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顾白泽的眼神往她的手上示意了一下,”伸给我。“
萧意意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有关他究竟是画家还是有别的她不知道的身份的事,没有再问。
她知道小舅舅不想说的事,怎么都撬不开他的嘴巴,就只好按捺住心头的疑惑,将小手伸了出去。
顾白泽看了一眼,薄唇间溢出的烟雾没过紧蹙着的眉心间,“另一手。”
萧意意顿了顿,又把左手换成了右手,“你要看我的手做什么?”
顾白泽将没有燃尽的香烟捻灭进了烟灰缸里,他的烟瘾本来就不大,只是昨晚上熬夜,抽一根提提神,眉心间拢着清晰的川字,低沉的嗓音从烟雾熏拢中溢出:“把把脉。”
萧意意手颤了一下,本能反应的想要往回缩,“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把脉呢?”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顾白泽及时扣住她的手,将她想要往回撤的手给拉到了身前,一巴掌打在她微微蜷缩着的手心,“放松点,绷这么紧,你让我摸石头吗?”
萧意意嘴角微抽。
装得倒挺像那么回事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
她谨慎的盯着顾白泽探在她右手脉搏上的食指和中指,指尖修长,纹理分明,扣着她腕骨的拇指摁在肌肤上,久了就有些微微发热的感觉。
很快,顾白泽的眉心拧得更紧了,看了她一眼。
她的脉象时轻时重,走向虚浮,好似夹杂在冰火两重天之后,两股极端的力量在剧烈的冲撞着,似乎只是将她这具身体当做一个载体罢了,总有一天那两股力量会破体而出。
掩藏在这股怪异的脉象下,似乎还有另一股。
如同走珠落玉盘一般。
顾白泽指尖上压重了一份力,往她的手腕上欺近,正要仔细的探探那股脉象,萧意意突然把手给手了回去。
滑得跟泥鳅似的,捉也捉不住。
“你干什么?我让你把手拿开了?”顾白泽立马就斥责了她。
萧意意另一手的手心捂着被他探过脉搏的手腕上,垂敛着纤长的羽睫,看不清那双清丽的眼儿内藏着什么情绪。
她有点怕。
怕小舅舅真的会探脉,怕他查出她怀孕的事。
虽说她自己也没有确认过,可这两天,她吐过很多吃,要么是吐酸水要么便是干呕,这不是怀孕的征兆是什么。
这个孩子是她和四爷的,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能够承受得住怀一个孩子。
小舅舅对她的事似乎很清楚,万一他不许她把孩子留下……
“萧意意!“
顾白泽加重了声气,把脉的那只手横撑在腿上,身子侧斜着,往前倾,锐利的黑眸正看着她,“手给我,没把完。”
萧意意第一反应把手往身后藏,冲他摇头,“不要,你刚才的样子好像一个江湖骗子,我才不要让你把脉呢,不要不要。“
她说什么玩意儿?
江湖骗子?
知不知道他这一身的医术虽说没有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可从一开始便是针对她的身体状况却学的,要不然他每年都抽空回一两次c国做什么,可不就是给她把脉么,亏他还怕她的心理会有负担,每一次都是装作不经意间扶她一把,趁机探一把她的脉。
可这个小没良心的说什么,说他是个江湖骗子,给他气得!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