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有了这种想法,刘凯手上的操控变得非常狂暴。
作为一名空军飞行员,他当然知道这种事情非同小可、闹不好就会捅出大乱子;一边加速侧转追击前面的龙云座机,他下意识的开启雷达准备锁定这架可疑的“两七”,然后才想起来自己这一趟升空根本就是空载,不仅没有一枚空空导弹、就连航炮弹仓也是空的。
不仅如此,前面的那架“两七”应该也是一样吧!
既然两架战机都是空载,这家伙,他要是真的想发动袭击……难道是打算来个空中相撞、和专机同归于尽不成?
这种更加可怖的想法,让刘凯手心一阵阵的直冒冷汗,不过他现在倒是暂时平复了一下心情,毕竟那架su-27sk并没有携带武器、也就没有任何远程的袭击手段;而如果他真的要冲上去玩什么空中碰撞,那么专机周围还有空军战机的严密护航,那些来自一线航空师的飞飞可不是吃素的!
虽然说如果真如他所想,这家伙是来搞袭击的,那他这个训练教官也免不了要受到重大处分,但是现在一时间追不上前面的飞机,又没有攻击手段,刘凯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护航战机的拦截上面了。
带着心中的疑惑与忐忑,上尉保持超音速状态一路追逐前面径自飞行的僚机,同时在无线电里继续呼叫,却依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等到他也接近了专机机队、有些踌躇的在附近巡曳观望了片刻,就直接看到了天空中上演的诡异一幕,两架歼-20“威龙”也不知道是走了神、还是那架“两七”太过大胆灵活,那个叫龙云的家伙竟然直接驾机和白色的缅甸外事专机搅和在了一起,再然后——
乖乖,这家伙、这家伙他在干嘛啊!
因为一直驾驶战机在机队左侧伴飞,一时间看不清楚公务机右侧的情形,刘凯只见到一段白色的东西从飞机后面掉落下坠,他的第一反应是“那家伙真的是个恐怖分子,他对专机使用了‘空中手术刀’!”
因为可怕的预感而心中狂跳、刘凯上尉却又完全没办法可想,现在别说他的su-27sk是空载、就算是有武器也绝不敢向两架几乎贴在一起的飞机上招呼。在座舱里大叫几声,上尉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心里也骂了龙云无数遍,这个家伙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作死也不要拖上他好不好!
哎……那架缅甸人的公务机,好像、好像还好好的在天上飞?
察觉到事情好像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刘凯迟疑着控制飞机来到专机右侧,他看到的是自己毕生难见的惊险一幕,然后就完全陷入了一种思考不能的境地里。
就这样一直眼睁睁的看着两架飞机比翼齐飞,直到漫长的频道搜索和对码终于有了结果,精神有点恍惚的上尉和两架歼-20取得了联系,这时候前面肩并肩的“湾流”和“两七”已经在降低高度、准备进场降落;眼见一场护航有惊无险,三架完全被震撼、又帮不上忙的战机才找到了一点存在感,他们互相分离从机场上空掠过、就地担任起了空中警戒的职责。
天空中,空前绝后的一幕奇景还在上演;接近跑道的“湾流”和su-27sk,襟翼与副翼都已经就位,微微昂首的两架战机正在做最后的调整,看上去似乎是要用这种方式一同进退、同时降落在宽阔的机场跑道上。
随着大地的不断接近,再一次的生死考验就要来了!
就在昂首减速的两架飞机面前,接到指挥中心发来的紧急命令,这时候的保定南郊机场已经为专机紧急迫降做好了一切准备。
作为隶属空军方面管理的一座军用机场,保定南郊机场平时没有任何民用飞机起降、而是驻扎有一个团的歼-21“迅龙”战机;机场里长度一千四百米的宽阔跑道,完全可以支持“湾流”g650这样的公务机降落。
接到上级命令以后,基地里拉响了紧急警报,现在跑道一侧已经有大批车辆原地待命,闪烁的警示灯在空中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
“快,——拦阻网准备好了没?”
“报告营长!刚刚准备完毕,塔台正在与迫降飞机联系!”
“好,——注意助降灯光配合!还有,”
手拿望远镜站在一辆敞篷吉普上向远处眺望,动作夸张的中校营长向远处挥一挥手,然后招呼身旁的营指导员立刻联络机场指挥部,“刚才不是才接到通知?去确认一下是什么部门要派兵过来、还有具体的行动安排,这趟要迫降的飞机身份不一般,一定不能出什么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