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
白浪的右手一顿,止于香炉之上。
他缓缓地侧过头来,循着声音方向,上下打量了齐昊天一眼。
被白浪如此审视,齐昊天浑身一哆嗦,双腿更是忍不住地往后退去。
“新任齐家主的话非常有道理,做人是需要一点修养与人性。”
“你看这样如何,等你举行葬礼的时候我双手给你持香,至于这次,随意点吧。”
“嗬!”
灵堂内外的吊唁宾客听到白浪如此一说,无不倒抽凉气!
“他这话的意思是……难道他……他还要继续杀人不成?”
“那可是齐家新任的家主啊,难不成也要把他给杀了?”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怎么好像所有人在他面前都跟蝼蚁一样?”
白浪没有在乎别人的低声议论,而是将持香之手高举,没有行上香礼,也没有低头至哀。
而白浪那只高举之手,举在空中将近十秒,依然没有要扎进香炉的意思。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瞠目结舌,情绪紧绷。
当着黎、齐家属面前,如此作为,恐怕整个省会,都找不出像白浪一样大逆不道之人了。
终于。
白浪缓缓开口,似在在沉吟又似在感慨。
“相比你俩,小霜的家人死得何其凄凉与屈辱?”
“六人惨死,高楼抛尸,无棺无木,荒地埋尸骨,何等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