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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比索尔的西侧,那人人敬畏的西方,雄踞着一片广阔连绵的白色阿卡岩建筑。这些造型优美、寓意圣洁的建筑群正是光明教廷的所在。
光明教廷内机构繁复,人员庞大,等级森严。从最底端的教会侍卫到最顶端的教皇,其中需要跨越十五个等级之多。
饶是如此,那教廷侍卫或女官也是平民们争相抢夺的美差。在他们心中,只要有一丁点儿与圣子大人接触的希望,那都是值得的。
光明教廷随着王朝一同成立,至今已近万年。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诞生了无数令人尊崇的教皇。教皇无疑是整个教廷的领导核心,即使是圣子也得听从教皇的谕旨。
至少上一任以前皆是如此。
然而这一届的教皇,却隐隐传出了不好的流言。
教廷官职人员纷纷在传,教皇德鲁三世因着年事已高,渐渐对教廷的管理力不从心了。现在整个教廷的真正掌权者,其实是那一位——
“光明神在上。我的女孩儿们,在说什么趣事?可以分享给我听听吗?”
一道温润柔和的声音蓦地插入进女官们的私语声中,中止了闲谈,吓得她们赶紧低头行礼:“见过圣子大人!我们、我们并没有说什么趣事!”
“是吗?”迎面走来的高挑人影闻言轻笑了一声,长长的金发随着动作荡漾出一波一波的粼光。
“工作时间还是专心一点为好哦,不好好清理路面的污秽的话,可能会重蹈爱芙的覆辙呢——哦,那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抬起手示意女官们起身,微笑着安抚着各位瑟瑟发抖的女孩儿,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却让女孩子们听得后背发凉。
爱芙是之前新来的女官,有着过于耿直的脾气。上周她公开冲撞了圣子大人之后,路过这道走廊时脚下无端打滑,径直摔进了一旁的池塘里。
等第二天被人发现时,那漂亮的脸蛋早就被水泡得面目全非了。
当然,不会有人怀疑到圣子身上,更不会有那个胆子去怀疑。
经此之事,侍卫与女官们愈发小心翼翼,对待圣子的态度不仅崇敬,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畏惧。
圣子笑眯眯地说完,便领着身后一长串随从,施施然地路过了这条走廊。
身后的女官们煞白着小脸,胆战心惊地目送他远去,同时又对这个修长高挑的背影产生了不可言说的绮念:
圣子大人常年以面具示人,又神秘又勾人,真的好想知道大人面具下的真容,是不是就如壁画上的光明神一般美丽?
圣子在例行晨祷结束后,便遣散随从,一人回到了寝殿里。
他仔仔细细地关好寝殿大门,神态悠然地步入书房,再扭开书柜上的暗格,一道狭窄黑暗的小门便凭空出现在书柜之后。
仿佛干这种事已经是千万次了,圣子脚不停顿地步入了暗门之中。等他白袍的衣角完全消失在黑暗里,暗门便“咯啦”一声自动合拢了。
他施了个发光的小魔法,循着密道阶梯缓缓向下,很快来到一间密室前。
仿佛只有这里才是他心灵的归宿,是真正令他感到安心的所在。他抬手毫无顾忌地拿下面具,露出了其后颠倒众生的美丽脸庞。
数根金色的发丝凌乱地垂落下来,却也挡不住其后蔚蓝双眸的粼粼波光。它们通透、泠然,蓝得纯粹,又深不见底,好似那常年照不进阳光的深海。当它们安静地注视你时,任何人都会溺毙于其缱绻的情意中,忘记了挣扎。
除此之外,他还拥有一双天生的笑唇,即使面无表情,也能使人感觉他是含笑的,勾得人心里痒痒。
与其他人不同,他深谙自身优势,十分擅长以出色的外表去攫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比如信任,比如追随,比如爱情……
若在场有任何一位熟读《新世纪》的外人,就会因圣子的外貌惊叫出声——
这张脸竟与第一法神的一模一样!
圣子随意地将落在脸侧的鬓发挽在耳后,拉开石桌旁的高脚椅,掀起衣摆优雅地落座。
石桌上摆放着一幅未完成的画作,画上是一位赤裸的高大男人,漂亮的肌肉如山峦般起伏,正面色潮红地吐露着舌尖,抱着双腿露出其间那个迷人的小洞。洞口早已被画笔精细地添上许多淅沥的淫水了。
这幅场景,重现了光明神诞舞会的那个迷乱之夜。
圣子拿起一旁的笔刷,蘸了一点颜料,挽起袖子继续在上面作画起来。
“亲爱的,我来看你了,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他边画边对画中人轻轻说道,语气是无比的亲昵与暧昧,好似这画中男人已是他生命的全部。
“嗯,不理我,生气了?怪我一直没有来看你吗?”圣子开合唇瓣喃喃自语着,白皙的脸颊逐渐透出病态的粉红,“唉,宝贝儿,你也知道现在正值我实体凝结的紧要关头。若不是那个老不死的发现了端倪,本应可以更快完成的。你再稍等几日,等我大功告成,我就可以出光明教廷去看你了。”
', ' ')('教皇德鲁三世在他口中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老不死的”,足以见其勃发的野心。
圣子为画中男人的胸口处涂上两点樱红,蓝宝石般的双眸迸射出痴迷的光,其中荡漾着醉人的情意:“所以消消气好不好?这么久没见,就不要浪费时间跟你的丈夫置气了,我们一起来做点更快乐的事吧。”
画作完成,他搁下画笔,满意地拿起看了又看,灼热的视线简直要将那个迷人的肉穴烧出一个洞。
“哦,我的小龙,我的宝贝——”他痴迷地呻吟着,将手覆上胯间隆起的部位,那里的白袍早就被淫液沾湿顶部了,洇湿了好大一块。
“双腿抱好,我要进来了……唔……让我爱你,让我好好爱你……”仿佛这事已经做过千百回,圣子熟练地将胀红的阴茎掏出来,快速地上下撸动着,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响彻了整个密室,“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准备脱光了等我来接你吧,毕竟你以后就用不着穿衣服了,不是吗?”
任谁都想不到,平素最是圣洁端庄的圣子,竟也能吐出如此淫邪的粗鄙话语。
神的代言人,到头来却最是渎神之人。
等圣子终于发泄出来后,浓稠的精液已将画上的男人洒得面目全非了,他蜜色的结实身躯几乎完全被白浊覆盖,平添了许多荒淫之感。
射精后的圣子身心舒畅地将画卷扔于地面,站起身打理了一下衣袍,确认无误后再次戴上面具,缓缓地顺着阶梯离开。
在他身后的密室里,数以百计的、洒着浓稠白浊的画卷正静静散落一地,其上不堪的画面怕是最浪荡的妓子看了也要脸红。
回到书房后,圣子毫不意外那里已经有一人在等着他了。
男人见到他,赶紧尊敬地半跪于地面,低声行礼道:“午安,主人。”
若是布洛萨见到此人的面容,必定会大为惊讶——
这正是那敦厚的老好人勒托导师!
“嗯。”圣子淡淡应了一声,边以帕子擦拭着双手,边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样?”
勒托赶紧低下头报告:“一切都如您所料,他已从龙岛出发,目前在前往叙拉雅的路上。预计终极目的地就是这位于皇都的光明教廷。”
“他或早或晚,都会重归于您的身边。”
圣子颔首,对这结果毫不意外,但口里却发苦得不行。
果然,他的小龙还是如前世一样,只要事关庞戈斯就丧失了一切理智,满心满眼都是那头该死的白龙!
一时间,他不知该高兴好,还是该发怒好。
他好想把他的小龙不顾一切地抢来身边,囚禁起来孕育子嗣,又怕这般做了只会重蹈上一世的结局……
他等待了万年,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出差错了。
最终,圣子还是叹了一口气,闭上了漂亮的蓝眼睛:“继续按计划行事,里斯本伯爵的那条线可以动了。”
他负手而立,语气淡漠至极,无悲无喜的模样倒真有几分神明的味道。
勒托不敢抬头,却在面上流露出了痴态。但他不敢放肆,诚惶诚恐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待勒托走后,圣子孤身一人立在窗边,静静远眺着天边的晚霞。它们绚丽又多变,霞光让白色的教廷披上了一层金色薄纱。空中绯红的云朵一团一团地聚在一块,然后被风吹成了各异的形状。
看着看着,他浅浅地笑了。
瞧啊,那些团状的红色小云朵,多么像布洛萨的龙形呀。当年也是这么一头憨态可掬的小龙,哧溜一下从云朵中蹿出来,然后笨拙地摔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一眼,便是万年。
笑着笑着,又无声地落下泪来。
只可惜时光无情,他怕是再也看不到当年小龙那不设防的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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