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类来说永远只不过是一百年,而敖旭已经活了上千年,他的永远比人类的永远要绝望的多。
突如其来的伤感让他觉得怀里十分空虚,他的内心动摇,眼前浮现了白许鸣的音容相貌。
第二天再去录影棚,所有人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白许鸣被换到了最大的那件休息室,妆发造型在征得同意后也是第一位做。
在众星拱月的攻势下,白许鸣第一次体会到了耍大牌的快乐。
这确实是一种现代平等社会里难得体验的高人一等的快感,如同致幻剂造成的错觉,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并且信以为真。
白许鸣还是清醒的。
他知道,每个人的命运不同究其根本也不是什么努力呀、勤奋啊造成的。全世界跟他一样努力工作的人有很多,光是工地上就一抓一大把,但他幸运地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幸运地遇到了敖旭,幸运地得到了机会。
他只是比别人幸运,而幸运不值得骄傲。
他必须更努力对得起这一切。
就在他妆发完成后,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
吴稚开门一看,原来来者是江河。
“白老师好。”
“你好啊,怎么过来了?”
江河勉强地笑了笑,脸上像盘踞着一团乌云。他踌躇地走到白许鸣面前,突然用力地鞠了一躬。
吓了白许鸣一跳。
“你干嘛?”白许鸣笑着说。
江河没有起身,他的刘海因为地心引力的缘故牢牢地遮住了脸,叫人看不清表情。
一秒、两秒,白许鸣渐渐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到底怎么了?”他的下意识地猜测是不是顾亨特去找人威胁江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