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狭长的眼尾好似卧着一把锋利的刀刃，一刀刀的要将沈珍妮千刀万剐。
这比刚才被萧意意勒着脖子，还要感觉到恐惧，沈珍妮挣扎着起身，忽然心口一热，一口热血吐了出来。
脚步声到她面前便停下了，沈珍妮费力的抬起头，只来得及看见司马寒冷傲的下颚，接着，她的心口被一把军刀给刺穿了。
“右相，你难道不留着我和沈家联系……”
“你以为，你每次和沈家联系的时候，我不会留意？”
她瞳孔大震，既而心口剧痛传来，司马寒脚踩着刀柄，将军刀彻底的没入她心口。
连死时，沈珍妮都瞠着眼，满是愤恨和不甘。
她这一生，从生下来便作为一颗棋子被任意摆布，任务失败后被家族抛弃，还被仇家追杀，不能抛头露面，活得够凄惨的了，投身到这个男人名下，也只不过是想要多活一活而已，哪里错了。
当初江城的沈家满门被屠，虽然是她下的手，可是幕后支持的一直都是司马寒。
当时谈妥的条件，便是帮助司马寒说服沈家，暗地里不再效忠司马墨川，而是倒戈向司马寒，可是……她没做到。
司马寒早就不想留着这个废物了，现在还惹了他心上的小丫头，自然是更不能留了。
“处理好点，别让血腥气污染了这里。”
“是。”
楚瑾应声，麻木的去处理尸体。
萧意意一直垂着头，她没兴趣看，也懒得看，只是当感觉到司马寒的双手抱住她肩膀的时候，免不得呛出两声凉薄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