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只听到“嘭”的一声,大狼犬就在俞夏生眼前变成了玩偶大的小狗崽掉在地上。
瑟布瘫软无力,趴着抱怨:“可恶,没有力气了。”
“老大老大!”可鲁贝屁颠颠的跑出来迎接瑟布,赛伯紧随其后。
俞夏生毫不客气的把瑟布像擦布一样拎了起来,抖了抖,“尼格雅说你们三个分开之后不成气候,看来还真是。”
“可恶可恶!”瑟布胡乱的挥舞爪子。
“别吵,尼格雅睡了。”俞夏生一把捏住了瑟布的嘴。
瑟布瞪着一双眼,表达着内心火热的愤怒。
“别威胁我。”俞夏生将瑟布拎回屋,小心谨慎的将家门阖上,再放开瑟布,“你把人扔到哪里了?”
“河里,顺流而下了。”瑟布臭着一张脸说。
俞夏生松了一口气。
瑟布斜眼:“那个人是冲着你来的?”
“嗯。”俞夏生没否认,索性把实情说了出来:“那人身上带着印有公爵家徽的信,是我大哥的人。”
公爵的家徽,俞夏生绝对忘不掉。
它深入阿萨罗斯的脑海,就像一个魔咒,困住了阿萨罗斯二十年的时光。直到现在俞夏生看到,内心都惶惶不安。
但是,阿萨罗斯逃不开家族的诅咒,不代表俞夏生逃不开。
“要躲起来吗?”瑟布看穿了俞夏生的担忧,“看起来不会那么简单呢。”
“不需要。”
俞夏生想要安静的生活,对权利和领土毫无兴趣。但既然大哥主动找上门了,他也没必要躲闪,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但不是现在。
“今天累了,先睡吧。”俞夏生顺了顺瑟布纷飞杂乱的短毛。
“明天不赶路吗?”瑟布受宠若惊,诧异的反问,很好奇俞夏生究竟哪来的安全感。
“不赶,”俞夏生一笑,“顺流而下能漂很远。”
……
俞夏生想的没错,顺流而下能漂很远。
男人从河岸边醒来,在森林中无从分辨方向。凭借经验徒步摸索,足足走了十几天,才在大道上寻到过路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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