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话一出口,散在嘴边便消失了。
她连最起码的表面镇定都很难做到,已经慌了。
就算不承认,可是现下的情况,她和这个男人是同生共死的关系,还是将她从歹徒手中救下的恩人。
不能看着他出事。
他要是有什么……她该怎么办啊。
萧意意着急忙慌的去把外套拿过来,还算,算是半干了,赶紧盖在他身上。
“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出去找找草药。”
话一说完,便打算走,可厉怀安忽然扣住了她的手。
萧意意只是怔了一怔,但是没有用力气去挣脱,而是回头看着他,言语间带着轻责的意味:“你干什么?知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发烧呢,我要是不出去找草药,你会死的。”
厉怀安面上的面具还没有摘,他这人神神秘秘的,萧意意也懒得去摘,一点都不好奇这张面具下长的是怎样的一张脸,可这会儿她却后悔了,真该早点摘下来,好看看他这张脸都烧成什么样了,挺大的一个人,干什么无理取闹。
然而,厉怀安半点慌乱也没有,压根没有病人的自觉,沉沉的黑眸只看着他,忽而薄唇轻弯,露出一丝笑来,说话之前喉结压抑的上下滚动,“你要管我啊?”
萧意意一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意思,“我管啊,现在我不管你,谁还能管你!”
他却笑了,凝视着她的黑眸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好,我给你管。”
她盯了一眼他的手,“还不拿开?”
难得,厉怀安恨听话的撤回了手,软弱无力的搭在了西装外套上。
那般虚弱的动作,萧意意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