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下唇道“是看不上我吗?”
陆青山这会儿脑子还乱糟糟的,哪敢多言语,生怕多说两句就叫他觉出孟浪的心思,只能附和着他说的话,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就想附和,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对,“嗯,啊?不,不是……”
“那你怎么都不看我?”哥儿的声音中透着委屈。
陆青山哪里还敢低着头,只得把头抬起,一瞬间看到他眼中旋旋欲坠的泪花,却也不敢直勾勾的盯着他瞧,只敛着眸,豁了似的说“我……刚才失了神,实在是无理,不敢再唐突了你,你,莫要哭。”
柳小雪看着他麦色的俊脸上,都是无措,也想到了方才他的神情,心下稍定,脸却红了起来,是臊的,也不知怎的刚才怎敢问出那样的话来。
其实陆青山也脸红了,只是因着肤色黑,倒也瞧不出来,却也不敢叫哥儿提婚事“那,要是……我过几日再来。”
他们都知道,下次要再见,就是提亲的时候,柳小雪见他神情恳切,总归也是他心中所想,哪有不应的,红着脸点点头。
“那……那我先,去了。”见他点头,陆青山心下欢喜,却不敢在小哥儿面前放浪,只想出门去寻周桂香,回去商议聘礼的事。
“等等。”柳小雪见他要走,忙叫住了他,然后从袖中,拿出那块之前绣好的手帕,红着脸递给他。
这是地方的习俗,若相看之后的哥儿和汉子,互相满意就互换信物,当做彼此相许的证据,姑娘跟哥儿一般都会送自己绣的手帕或香囊,汉子不会这些精致活,也会买一条发带或簪子相送。
陆青山心下暗道:坏了!他本对这次相看不抱期待,也万万不敢想到柳小雪会应下,因此拿了厚厚的礼来,却不曾备下信物,方才一时欣喜,只想回去准备聘礼,全然忘了这回事儿。
却还是郑重的接过了柳小雪的手帕,有些羞愧地开口道。
“我,我下次来的时候再给你,今日走的太急了……”
柳小雪知他并非故意,也不曾怪他,只轻轻点头。
柳家外院都瞧着柳小雪将手帕给出去了,虽没见陆青山的信物,但瞧着他收下,就都知道事情成了,柳家人都松了一口气,不多时,陆青山就出来了,还同柳父柳姆说,过几天再来,自然是高兴地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