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去!”风标应着。
“我们都出去吧。”丹歌道。
“我就不去了,我在这里倒挺好的,你们去吧。”金勿道,他暂时提不起杀人的心思,所以他也不需跟着这一群人了,“你们走的时候来这里叫我就好。”
“那好吧!”丹歌应了一声,同着子规风标出了门去,前往近处的县城。从席锐处所知,这县城靠南一侧,有十余户人家都是空无一人,他们正好前去借宿。
来在了这县城南边,三人选了一户看起来较为富庶的人家,这人家独门独院的,当中有两间卧室,是一三口之家。丹歌风标进屋之后,就躺了下来准备睡觉,而子规则在院中观察了一遭,将大门紧锁,以免有人来访。
待他进屋,却是诧异不已。丹歌和风标二人又似方才在威灵殿中的姿势一般,已是稳稳地紧紧相拥了。子规撇了撇嘴,“莫不是这姿势还上瘾啊?”他伸指一戳丹歌,道,“哎哎哎!你个有妇之夫调戏良家妇男,是什么企图啊?”
“是这厮勾引我!”丹歌笑道。
“哦?”子规望向了风标。
风标扭头看向子规,道:“我父亲在我们离开的那天早上,和我提及了我母亲我奶奶的事情。我母亲为了家族事务,为了馈天计划,英年早逝,我奶奶也是早逝之人。而我大伯一直单身,我爷爷的兄弟虽然有后,妻子也都是早逝。
“好似我风家宗室有此等诅咒一般,宗室仅余男性,少有女人。我父语重心长和我说,娶妻要遭受生死别离之苦,而我又用情至专。所以让我不若择一个男人,两相厮守,偕老白头,不会使流年轻付,亦不会情谊做苦,安置无处。我择来择去,就丹歌是最合适了。”
这一番话说得郑重其事,说得子规愣在了当场,而丹歌更是收回了双臂。丹歌缩在了一侧,道:“哎哎哎,你竟是出于如此心思,我可不应啊!”
“不应?”子规挑眉,“那你方才和他……”
丹歌苦笑,“本是我两人想着挑逗你一番啊。谁料这家伙……”
风标一挑眉,“我何尝不是在挑逗?”
“啊——”丹歌连连点向风标,“原来你就连队友也计算在内了!真是……,不过我听你方才的话,可是煞有介事啊,莫不是你父亲当真说过那话吧?”
风标苦笑,“我父亲还真说过,他说既然宗室有如此诅咒,不如就为了选个好人家,把我给嫁了。他甚至说他自一开始,就是拿我当姑娘养的。你们那天在我房间内见到的洋娃娃,可不是我讨要的,正是我父亲主动给我买的。”
“那看来,还是有了些效果。”子规笑道,“相比于你哥哥的刚毅,你就多显柔弱,这其中你父亲功不可没啊。哈哈哈哈。”
子规说着一指风标,瞧向丹歌,笑道:“这等娇媚的人儿,还是你一人独享吧!我过那一边儿去睡觉了!”说完,子规转身离去,丹歌风标所住的这一间是这一家的父母所住,而那一边,就是这家孩子的卧室了。
丹歌四面看了看,道:“这布置倒是简洁,也没看到这一家夫妻的合影,如果能找到几张相片,倒时去往毒虫处,解救魂灵之时,也好道一声谢。”
“你这流于形式了。”风标道,“他们既然已是死去,进入地府转生,今世的记忆也就会抛去,你这单纯的谢意,可看不见怎样的诚意。既然那黑猫是贡差,不如让她帮忙,为他们选个好的投胎。”
“那却也过了。”丹歌摇头道,“我们不过一介凡人,在他家留宿仅在一时。这一时留宿尚且抵不过三五的银钱,更不该就此凭空给他们一家涨了功德。投胎还是看他们自身造化的,我若向黑猫说这番要求,可足够无理了。”
风标一撇嘴,“那看来你那黑猫不怎么样,你不如做了我风家的驸马,我风家的资源都任你使用,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他说着已是难掩笑意。
丹歌瞟一眼风标,“做你风家驸马有千般好,只有一条儿,风家的二小姐,可不爱我,他单爱玩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