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宴亭哭笑不得,曲长亭被揪痛了,眼泪汪汪的拽着卢宴亭的袖子,委屈巴巴地说道:“他……羡哥哥这是怎么了?他就是睡了一觉,怎么感觉跟傻了一样?”
卢宴亭拍了拍他的脑袋,又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无语道:“他那是做梦了。”说着,牵着曲长亭往门外走去,“咱们去吃早点,不用管他。”
曲长亭疑惑,“真的不用管吗?宴哥哥你可是连夜赶回来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的。”
卢宴亭没有接话,领着曲长亭往楼下走去。
林羡鱼坐在床上,望着敞开的屋门愣了半晌,忽然把枕头往旁边一人,大声叫道:“卢宴亭!你给我回来!”说话间,随手扯了件外衣披上,一边穿鞋子一边往门外奔去。哪想到他刚抬脚出了门,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卢宴亭的身上。
卢宴亭面无表情地伸手把林羡鱼往后推了推,顺势按在了墙上,缓缓道:“清醒了?”
林羡鱼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嗯,清醒了!”
卢宴亭抬了抬眉,又道:“梦见小时候去西苑的事了?”
林羡鱼又点头。
卢宴亭轻声叹息,松开手摇了摇头。
林羡鱼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见卢宴亭只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却又扑了上来拽住他的胳膊,满眼的都是星星,“快说快说,你去汾阳查到了什么?”说着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仔仔细细打量了卢宴亭一番,见他毫发无伤这才松了口气。
卢宴亭又叹气,“你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那件事。你难道忘了,那个人……他该死。该死的人是不值得被记着的,再者,他和你又没有任何的关系。林羡鱼,你别忘了,你如今是统领五十玄羽卫的伏魔司掌首。你的肩上,可承担着东岳的安危。你若是走不出来,那柳渊该怎么办?”
曲长亭听他们两人说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又插不进去话,只能待在那边直愣愣地看着。他脑袋转的飞快,很快就明白了他们两个人说的应该是在帝宫发生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死了个一个人。
林羡鱼望天,半晌摸了摸鼻子,脸上神情略有些不自然,“我知道你的意思。走吧,咱们先去吃早点,吃完又得忙活了。”
卢宴亭没有说话,兀自转身往楼下走去,曲长亭跟了上去。
堂中,除了薛长夜之外,其余人皆在,问过才知道他一早就去府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