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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立川仍旧在阳台上抽着烟，双眼不经意地望着迷宫背面的方向。
上周五的傍晚，他收到了来自北山的短信，附着一张照片，在迷宫的背面。照片上是一片迷宫的外墙，墙上嵌着一道道钢制的梯子。那或许是设计者给困在迷宫里的人留下的逃生通道吧——可留在那种地方，又能有什么人能注意到。
“发现了逃生通道！要是真的被困住了的话，就由我来救你出去吧。”短信上是这样一句话，结尾还有个“可爱”的表情。
这个家伙……
想到那个表情，立川轻轻笑起来。然而这样轻松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他听到了古田敲门的声音。
那是他周二夜晚的固定节目。
立川掐了烟，拉了拉睡衣的领口，让身体里的热气散出去些，然后去给古田开门。
古田在玄关上就抱住了立川，一手伸到他睡衣底下摸索。立川皱着眉往后躲了躲，又在后背贴上墙面的时候停了下来，任由古田的手掌托住了他的臀肉。在古田到来之前，立川总会自己清洗好身体，做好扩张和润滑，今天润滑剂的量似乎没有掌握得太好，臀缝里一片湿滑，他不想让那些东西沾到睡衣上。
尽管这件睡衣的干爽，显然也维持不了几分钟了。
“等我多久了？”古田一边吻着他的侧颈一边问。
“没有多久。”立川偏过头。
“抽烟了？”
“嗯。”立川含混地回应，“半根。”
古田似乎轻声叹了口气。
立川知道古田不喜欢他抽烟，实话说，他也并非觉得自己戒不掉。可是古田越是想要让他戒烟，他就越是想抽，也不知是哪来的逆反心理。
“算了，你也不用勉强自己……你喜欢就好。”古田停顿了半晌说，“只要能让你觉得轻松。”
这话就说得微妙了。立川心想。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才无法轻松下来，古田不应该不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和古田保持着这样背德的关系的话……他大概会轻松很多吧。立川一边想着，一边仰起脖子微微喘息起来。话说回来，如果没有了古田，那也差不多等同于什么都没有。他没有亲人，没有交心的朋友，事业也是轻飘飘得仿佛随时可以丢弃。或许正是生活的负担太过虚无缥缈，他才能承受住古田给他的重量，一承受就是五年。
“唔……”睡衣的带子被解开，古田的手指进入了他湿滑的臀瓣，三根手指顺畅地探进了他先前自行扩张过的肉穴。古田对立川的准备工作始终抱着怀疑态度，每一次都要亲自试探过才肯把性器插进来。立川觉得他这种偏执根本毫无必要，明明身下这口穴被他操了那么多年，早就被操得烂熟服帖，哪里还有力气张牙舞爪地咬痛他。
“今天好像比平时还要湿呢？”摸清了立川的状况，古田开始调侃他。
“别拿这种对付女人的话来戏弄我。”立川不痛不痒地回应，“你现在玩弄的地方可不会自己流水。”
“今天怎么这么冷淡。”古田其实对他的态度习以为常，所以一点也没有生气，“明明上一次那么可爱。”
提到上一次的事，立川情不自禁地皱眉。他实在不想回忆那种状态下的自己，可古田很爱提起。概括地说，这具身体早就被古田玩透了，无论是想要让他求饶还是求欢，古田都能轻易做到。最初立川还曾为了那点仅剩的自尊挣扎过，有过几次无计可施的经验之后他也就放弃了，反正在床上由着古田的性子来，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那么……”他收回下巴看着古田，“古田社长想让我怎么做？”
“抱着我。”古田听起来有点高兴了，“替我把裤链解开。”
立川慢悠悠把手环过去，单手解开了古田的腰带和裤链，四指伸进西裤底下，摸到了古田已经挺立的性器。
古田总是硬得很快，在立川的印象里，除了射精过后的短暂间隙，他几乎就没有软着的时候。
“都这样了，不进来吗。”
“听起来，你等不及了？”古田笑着从立川体内抽出了手指，把他的身体翻转了过来，“那就先在这里满足你一次。”
“……早点开始，早点结束。”立川手扶着墙咬住唇。古田的性器很大，每晚第一次进入身体总是带来强烈的刺激，“你也好早点回家。”
“这可没法如你所愿。”这样的话古田像是听惯了，盎然的兴致丝毫没有被影响，“今天也会把你抱到变得一塌糊涂为止。”
“嗯！……”立川闷哼了一声。粗大的性器突破了他的身体，顺畅地进入了一半。被强烈的异物感侵袭，立川有一点难受，更多的却是快感。他的阴茎随之挺立起来，前端滴滴答答地流下黏液。古田的性器粗大，插在身体里随随便便就能按摩到前列腺，立川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每次都硬得很快，流水也多。他不自觉地抵着墙面抬了抬臀——这样的姿势更加方便古田进到更深。
“你这里，似乎也很想我。”古田双手扶住他的腰，
', ' ')('将性器全然插了进来，“屁股一颤一颤地，里面也……又热又紧地吸着我。”
“多谢夸奖。”立川索性用上了敬语。
“你这家伙，真把自己当做牛郎了吗。”古田失笑，伸手把立川的睡袍拉起到肩膀上叠过去，露出一片光裸的脊背。
“牛郎可不会在床上还使用这样标准的敬语。”立川轻哼着回应，“这是需要另外收费的服务。”
“真不愧是你。”
古田此刻想必在无奈笑着摇头吧。可如今立川面对着墙壁，能够感受到的只有古田的双手和深埋在体内的性器。
古田开始抽插了。起初是缓慢的节奏，一点一点磨着他体内。立川很快从中体会到了快感，舒服得喉咙发痒，腰不自觉地迎合起古田的节奏。古田很熟悉他的反应，知道他开始舒服，逐渐加快了节奏。
立川手指抵着墙蜷缩起来，指甲扣到掌心里，轻喘着准备迎接第一次高潮。
每个周二的第一次，立川都射得很快。清理身体的时候难免引起性欲，立川并不会刻意去解决，只是静静等待性器自己软下去，稍一刺激很快又会生出渴求，所以古田的插入就变成了救火的甘霖。他感觉到自己的后穴被撑开到极致，古田的性器在里面不断搅弄，爆炸般的快感就顺着脊椎冲破了他的大脑。
舒服过一次，立川身体有些僵硬。古田趁着机会抽出了性器，把立川打横抱了起来，一直抱到卧室，然后摔在柔软的床上。
立川常常想，古田和自己分明是极其相似的身材，为什么抱起他来总是显得那么轻松。但往往还没有等他想明白，古田的性器就又插了进来。这一次也是一样。古田抬起他的腿架在肩上，再次把粗大的性器送进了他体内。
刚刚高潮的身体被这样坚挺粗大的阴茎填满，身体是极度愉悦的。古田很懂他想要什么，一下子就插到了底，只留下沉甸甸的囊袋在外面，那种深度刺激得立川想要尖叫，刚刚射过精的小孔也滴滴答答地流水。
他舒服得脚趾都蜷缩起来，而古田似乎还不满意，伸手把手掌覆盖在他小腹上轻轻摩挲：“这里，有好好含着我的东西呢。”
立川半睁着眼，明知古田只是逗他，还是忍不住出声反驳：“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摸得出来……”
“就算摸不出来，不也好好地含着吗。”古田俯下身，迫使他折起腿大敞开双臀，“你喜欢这样吧？”
“确实舒服。”立川平复着呼吸回答。他早就从经验中总结出了规律，在这种问题上反驳古田对他来说没什么好处，模棱两可的回答也会更加引发他的兴致，所以如实回答反而成为了最好的选择——虽然常常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就让你多舒服一会。”古田吻了吻他的侧脸，开始缓缓摆腰，又促狭地把手指伸到了他的嘴边。他会了意，张嘴含住古田的手指，用舌头来回舔舐起来，就像在含弄古田的性器一样。
其实他没有为古田口交过，反倒是古田偶尔会给他口交。一边抽插他，一边把手指伸到他嘴里是古田在性爱里的乐趣之一，用古田的话说，这叫“上下的嘴都含着我的东西”。
不仅含着，还舔弄得很卖力。毕竟身体的快感这样迷人，立川也很难拒绝生理的本能。他含住手指的时候就闭上了眼，任由身体跟随着欲潮起落沉浮。
“真可爱……”他听到古田低低感叹，抽插他的节奏变快了些。嘴里含着手指，他没法反驳古田的用词，只好继续闭着眼睛，假装耳朵也无法听见。
古田插得他很舒服，手指在口腔里的挑逗也勾引着他的性欲，射过一次的阴茎又开始硬起来，在身前轻轻晃动着。立川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哼叫，低沉的呻吟听起来含混不清，却又极度淫靡魅惑。如果不是无数次听到自己的呻吟，立川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能被一个男人操得这样诱人。
他甚至都不比北山叫得差了。立川想。虽然这种想法看起来有些失礼，或者说厚颜无耻。
感觉到身体再次临近最激动的时刻，立川咬住了古田的手指。他咬起古田来从不留情，古田也不介意立川弄疼他，有时反而会更加兴奋，让立川怀疑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不过除了咬他的手指之外，立川也没有别的验证方式：他总是刻意让自己不去抓挠古田的背，以免在他身上留下情爱的痕迹——那样的话，古田回家后会变得不好交代。当然，这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坚持而已。古田好像从来没在意过这些。
“嗯……唔……嗯、嗯！……”
身体舒服透了，立川情不自禁地摆着腰追寻快感。他牙齿上咬得发狠，腰部也不自觉地抬起，快感如同电流般从被撑开深入的后穴传到尾椎骨处，又爆炸似的袭遍了他整个下半身，让他双腿软得仿佛失去知觉，臀部酥麻一片，背部一片僵硬，连抓着床单的手指都快要失去力气。
太舒服了。立川紧紧闭着眼。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可他浑然不觉，仍痉挛着后穴机械地摆着腰。
“快要去了吧？”身体上方传来古田的声音，“这一次
', ' ')('，我和你一起……会射进你身体最深的地方吧。”
立川摇起头来。并不是拒绝的意思，只是舒服到了极点，再也承受不住这样言语上的刺激。他感到一切都是混乱的，呼吸，快感，嘴里的津液，交合的身体，无处安放的情欲，还有喷薄而出的精液。
古田闷哼了一声，叹息着抱紧了他。
“好舒服……胜也。”立川听到古田在他耳边说，“又射在你里面了。”
“嗯……”立川松开牙齿，含混地回应着。
性器缓缓从身体里退出来，带出一些黏腻的液体，也不知道是润滑液还是古田的精液。立川舒展开折起的腿，顺着古田的动作侧卧过来，被古田抱进了怀里。
太过舒服的姿势，让他不由自主地也抱住了古田的背。于是古田把他抱得更紧，双唇贴过来，抿住他的耳垂。
“胜也。”古田又叫了他的名字，“从今往后，我只抱你一个……”
哪怕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立川也听出了这话里的违和。
“开什么玩笑……”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有气无力地说。
“不是开玩笑。”古田的回应却听不出一丝调侃的意味，“是认真的。”
“……可你是结了婚的人吧。”立川终于睁开了眼，“连妻子都不抱了吗？”
“我会处理好。”古田轻抚了他的后背，“不用担心。”
立川垂下眼，突然冷笑了一声。
“怎么？”
“明明结了婚，却还让深爱自己的妻子独守空房，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鬼混……做大财团的社长果然潇洒。”立川冷冷地说，“你所谓的“处理好”，也不过是仗着那个女人不敢违逆你吧。”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古田问。
“为什么……豪门的妻子，哪个敢轻易和丈夫翻脸？”立川觉得他问得可笑。
“我不是问这个。”古田说，“我是问，为什么你会觉得她深爱着我？你明知道我们不过是因为父母之命才结了婚。”
“但是，你们已经一起生活了五年吧。”立川不假思索地说，“足够她爱上你了。”
“只要在一起生活五年，就会爱上我吗？”古田几乎是重复了立川的话。
立川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他睁大眼抬起头来，对上了古田的目光，然后彻底醒了过来。
古田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他们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也已经有那么长的时间了。
立川垂下了眼，他觉得身体比高潮的时刻更加僵硬。他不是不知道古田对他的态度，正是因为知道，才一直避免去面对。
如果古田只是抱他，玩弄他的身体，那还可以解释成性欲和报复心作祟。他们的关系是一时的，是有朝一日终究会结束的。可如果他们之间有了不该有的感情，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种东西，一定会把三个人全部拖入深渊。
值得庆幸的是，古田从来没有和他说起过那个话题。尽管态度再明显不过，古田嘴上却从来只有那套关于“契约”的说辞。
有了这个说辞，立川也可以心安理得地认为他们之间是纯粹的肉体关系。也就可以认为，他们离深渊还很远。
可现在，古田却要把他拉到深渊旁边，逼着他朝里面看。
立川闭上了眼，指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又被自己勉强收进拳里。
“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古田轻叹了一声，终究还是放过了他。他低头噙住了立川的唇亲吻，又把他的身体拉上来一些，“再做一次吧。我还想要你。”
立川睁开眼，仿佛听到石头轻轻坠地的声音。他伸手抱住了古田的腰，任由他压到自己身上来。
至少，做爱比谈爱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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