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没能成功的棒打鸳鸯。
“那她怀孕的事,你也知道了?”
厉怀安凉飕飕的盯了他一眼,“你认为呢?”
彼此的气场冲撞,谁也不输谁,可被厉怀安这一句反问,竟生生的吓得顾白泽心里打了个突兀。
攥了拳头,抵在唇前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别辜负我那傻侄女对你的心思,她肯忍着,肯让步,只因为这个人是你,一层面具而已,是她留给你的保护色。”
一顿,话锋一转,当即摆出了娘家人的姿态来,“人我就接走了,现在这种关键的当口,你们最好还是别有太多的牵扯,免得引起旁人无端的猜忌。”
厉怀安不愿放人,可顾白泽铁了心要强,嘴上说得特别的理直气壮,当真寻不到一丝反驳他的理由。
不过,在顾白泽上车之前,厉怀安幽幽的祝福了一句:“新婚快乐。”
顾白泽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在车门上。
快乐你妹!
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在两天前,王上亲自定了婚期,已经确定了要将五公主嫁过来的日期。
就在婚期传出去的当晚,百柔儿举着鞭子杀了过来,将他给摁在床上折磨了一整晚,天亮走时,故意将他后背给抽出了两道血痕。
他全都受了,一句解释都没有,哪怕最后百柔儿是红着眼眶走的,他也没有一句安慰的话。
这些天,除了五公主和百柔儿,顾白泽忙得脚不沾地,一心系在萧意意身上,他哪里还有心思顾忌别人的感受。
不过该收拾的人,也没有手软。
扣押了那些绑匪一天一夜后,顾白泽大张旗鼓的绑了所有绑匪,高调到沿街示众,所有人都看清楚这些人是从左相府里出来的,最后进了宗家。
一时间,宗家派人动了左相宝贝侄女的消息不胫而走。
宗老气得不轻,他没想到左相会直接下他的面子,难道不需要靠他来救萧意意了吗?
还有,宗心怡那无法无天的骄纵性子,终究是给他惹了大祸。
他亲自请了家法,鞭打了宗心怡一顿,将她给关在祖祠里两天两夜,而他还得备着好礼,腆着老脸上门去给左相赔礼道歉。
而宗心怡,满心的不服气。
对着那些排位两天,她精神都快被吓出病来了。
宗老特意吩咐,不给她水米,当人从祖祠里被抬出来的时候,宗心怡整个人都虚脱了。
以为这次的教训足够让她长记性了,可醒来之后,却是满心的怨恨,将这一切都给算在了萧意意的头上,要不是因为那个贱人勾引右相在先,又靠着左相仗势欺人,她绝对不会沦落到这种境地,现如今,整个帝都城的人都知道了,她纵人绑架伤人,这种江湖草莽的卑劣行径,正好给了那些名媛借口,直接将她给驱逐出了圈子。
她何曾受过这种侮辱,都是萧意意害她的!
被愤怒和嫉妒给冲昏了头脑,她这时候哪里还记得,是自己挑事在先,没有任何人的怂恿,莽撞的绑架了人。
刚缓过一口气来,宗心怡一通电话打到司马微那里。
开口便是一通哭,“表姐,这次萧意意做得太过分了,寒哥哥还亲自来警告了我,她凭什么啊,这么多年了,寒哥哥从来都没有对我红过脸,我真的太伤心了,表姐,你要帮我。”
此时,司马微正舒服的躺在按摩椅里,旁边跪着美甲师,正在给她做指甲。
接到宗心怡电话的时候,脸色便已经拉了下来,听说那蠢货被罚去跪了祖祠,倒是挺好奇有没有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好么,人刚放出来,便找她告状。
“你要我怎么帮你?”
“把萧意意从帝都城赶出去,不!将她赶出a国,让她这辈子都不许入境。”
司马微嘴角无声的挑开一丝冷笑,“她舅舅可是顾白泽啊,堂堂左相大人,只手遮天,我怎么可能斗得过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家的宝贝给弄走。”
宗心怡气得跺脚,“反正我不管,她只要在帝都城一天,我就吃不下睡不着,表姐你是没看见寒哥哥对我的态度,他从来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对我过分成那样的,要不是因为萧意意勾引他,他怎么可能被迷了神智,都是非不分了!”
“你就那么喜欢司马寒?”
“我喜欢啊,我从小的目标便是嫁给他,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呢!”
“嗤!”一个私生子罢了,上不得台面,连王子的身份都没有,从小被父王给养在外面,就能知道有多么不受宠了,不过那个洗脚婢生的贱种,小时候没有防备他,没想到长大之后,居然能成为右相,成为他们所有正统血统的王子公主的敌人。
宗心怡是有多大的自信,来她面前倒这些苦水的?
“既然喜欢,那就让你爷爷向父王请求,把你嫁给司马寒不就得了。”
这话题明显不是在一个调上,可宗心怡头脑简单,更何况是和司马寒有关,立马便被带着走了,“真的可以么?”
司马微的脸色,非常的鄙夷不屑,不过既然不是面对着面,便也不用遮掩,只是语气上仍然没多少变化:“自然是可以的,你们从小就有婚约,也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