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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莉今天出嫁,新郎官是京都三大家族之首的段桦。吴畏在家里一直是边缘性人物,在这样的大喜日子里,他就只是一帮佣角色。默默当个工具人就好了,但在院子里整理他姐结婚用的器具时,不小心听到了三姑和六婆的对话。
“小莉这娃从小就长得就漂亮,你看多有福气,一朝攀上凤凰高枝啊!”
六婆呸了一嘴瓜子壳,神神叨叨压低了语气:“这事有的琢磨,我可听说这段家大少爷那处有说不得的病!”
“什么病?!不能人道?孩他六婆你快和我仔细说说!”
“不是不能人道,是太能了!你敢信,那玩意硬起来比驴还粗,干的女娃只叫唤。但是能有啥用?不出精啊!段家老太太想了好多招,这不,前不久找到我们村头老李给算了一挂,老李头测了八字后就给推了吴家女娃呗。”
三姑皱着眉头,满脸不信,“这都什么时代了,我一半截入土的老家伙都不爱搞迷信那套了,这段家大门大户的,还信这?!”
“你还真别不信,段老太太段位多高啊!回去就先把吴莉那丫头送到段桦床上去了,他们家下人听了一晚上墙角,根本不带歇的,鸡打鸣才停!你猜怎么着?射了浓浓一滩呢!这不就赶紧把婚事定了么。”
“孩他六婆,这种事你都知道?!”
六婆一脸自得,“段老太太第二天就给老李头送了面锦旗,夸人算的准呢!而且王家那小丫头不是在段家当佣人吗,我经常去他们家串门。”
“那也算治好了,吴莉这丫头嫁过去,我看是要被捧在手心里、没人敢欺负了,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先别高兴太早,我听王家那丫头说,这么急着让吴莉嫁过去可能还另有隐情!”
……
吴畏左耳进右耳出,这出秘辛在他看来纯粹是胡扯。手指被炮竹的包装划破了,他也不在意,反正最迟明天就会恢复如初。恢复不了,留下重疤才是如了他的愿。
吴畏出生前,爹就出车祸没了,娘也在他5岁时得了重病去世,临死前叮嘱他保守好自己的秘密,带着幼年吴畏跪在他二伯面前,求人家收留孩子,给口饭吃就行。
懂事太早,在二伯家过的不如意也从不抱怨,吴畏有着清晰的人生规划——存钱治病。他娘给他取了这个名字是希望他“无畏”,不要害怕,但他一直活到18岁生日前夕,才积攒了足够勇气、独自去医院检查。
虽是小医院,也算正规,医生建议是尽早手术,但吴畏还没存够钱。小孩子一个人不容易,但为了他好,医生还是多嘴提醒了句:“你现在还没来月经吧?大概率身体特征是偏向男生的,但这说不准,万一呢?早点做手术你还能自主选择,等激素严重失衡时,后悔就晚了。”
吴畏把这话刻在了脑子里,出了医院大门就接了考虑了许久的“肆景”的活。
“肆景”是这京都里排号第一的销金库,是达官贵人暗地里口口相传的“人间天堂”,去那里当侍者,一个月能顶平常百姓半年收入。
原本这样的好活是轮不到吴畏的,但吴畏从小认识的一个好友混出了头,在“肆景”里竟然上位成了经理,这才想着把他介绍过来。
说白了就是一给包间送酒的工作,又有好友帮衬着,其实危险不大。吴畏就是自己心里有疙瘩,深怕秘密被发现,不过现下也由不得他踌躇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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