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提过。”
“你要是不说婚礼,别人还都忘了我们连婚礼都没办呢,四爷,您说,这事要是往大了说,我跟你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厉怀安刚说了句话,还没接着往下说,某只炸毛的小猫就噼里啪啦的朝他开炮了。
也不肯待在他怀里了,转过身,跟他面对着面。
萧意意拧着的眉头似模似样,小脸儿上的表情更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受刺激?因为受别人刺激,您想起要补办婚礼了啊?早先干嘛去了啊!“
当着厉怀安的面,她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甚至故意的哼出两声笑来。
然后抱着胳膊,虽然身子还正面着他,可是脸儿已经侧到一旁去了。
看样子气得不轻。
不光厉怀安那么以为,其实萧意意听见“婚礼”两个字从厉怀安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也终于回过味来,自己究竟在生什么气了。
对,没错!
就是在气自己没有婚礼!
和他厉怀安没有过一个人尽皆知的婚礼,可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么!
正在气头上的萧意意,完全忘记了,是自己定的规矩。
对于她胆大包天的态度,厉怀安非但不生气,眉梢眼角以及嘴角间的笑意却越盛了,微微钩织开的那抹笑意,正在肆无忌惮的往脸廓的各处蔓延。
他语气仍旧不急不缓,用刚才被她给打断的音量说:“我提过两次。”
“什么你提过,你要是提过我还能……”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卡壳。
总算是听进他的声音了。
萧意意原地愣了愣,而后,如同一台锈掉的机器,咔咔的扭头,视线看定到厉怀安脸上。
“不是,四爷,您刚才说什么?”
厉怀安倒是不着急了,老神在在的抱着胳膊,更衣室里的空间本来就窄,他随意的往旁侧了一下,肩膀便靠在了墙壁上。
“我曾经向你提过两次办婚礼,你没同意。”
这下萧意意是更加懵逼了。
她脑子里存在着两段记忆,可是把前世今生都给扒一遍,也没找着这个剧情啊。
怀疑是厉怀安故意说来炸她的。
难得,多了个心眼,“什么时候?”
厉怀安依然淡定,“一次是你婚前,一次是新婚夜。”
婚前,新婚夜……
一次是她每天变着法的想要从他身边逃离,闹腾得最凶的时候。
一次……她正往回穿越呢。
记得住个球球啊。
厉怀安眉梢轻微的挑了一挑,“你不答应,跟我闹,第二次提的时候,脖子上给我划了三道。”
说话间,不动声色的掠了一眼她的指甲。
萧意意顿时就没了刚才的气焰,怂怂的把抱着胳膊的手给放下去了。
轻轻打了他一下,嗔怪的撒娇:“你讨厌啊,人家是女孩子,还不准矜持一下么。“
矜持?
她是不是对“矜持”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哪有矜持得直接动手砸东西的,墨锦园主卧房间里,现在连古董花瓶都看不见一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