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封建残余还挺得意啊?”
敖旭一点没有得意,真的,对他来说从有意识开始他就站在了万人之上的位置,千百年来都是这样,这就像苹果是红的,零度要结冰这些道理一样,是个事实。谁会为了吃到一个红色的苹果而感到得意呢?
但他不同意白许鸣所说的封建。
“你觉得GC主义更好吗?”
“嗯?”白许鸣从没在听他谈论过政治问题,他下意识地说:“总比封建制度要好。”
“那你觉得GC主义发展到后期会是什么样子的?”
“大概是……高度发达的生产力和……生产资料公有化。”他不太确定的回忆着大学马哲毛概里的名词。
“那假如强大的生产力消除了一切物质差异,人和人又如何分层呢?”
“人和人不一定要分层啊。”
“可人总是要被另外的人领导的,消灭了物质差距,所有人站在了同一起跑线,那谁来领导大家呢?”
白许鸣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坦诚的摇头,一脸愿闻其详。
“基因好的人来领导,”敖旭凑近白许鸣,粗放的扫视着他的面孔:“当外界差异全部被抹平,人类就会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中来,谁的基因更强谁就会是天然的领导者,他们就配拥有同样优秀基因的配偶,生下更为优秀的子嗣。然后,掩盖人类社会不平等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也将不复存在了。”
“喂,你干嘛。”白许鸣伸手抵住他,不许他继续靠近,心脏却隐隐加速了。这当然不是什么春心萌动,而是空间被侵犯引起的激动。
他还从来不知道敖旭有这样的一面。
这人平时像块牛皮糖似的,又粘又甜,常常笑着,一副永远不会生气的样子。偶尔严肃起来,身上就会飘着一股仙气,像是个瓷人儿,又像是画中人,总归有种博物馆藏品成精了的错觉。
但他从没有展现过侵略感。
这是独属于猛兽的气质。
在压迫中藏着丝丝血腥的味道,叫人心跳加速,血液翻涌。
白许鸣第一次对他的真身的模样产生了期待。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