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噜……”
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揉了揉瘪瘪的肚皮,许风重重的叹了口气。
“额额!”
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许风下意识的低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个瘦弱的女孩,也不知道她是什时候站在那里的,站在墙角不停的发抖,看上去像是冻得。女孩再次额额了两声,许风才发现原来女孩不会说话。
经不住女孩的再三坚持,许风接过女孩递过来的馒头,冒着一丝热气的馒头被许风三口就给吃完了。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女孩。
雷电交加,一声惊雷响彻天空。女孩本能的捂住了耳朵,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许风走过去挡在女孩面前,让她看不到外面的雷电和大雨。看来这个女孩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哑巴,因为许风的师傅曾经说过,十聋九哑。
一般情况下,聋子和哑巴是同时发生的。但是哑巴的人基本上都是聋子,但是聋子却不一定是哑巴。
女孩本能的钻进了许风的怀里,一个劲的拉着许风向外面走去。许风找来一块被人丢弃的纸箱,盯着头上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跑去。一口气跑了十几分钟,他们俩终于来到一处工地里。
工地院子里长满了杂草,一看就是荒废很久了。女孩跑进一栋房子里,呜呜啊啊的对着许风不停的比划着。许风跟着走了进去,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角落里躺着一个人影,黑乎乎的房间只有那里还有一点儿亮光。蜡烛在风中摇摆不定,似乎不确定那一秒就会熄灭了。
哑巴女孩跑了过去,又点燃了几支蜡烛,这才让屋子里亮了不少。躺在地上的也是女孩,看起来跟哑巴女孩年龄差不多。只不过脸色有些难看,看起来应该是生病了。
哑巴女孩从怀里掏出两个馒头,一点一点儿掰开送到生病女孩的嘴里。然后跑到旁边的角落里烧了一锅开水,拿着一个很破的饭钢给生病女孩倒了点儿开水。许风鼻子一算扭头转向外面,他不想让两个女孩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走过去把手放在生病女孩的额头,许风又摸了一下生病女孩的手腕。当初他也跟师傅学过几天中医,一点儿小毛病他还是能看出来的。接着看了一眼生病女孩脖子上的红点,许风对着哑巴女孩做了一个要背着生病女孩看医生的动作。
哑巴女孩拼命的点了点头,给生病女孩身上盖了一张油纸。刚才过来的时候,许风看到工地对面有一家诊所,他正是要带生病女孩去那家诊所治病。虽然很多病症中医多可以治,但是所需要的东西太多,以他们现在的状况根本找不到。
哑巴女孩敲响了诊所的门,一个戴着眼睛的青年弹出了脑袋。似乎是认识哑巴女孩,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就把门给关上了。女孩急切的给许风比划着,大概意思就是她之前来过这里,想让医生给她妹妹看病,但是她没有钱,所以给赶了出来。
许风背着生病女孩走到诊所门口,卯足力气一脚踹开了诊所的门。没等青年开口说话,许风便开口说道:“马上准备点滴,再晚一点儿命都没了。”
青年医生还想说什么,许风扭头说道:“别问我是谁,我只不过是欠她姐一个人情,所以我必须把她治好。你要是不配合也没关系,我不介意多你一个,老子的悬赏金你一辈子都花不完。”
青年医生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许风熟练的给生病女孩挂上吊瓶,然后在诊所的储藏室里找了几支药液,一次性打进吊瓶里面。然后把点滴速度调到最低,青年医生吓得躲在里屋没敢出来,许风和哑巴女孩一直坐在旁边拍着生病女孩。
第二天一早,许风轻轻拍了拍哑巴女孩。哑巴女孩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个陌生男孩的怀里,脸蛋顿时变得通红,连看许风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坐在许风对面,他们俩已经聊了半个多小时了。老头叫赵国强,是这家诊所的老板,也是那个青年的外公。老头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刚才跟许风也正是在讨论那件事,看看应该怎么解决。
赵国强是个正义感很强的老头,青年一直主张报警把许风抓走。赵国强却说要先看看再说,询问之后才做出了决定。两姐妹可以继续在诊所待着,但是许风必须把钱尽快还上。不仅是医药费,还有被许风踢坏的那扇门,也要许风照价赔偿。
不过赵国强并没有为难许风,还帮许风找了一份工作,下午就可以去面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