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鸡哥是做了充分准备的。
绑架了杨云的妻子、儿子和母亲,且用钢刀架在她们的脖子上寸步不离,同时自己还站在高高的二楼上,确保我和赵英才既救不了人,也无法第一时间擒贼先擒王。
有把柄捏在对方手里,确实是件挺难受的事件,哪怕我和赵英才实力强悍,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想要救出人来,显然有点难了。
同时我俩也很奇怪,在工作人员都不敢抓我们的情况下,这个鸡哥还敢以身犯险,仅仅是为自己表弟报仇?这得多大的爱,才能不顾一切后果?当他说自己的后台未必比我俩小时,我就更奇怪了,一个镇上的老大,到底有什么背景?
等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我就彻底惊了。
隐杀组?!
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惊诧地问:“你……你说什么,你是什么隐杀组的?”
鸡哥还以为我怕了,得意洋洋地说:“隐杀组!嘿嘿,听过这个组织吧?我们的势力可是遍布四方,你们两个小小的兵,这回踢到钢板了吧?”
说到“隐杀组”这三个字时,鸡哥腰杆都挺直了不少,周围的人也满脸骄傲,显然很为自己所在的组织感到自豪。
我和赵英才对视一眼,突然放声大笑。
笑声回荡在整个大厅之中。
之前工作人员来时,赵英才秀了一把,一亮证件,工作人员就吓走了;现在,轮到我登场了。
什么叫黑白通吃,这才是啊。
“你们笑什么!”鸡哥咆哮着道:“难道你们惹得起隐杀组?!”
我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冲着鸡哥摆手说道:“不是,你凭什么说自己是隐杀组的,你有什么证明吗?”
得搞清楚这个鸡哥到底是不是隐杀组的。
“当然有证明了!”鸡哥从怀里摸出一块小木牌来,“看清楚了,正儿八经的隐者!”
鸡哥在二楼,距离我们还挺远的,好在我耳聪目明,能看清楚。
嗯,还真是隐杀组的,“隐”字加朵杜鹃,确实是隐杀组的标志,错不了的。但是这个鸡哥,连黄阶隐者都不是,就是最低级的普通隐者。也不错了,能在这镇上混个老大,手下还有百八十名兄弟使唤,原来青海也有隐杀组的活动,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哎,怎么有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感觉?
看清鸡哥的小木牌后,我笑得更欢快了,哈哈哈地笑,腰都弯下去了。
赵英才也很无奈地笑着。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鸡哥咆哮着说:“立刻给我跪下,听到没有!”
“你给我跪下,顺便再叫声爸爸。”
我淡淡地说着,不再笑了,而是把自己的小木牌掏出来,举在空中,让鸡哥看。
以鸡哥的目力,能看到我的小木牌,但看不清上面的内容。但他不敢怠慢,先是一惊,接着匆匆走下楼来,走到我身前十几米的地方,终于看清楚了,是隐杀组的小木牌,更可怕的是旁边还写着:地阶上品。
地阶上品!
鸡哥这种身份的人,别说接触,见我这种人一面都难。
“这……这……”
鸡哥都傻眼了,浑身都在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爸……爸爸,我错了!”
四周的人当然一片大惊。
我走过去,将小木牌在鸡哥的眼前一晃,说道:“看清楚没?”
“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还不放人!”我冲鸡哥咆哮。
鸡哥都快哭出来了,立刻回过头去:“还不赶紧放人!”
那些人赶紧把刀收了回去,女人领着两个孩子,还有老太太,朝着我们这边奔了过来。
赵英才迎了上去,忧心地说:“都没事吧?”
女人摇了摇头,拉紧了两个孩子。
老太太则颤颤巍巍地握住赵英才的手:“儿啊,他们都是什么人,好吓人啊……”
赵英才说:“没事,妈,他们和您闹着玩的……”
赵英才安抚着杨云的一家老小。
我这则是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我已经确定鸡哥确实是隐杀组的人了,但我并没得意,反而觉得脸红。隐杀组算是出了名的不做坏事吧,只跟杀手门作对,这点是大家公认的,但大头今天做得是什么事,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真他妈丢死人了。
就这还狐假虎威,充着隐杀组的名头横行霸道。
我指着鸡哥的鼻子,将他好一顿臭骂。
我说:“隐杀组的名声都他妈让你给败坏了,要是让南王知道了,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