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黑幕哪是黑幕,依然是杳伯操纵地无数黑烟凝成。杳伯示意着众人将祁骜搀起,细细打量之后,点了点头,道:“阳刚外显,阴柔尽去,没有坏事儿。”
“坏事儿?”风桓问了一句。
杳伯瞪了风桓一眼,“我生怕你坏了事儿,你明明只是撒个羊奶,怎么那么扭捏造作,我生怕祁骜看来你的形貌,继而心仪,然后他这取向的矫正,就功亏一篑了。”
“哦。”丹歌在一侧点点头,“原来您拿那黑烟遮住风桓,后续又隔绝我们,单让苏音和他在一起,就是怕祁骜一眼看中了在场那一个男子了。现在他是没事儿了吧?”
“应是没事儿了。”杳伯说着朝那边沈星儿沈灵儿一看,命令道,“将你们祁骜师叔抬到一边去了。”
星儿灵儿闻言却在原地一呆,“他是……,师叔?”
子规点头,肯定了杳伯的说法,“不假。祁骜若摆在江陵县罗云观观主张大师门下,张大师比我比你们的师父要高出一辈,祁骜则是我们的同辈了。若是祁骜在罗远观难以入籍,回来拜在你们师爷门下,也还是你们的师叔。”
“哦……”沈灵儿沈星儿嘟着嘴,虽然不情不愿,却也没有违抗命令。
杳伯见这两个娃娃不服,道:“你们还别不服。除了你们的李尤师叔因为机缘巧合涉入修行,修为不济,名不副实以外,你们其余的师叔都是名副其实。单论你们这一位祁骜师叔,他当前的力量,就已不容小觑了,远在你们之上了。”
这一句话没有全然说服了沈灵儿沈星儿,却是让另外两人心中多有思虑了。其一就是风和,他听到杳伯对祁骜的这番评价,才知道他风家为一个人情而损失的,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人。
其二则是李尤,自己的师父毫不顾情面说自己名不副实,可见自己就是确乎如此了。而他也把自己看得清楚,誓言雷云威力如何,其实早有定数,因其形成原因特殊,所以壮大十分艰难,对于当前的李尤,壮大雷云就是毫无可能。
他却并没有自暴自弃的意思,他十分争气,他当独辟蹊径,才有名副其实的可能。想到此,李尤目光深沉,已经暗暗定下日后的修行之路。
而就在祁骜思索此时,杳伯正就悄然观测着李尤的状态,见到他若有所思,又似乎暗暗有所决定,杳伯心中欣慰不已。
这只是插曲。在祁骜被架开之后,众人都回归主题,齐齐地将目光放在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表现极为异常的曾经栽种燧木的坑洞之中。
杳伯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向坑洞,只是道:“子规所言的道祖圣像相应着这坑洞,其实其中并没有什么道理,只是因为子规按着玄妙的方式去思考,将二者联系在了一起。而在修行界中,玄妙其实也是一种随心而动,自然入道的法则。
“经过方才连番测验,可见这坑洞之中确乎是有着磅礴的元阳真火。而如斯真火,将银线烧得结生病翳,将金线烧得软化成镝,这恰是合乎道理的。如此反证,可以得知道祖圣像确乎关系着坑洞的变化。
“既然此前道祖圣像无恙,则说明之前坑洞之中并没有这元阳真火。元阳真火从来与人相关,而由无到有,又出现在这种偏僻且机密的地方,这其后缘由,难道是有人曾经来到此地吗?”
众人都是没有答话。尤其三月前曾来到过这空地内的十二人,他们瞠目结舌,显然陷在了全然的惊讶之中。
丹歌最先回过神来,他长舒一口气,问道:“杳伯,元阳真火能被烧结在土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