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两枚催泪弹。
之前在小城萨亚缴获了一些叛军武器,从死尸上扒来的几枚筒形手雷,依姆兰*阿拉义刚拿到手时,还以为这是自由党配发的小型化武手雷;但是继续搜查下去,当场挺尸的自由党士兵都没携带防毒面具这一事实,却让他断定那应该是一些普通的催泪瓦斯弹。
身为职业武装人员,却携带催泪弹一类的武器,少尉很自然的猜测这是用来对付平民,对自由党的痛恶当时就更重了几分。
现在呢,眼见前一刻还热闹火拼的街头变成了血流成河的屠宰场,被打懵而毫无斗志的自由党有溃散迹象,经验丰富的少尉就立即做出决断,现在敌我形势逆转,有机会把这些家伙一锅端!
主意已经打定,胡哨一声让赛义德据枪掩护,依姆兰*阿拉义从破烂墙垛后一挺身、手上的催泪弹在烟尘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哧——”一声冒出白烟的同时就滚到了三十多米开外的土路路面上;这还不算,眼见混乱中没人注意自己,少尉一指顶掉手上的瓦斯弹拉环、甩臂又是一次抛掷,车队末尾的街道上霎时间也开始腾起一片白雾,叛军最容易逃脱的路线一下子就被切断。
“走,——堵住巷口,别让这些渣滓跑掉!”
甩手扔了两枚瓦斯弹,立即和赛义德离开街道、分别蹲守在两条建筑之间的狭窄小道旁,两眼紧盯小道入口的少尉左手稳稳据枪、右手把怀里的九二式手枪掏出来搁在台阶上。
距离不到十米,成犄角之势的两人控制了街道一侧的主要出口,很快就有慌不择路的叛军士兵奔跑过来,一阵ans94和tar-21的刺耳“乒乒”声过后,小道上又横七竖八的躺倒了好几具新鲜热乎的叛军尸体。
混战中投掷催泪弹阻滞敌人,这种战术看似业余、不能对训练有素的武装力量造成实质性的压迫,用来算计眼前的自由党却正合适。
面对白烟哧哧直冒、让人眼泪鼻涕一起狂飙的催泪瓦斯,叛军们的选择无非是狂奔硬闯,或者停下来翻找防毒面具;然而不论是泪涕横流的跑出瓦斯区域、还是在枪弹攒射的街头戴面具,等待他们的下场都是一样,从两旁建筑中一起开火的武装人员很快肃清了街头巷尾的残余敌兵,只剩下两辆t-72m坦克里的叛军还在负隅顽抗。
在房屋之间的小道旁守株待兔,打死了几名夺路而逃的自由党士兵,听见周围枪声、爆炸声渐渐平缓,依姆兰*阿拉义就知道街道上的叛军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威胁暂时消除,现在完全可以和部下一起撤离。
不过想到刚才的战斗,对伏击车队的武装人员身份有些存疑,少尉还是决定留下来看一看情况。
反正经此一役,前往机场的叛军车队被消灭,“赤龙”先生那边的危机就已经完全消除,那么接下来他就想耽搁一点时间、看看刚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些看上去训练有素的人员到底什么来路,会不会是兄弟部队派进来的哪一支特战小组?
事实证明,在自由党盘踞的叙利亚领土上,行事乖戾的叛军一直是完全不得人心的。
打定主意要找人问一问,在端枪走回到街边的路上,一身便装的少尉和赛义德就看到不止一个持枪平民,有的见到他们还咧嘴笑了笑,显然是把他们两个人也当成了揭竿而起的叙利亚平民。
这些饱受自由党武装荼毒的普通居民,其实一早就在观望战斗,一开始叛军大占上风的时候他们都没动手,这当然也可以理解,后来眼见耀武扬威的自由党被突然从天而降的一波战机突袭给打了个屁滚尿流,才纷纷拎出从手拉机到ak-47的各色各样武器,对着倒霉的叛军一顿痛打落水狗。
出其不意的伏击,战机的掠袭扫射,加上一番四面八方而来的火力围剿,梅亚丁市郊的这一波自由党物种被清理了个干干净净,一百多人编制的连一级作战力量几乎在不到百米长的街道两侧全军覆没。一路踩着尘土与血迹,小心走到街边的依姆兰一眼看到几个长袍装束的家伙攀上了炮塔还在“轱辘辘”转动的t-72m坦克,不知道是打光了炮弹、还是因为主炮故障,履带断裂而动弹不得的钢铁怪兽炮管横移,引擎还在轰轰作响,看上去一点都不打算投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