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cookie can
hey you say love me till the end
my cookie can
hey you're the only one i called my man……”
“说了要请你吃蜡烛——哦不是,蛋糕。”唐钰自己先笑了,“我没错吧!”
简觅夏抿笑,“要吹蜡烛吗。”
路温纶说:“他们说要买蛋糕,买了蛋糕为什么不吹蜡烛。”
“那……可以许愿吗?”
“不是不可以。”
简觅夏当真双手合十许愿,然后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
张约翰和唐钰不约而同大喊:“生日快乐!”
唐钰顿了下,没好气哼声。
“不管怎么样,”
路温纶才没空理会旁的,从兜里摸出一块手表,抬起她手腕,小心地戴上,“记得我排在第一位。”
白金色baby-g,和他腕上的黑色g-shock好似一对。
“小钰才是第一位。”简觅夏咕哝。
唐钰得意,摇头晃脑。
路温纶睇了唐钰一眼,说:“女的随便。”
唐钰笑话他,“这才哪到哪,就开始耍酷。”
简觅夏抹了蛋糕奶油敷唐钰脸上。唐钰说“好哇”,便要反击。男孩们受到殃及,加入混战,一时欢声笑语充斥画室,蛋糕撒得到处都是。
简觅夏用指腹摸了摸腕表面,秒针走动,这一刻清晰而确定。
然而无论如何,回忆起来甚至不像梦境,不真实到成了一则童话。
通宵对手机说话,害得第二天清早迟到。教授大发雷霆,同学们讨论昨晚谁借画室庆生,他们偷笑着跑出去,在屋檐下躲雨。少女得到王子青睐,下雨最怕淋湿的不再是头发或新鞋,而是腕表,她的秘密桂冠。
-完-
第三十二章 (二更)
◎如果都是真的◎
不知时间是否修改了记忆, 印象里那个夏天来得格外早。
他们几个人都拿到票,去看唐钰参加的交响乐团的音乐会。简觅夏听过一点古典,可这一次听音乐会才领略到古典与器乐的魅力。
一直以为唐钰更多是被迫学琴, 其实她对音乐充满热爱、激情和期望。那时她第一次和简觅夏谈起梦想,想去柯蒂斯。她问简觅夏考虑好毕业去哪里,简觅夏说早就想好了, 比起纯艺, 果然还是对能够拥抱更多人的流行文化更感兴趣。
张约翰没有来, 不晓得是去训练了还是和女朋友约会。
唐钰满不在乎说, 各自有各自的要奔的前程。音乐会之后向阳常和唐钰一起练吉他, 偶尔也在声色犬马的夜场放肆。
傅禹和一个陌生男人在旅馆见面,初次十分不适应乃至吓到对方。傅禹和简觅夏分享秘密, 感觉挫败。简觅夏安慰他,没关系的, 我都做到了,你这么好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后来悄悄告诉傅禹, 他们开始集训,从早画到晚,日日夜夜见面,有次画室停电了, 他们在画板背后拥有了第一个吻。
傅禹为友人感到开心, 可也在失意的深夜发问。
“你考虑好了要接纳他的缺点了对吧。”
“我知道他坏,不是我可以掌控的,可他说会改。我没有抵抗的余地。”
“失去最好的朋友不会后悔吗?”
简觅夏觉得她和路温纶现在仍是朋友, 谁说朋友与恋人不可兼得。
漫长而枯燥的练习里有他陪着, 她给他削铅笔、洗笔筒, 他去买甜筒, 偶尔换成蛋挞。他们手里细细一支铅笔用美工刀刻了符号,他们戴着差不多的腕表,午夜回家的车里,他们分享一幅耳机的左右耳塞听同一首歌。
歌里唱“十六岁的夕阳美得像我们一样”,简觅夏略有些伤感,无论如何坚定,距离上注定会远。路温纶浅浅触碰她的额头,说不会的,多远我都在你身边。
想起来他说了好多情话,好多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
那个炎热的午后,简觅夏连着几天感冒没好,一出了空调房便中暑了。路温纶立马打车送她回家,送进小区,快到家门口了他竟想要goodbye kiss。简觅夏被路温纶整个抵在楼梯间阑干上,左右躲不过。最后他潇洒走掉,惹得她脸颊热浪消散不去。
简觅夏忐忑地打开门锁,眼角眉梢的余韵瞬间冷彻。
家里一片狼藉,玄关的相框碎了,客厅里的也是,戴蓉姨妈平日里美美做的插花变成玻璃渣下的烂花,散落一地。
幸好小雨在奶奶家过暑假,没目睹经过。简觅夏往卧室走去,看见地板上有很浅的血迹。推开门,见戴蓉坐在床尾愣怔出神,脸上有大哭过的泪痕,眼睛还肿着,头发凌乱,连被撕裂的衣衫也没有换,身上青的紫的,手心让碎玻璃划破,缠了丝巾止血。
“姨妈……”
戴蓉抬头,啮了啮嘴唇,眼里满是颓唐。
“我要报警吗。”
戴蓉摇头,“我和你姨爹吵架,没事的。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简觅夏早有预料,“可是他打你。报警吧……。”
戴蓉哂笑,眼角落下一点泪,“你以为这是在哪,家事,谁管你的家事!何况我是有过错一方……”
“什么。”
戴蓉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我跟别人好了。”
原来路温纶他们之前打错人了,那个男人是戴蓉的男朋友。戴蓉在女人们的聚会上认识的,男人甜言蜜语、无微不至,戴蓉没太当真,可陷进去了便很难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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