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垢和顾臻同时看向了顾雀,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顾雀连忙点头,舔了舔嘴唇说道:“赖公子入宋王府去寻宋贺,被宋王爷给扣下了。卢公子入王府咬人,和王府的护卫动了手,这会还在宋王府呢。”
“什么!他宋祁安竟然敢扣我的徒弟!”
顾臻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把扯住秦无垢的手腕,嚷道:“走走走,咱们去宋王府要人!”
秦无垢却站在原地没有动,摸着下巴打量着林羡鱼。半晌,他皱眉道:“你是伏魔司掌首,当朝二品,你可是京官,你怎么不自己去要人?”
林羡鱼揉了揉眉心,叹气道:“你觉得我这个时候去宋王府,那宋祁安会不会也像扣下宴亭一样,把我也扣下呢?”
一听这话,秦无垢和顾臻相视一眼,顿时就明白了林羡鱼的意思。
林羡鱼等人到滇城是隐藏了行踪的,宋祁安虽然知道,可也不能对他们怎样。赖碧尘去找宋贺莫名被扣下,说明宋祁安已经起了疑心。
卢宴亭亮了身份,可实际上他也不是伏魔司的人,只能说是江湖侠客,又或是赖碧尘的好友。这样的身份闯宋王府,宋祁安有很多里有可以将他扣押。
如果这个时候林羡鱼上门去要人,反倒容易和宋祁安发生冲突。但,若是换成秦无垢和顾臻去,他宋祁安却不敢怎样。一来,这两人可是百年前乃至今日江湖上和朝堂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二来,他们是卢宴亭的师父,得知自己徒儿被捉,入府要人也合情合理。
顾雀尚在恍惚中,秦无垢和顾臻两人身形一闪,一纵之下已落在了很远的一处屋顶上。
林羡鱼看着两人离开,长长舒了一口气,而后上前将风使提起,拍了一把顾雀的肩膀,“该走了。”
顾雀从今天早上遇到林羡鱼开始,经历的说有事情好像就是在做梦一样。若不是那风使真真切切地被他扛在肩上,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林羡鱼并没有带着风使回宅院,而是直接去了府衙。
周权见林羡鱼落在了院中,连忙挥手让左右退下,将风使带入了屋中。
关上了门窗,林羡鱼和顾雀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缓过气来,同时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风使。风使伤的不轻,五官紧紧皱在一起,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
周权扫了几人一眼,而后目光落在了风使身上。
这人……他好像在同贺楼见过。
林羡鱼放下茶盏,走到风使身前,抬手解了他的穴道,而后捏住他的手腕,声音沉沉道:“我问你,取桎梧院放你们出来的人,是不是个女子?她是昭云国遗孤,对不对?”
风使手腕上吃痛,缓缓睁开眸子看向了林羡鱼,双眼无神。“是。把我们从桎梧院带走的是个女子,不过他是不是昭云国的后人我不知道。”
忽地,他笑道:“你……在找游烈对不对?”
林羡鱼愣住了,果然么,在鹿苑的时候,游烈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