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按照对方给的指示走，可到这儿，厉怀安突然停了下来。
右转，确定？
那么大一块石头，有路？
“别怀疑，让你右转就右转。”
那人似乎能够看见他们的一切动静。就连厉怀安在犹豫，她也能看见似的。
接着，厉怀安往前走了几步，当靠近那块大石头的时候，转身，自己用背去抵。
然而，意料中的阻碍却没有，身后是空的？
明明石头就在眼前，却像舞一般消散了，唯独身上沾染了一层落霜般的凉意。
“这是……”
萧意意微微瞠了瞠眼眸，抬头看向厉怀安。
他拍拍她的背，似乎是在安抚，低头和她对视一眼，再抬头看着面前的石头，“是海市蜃楼。”
难怪，老人家会让他们转左转右，因为眼前看见的都不是真的，他们眼里的障碍，其实是空的，而他们眼里的路，兴许就是深渊。
接下来老人的一句话，更是让他们整个心都被扔进了冰天雪地里。
“不信我的也行，你们自己走，不过我提醒你们，现在你们就站在悬崖上，只有一条路可走，要是一步踩空，命就呜呼了。”
厉怀安立即敛了心神，高度集中，“请老人家继续指点，都听您的。”
“走六步步，左转，再笔直往前走，停，往左转，再走……”
约莫三分钟后，厉怀安才从大雾里面走出来。
而那道声音的主人，正站在舞的这边等着他们。
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杵着一根拐杖，穿着有点奇怪，类似于上几个世纪的保守装扮，一头的银发挽了一个很好看也很简单的髻，她身形略微佝偻，偏瘦，弱小，可却又一种让人很难形容的气质，骨子里拥有古代大家族里千金小姐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