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芷楼怀着忐忑的心情,一点点地靠近了金鳞兽,然后将药瓶儿打开,目光看向了金鳞兽的前爪,伤口很大,好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开的,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有愈合,再加上涉水感染,情况不容乐观。
试探地在金鳞兽的前爪上滴了一滴药水,金鳞兽的身体抖了一下,想是痛了,却没发出一声来,它竟然在忍受。
凤芷楼的胆子渐渐大了,站了起来,她握住了金鳞兽的前爪,将药水覆盖了整个伤口,伤口立刻冒出白色的沫子来,很快血止住了,为了防止再次感染,芷楼撕了一截自己的衣服,在一边的小水沟里清洗了一下,然后浸透了药液,绑在了金鳞兽的爪子上。
整个治疗的过程中,金鳞兽只是趴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都没动过。
包扎好了,凤芷楼擦拭了一下汗水,稍稍退后了一些,等待着金鳞兽的下一步动作。
“明天就会好了,不过在这之前,你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说完了,凤芷楼才开始设想自己的处境,虽然这兽暂时没有吃了她,但不等于它是无害的,看它的体型和健壮的程度,每天需要大量的食物摄入,而它现在的肚子已经憋了。
这兽只是闭着眼睛,许久之后才慢慢睁开了,它突然抖抖身上的金鳞,站了起来,目光看向了凤芷楼,一声长啸,张开了带有利齿的大口。
凤芷楼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后退了数步。
“你,你要恩将仇报!”
野兽知道什么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当然不懂,所以这兽扑上来吃掉她,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金鳞兽只是张开了大嘴,很快就合上了,看起来它只是疲惫打了个哈欠而已,凤芷楼吓得浑身都是冷汗,双臂用力,却仍旧无法聚集真气,浑身酸软无力。
怎么办?这会儿它打哈欠,一会儿张嘴,就不知道是不是打哈欠了。
金鳞兽看着凤芷楼,又抖了一下身上的金鳞,头突然点了几下。
“干,干什么?点头?什么意思?”
似乎它不打算吃了她了,而是有事要相告,或者想让她去什么地方?
果然金鳞兽点了几下头之后,竟然转过身,向硬地里走去,走了几步,它又回头看来,在等待凤芷楼的反应。
芷楼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除了往前走,几乎没什么退路了,为了不激怒这怪兽,她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了金鳞兽的身后,但她尽量和金鳞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在它突然发狂之前,也能有一个准备。
这样芷楼随着金鳞兽默默地走了很远,地上的紫红色花朵被踩倒后,又直立了起来,颇有韧性。
又走了一会儿,她隐约地看见前面好像有个小山,萦绕在白色的沼泽雾气中,走得近了,芷楼很是惊异,这竟然是一座素黄色的石头山,想不到沼泽地里还有这样看起来坚硬的石头至少有几百米之高,山体的下面好像还有一个山洞。
事实上,那确实是一个山洞,接近之时,她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向前走了,这个不会是金鳞兽的老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