡在门上滴了一下,感应声后,直接一脚给踹开,再一脚把门给踢上。
肩膀上的小丫头叫嚷得他头疼,索性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你给我消停点!”
苏子悦狠狠的愣住了。
那双醉眼迷离的黑眸中,瞳孔巨颤!
“你敢打我屁股!没人敢这么对我,你这个癞蛤蟆,高攀不上我这种天鹅,癞蛤蟆!”
骂到最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骂了什么。
其实现下本来就不剩几分清醒了,要不然这么久了,怎么连他都认不出来。
秦司南将她放下来,推到墙上,俊脸压近,宽阔的肩胛缀着厚重的气压,逆光的角度,在她脸上身上投落下一片深厚的阴影。
“我就是高攀了,你能怎么着?”
他唇间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脸上和人中。
苏子悦下意识的抿唇,后背紧贴着墙。
“没人这么欺负过我,没人敢这么占我便宜……”
“你刚刚在舞池里疯的时候,被别的男人占的便宜还少了!”
又凶她,又凶!
苏子悦垂着眼睑,不知道是不是垂得太低了,眼皮压着一片泪腺,越是想要将那股酸涩感给憋回去,越憋不回。
唇下轻颤,委委屈屈的打着哭腔:“现在谁都能来我面前摆脾气了,要是放在以前……”
秦司南黑眸瞬的收紧,“以前如何?”
“以前……”苏子悦快速的抬头看他一眼,又晃悠悠的低下头去,“有二叔护着,谁敢欺负我……”
秦司南心下突然漏掉了一拍。
把在她肩膀上的力道也松开了。
“你……”
他一直都克制着,压抑着,连墨锦园也没去了。
即便每天疯了似的想她,可偏执的认为,只要是不见她,对彼此都好。
可那抹思念却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似的,越是抑制越是野蛮生长。
渐渐的,控制不住了。
这次萧彦凌的婚礼,他明明可以不用来,毕竟交情并不是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