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少爷您这两次怎么不太说话啊?”
“是啊,少爷您还夸过我漂亮呢……”
艾布纳:“……”
此时他只感觉耳朵里充斥着这些娇媚的声音,头越来越涨。
“诶呀,少爷不会是害羞了吧?”
“少爷,您今天别指望珍珠来侍奉您了,您就选我吧。”
“哦?”
“哈哈,少爷,那位爵爷和您差不多高,一头金色的头发,我们一逗,脸就红了呢……”
肖恩!艾布纳皱起眉。
很快,艾布纳的脸稍稍变得不那么僵硬,顺势推开妓女们的包围,“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主儿。”
艾布纳径直向珍珠的房间走去。身后的妓女们的脸都变了。
“少爷,这样不太好吧?”
“少爷,要不您在我的房里等等。”
艾布纳顿下来,转过头,对这些看戏的姑娘们一笑,“难得有机会玩点新花样。”
随后,他又扭回头,大力甩着鱼,径直向珍珠的门走去,留**后一片惊叫。
他默默长叹一口气,把僵硬的脸拍拍,站在珍珠的房门前,敲敲门。
“谁啊?”是珍珠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平静。
“艾布纳。”
开门的却是肖恩。两人对视许久,互相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艾布纳拎起手头的彩鱼,微微一笑:“我来……送几条鱼。”
肖恩瞥了鱼一眼,一把将他拉进来,“砰——”,猛然关上门。
艾布纳一个踉跄,稳住身体,准备将鱼挂起来,却见墙壁上已经挂了一条巨大的、极为漂亮的大鲤鱼。他看了看手里的小鱼,挠挠头,尴尬地望向珍珠,“我一直都没注意这儿有一条这么漂亮的鱼……”
珍珠接过艾布纳的小鱼,笑道:“因为少爷一直不关注这些啊。”
肖恩坐在长椅上,一脸阴沉地看着艾布纳和珍珠,但这两人像是刻意回避他的眼神似的,自顾自地说起了话。
珍珠将小彩鱼挂在别处,艾布纳瞥了眼肖恩,被他的脸色惊到。他抽抽嘴角,指着墙上的大鲤鱼问:“这是在哪儿买的?我也想买一条。”
“一位故友送的。”珍珠的脸蒙了一层灰暗。
艾布纳一惊,没多问,只赞叹一句:“手很巧。”
“正是这手巧害了她。”
艾布纳顿住了,看着珍珠继续说:“自从她的织品被贵族看上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劝她别缠爵爷太紧,她还变本加厉,直到前几天的夜里,她去世了。唉,可怜的姑娘,我听说那晚她穿的还是她亲手做的红裙,死得很惨。”
红衣、死得很惨?
艾布纳连忙问道:“冒昧问一句,这姑娘是不是……”他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珍珠惊讶地点点头,“我以为这件事被封锁了。”
艾布纳神秘笑笑。
肖恩的耐心已达上限,气冲冲地上前抓住艾布纳的手臂,将他拉向自己。
“啊……肖恩。”
“告诉我,你是知更鸟吗?”肖恩紧紧地盯着艾布纳。
艾布纳脑中一片空白,他没想到肖恩会这么直接。
“是的。”他回答,顿时觉得一直扎在肺部一根刺,终于被拔掉了。
他诚恳地看着肖恩,等着肖恩的大发雷霆或者崩溃痛哭。但肖恩也像他一样,一直阴晦的脸终于放晴了。
突然肖恩抱住了艾布纳,艾布纳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