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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我打开手提电脑浏览起了招聘网页。
眼花缭乱的招聘信息消耗了我的耐心，我把简历随便投到几家看得顺眼的公司，合上电脑，躺回了床上。
最近整个人变得特别烦躁，还很容易发脾气。原因我很清楚。和周择分手后，没有人包容我的任性或是安慰我的焦虑，我的焦虑症又加重了。
回忆起过往的甜蜜，眼泪开始变得不自控。这些泪，是我依赖过他的证明。
做了好多个梦，起来时一个也记不清，只记得这些梦都和周择有关。
我把手伸出被窝，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几下。
已经十点过了。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我又赖了一小会儿床才爬起来洗漱。
下到客厅，连个人影都没有。
今天是星期三，季晨寰早就去上班了。
我走进厨房，厨房里干干净净，一丁点食材都没见着。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季晨寰下厨的样子。
正纠结着要不要吃早餐，手上的手机响了。我接起电话，甜美的女声传了过来，“请问是沐音霜小姐吗？”
“对，我是。”
“您好，我是陆氏集团的人事……”
陆氏集团？
“您下午有空过来面试吗？”
听到面试一词，我才反应过来。昨晚投递简历，我只是随手投了几个，根本没仔细看是哪些公司，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公司让我去面试了。
结束通话，我小跑上楼，找了一身看上去还算得体的职业装。
午后，我走出地铁，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步行200米不到，一幢冲天的写字楼晃入了我的眼帘。
陆氏集团办公楼的气派程度与季氏总部有得一拼，看来是家大公司。
我深吸了一口气，踏进了未知的场所。
从陆氏集团出来，我在地铁上回想许久，终于想起那个只有两面之缘，名叫陆廷湛的男人。
就说陆氏文化传媒集团听上去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他的公司。
回家路上，我去超市买了点食材。
今天闲来无事，正好可以做做料理，放松心情。
虽说季晨寰不下厨，但厨房里的厨具样样俱全，我简单炒了几个小菜，一个人品尝起了简约的晚餐。
吃过饭，我在厨房里洗餐具，季晨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在干什么？”
“……！”
我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上的小圆碟一下摔碎在了地上。
“对不起……”
我蹲下想要收拾地上的玻璃残片，季晨寰一把抓过我的手腕，“别动，我来。”
“……”
他卷起白衬衫袖口，从角落拿过扫帚，替我扫起了碎玻璃。
他把玻璃扫成堆，再用宽胶带一一将它们包裹。我站在一旁，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不觉柔和了神情。
察觉到我的视线，季晨寰抬起眼，“笑什么？”
“没什么。”
嘴上说着没什么，我的唇角却在上扬，季晨寰这么聪明的人，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思。
“直接扔掉会伤到清洁工的手。”
“我知道。”
我弯下腰蹲在季晨寰的面前，手还未碰到玻璃，他就制止住想要伸手帮忙的我。
“让你别动。”
“两个人收拾更快。”
“会割到手。”
“你怎么知道我会割到手。”
“因为你笨。”
我吃惊地睁大了眼，季晨寰轻笑了笑。
被命令不许碰玻璃的我双臂抱膝，下巴放在膝头，端详起了无言收拾残片的季晨寰。
卷起的衣袖能看出他紧致的小臂线条，领带微松的领口上突出的喉结分外性感，顺着领带往下看，衬衫收束的腰身配上漆皮光亮的皮带，散发出成熟男士的魅力。
“这么看我，对我有兴趣？”
“没有啊。”
我红着脸，慌忙移开了视线。
我洗完碗筷走出厨房，季晨寰已经扔完碎玻璃回来了。
“明天把我的晚饭一起做了。”
“为什么？”
“我回来吃。”
“我不是你的厨师，而且我明天要上班，可能没空做晚饭。”
“上班？”
“我今天去陆氏集团面试了，HR通知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听着我的话，季晨寰的脸色好像有点沉。
“怎么了？”
“没什么。”
“我会尽早回来的。”
“嗯。”
第二天，我抱着不安的心情进入工作场所。快下班时，部门同事很热情地说要为我举行欢迎会。职场交际最让人头疼的地方就是必须要迎合上司。
本想着尽早回家为季晨寰做顿晚餐，但看这
', ' ')('情形，我是回不去了。
应酬结束回到家，一双漆亮的皮鞋整齐地摆放在玄关里，季晨寰已经回来了。
我头晕目眩地摸索着墙壁，摇摇晃晃地走进只有月光洒进的客厅。突然脚上绊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我整个人摔倒在了木地板上。
“好痛……”我揉着膝盖，痛感让我的意识清醒了一些。
楼梯间亮起一道明光，季晨寰走下楼，见我坐在地上，他快步朝我走来。闻到我身上浓重的酒味，他眉心一锁，把我横抱了起来。“怎么喝这么多？”
感觉身体一轻，我抬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周择……”
熟悉的怀抱方式让我的意识产生了错乱。
“亲一个。”
我嘟起嘴，向他索吻。
“要亲亲！”
“……”
“亲亲！”
“……”
“啊！”
好痛！
我被人狠狠地摔到了沙发上。
昏暗的夜色让我看不清骑在我身上的男人的样子，只闻到一阵淡幽的香水味。
“沐音霜，你最好分清楚我是谁。”
低磁的嗓音从额上传来，我停止了思考。
是谁，很重要吗？
借着酒意，我吻上了季晨寰。
温软的唇瓣让我想索取更多，舌尖不安分地舔着他的唇，几度勾求，他终于允许我的舌头探入他口中了。
热吻让我更觉眩晕，我失力地垂下环住男人后颈的手，他抬起身，深邃的眼瞳如星辰明亮。
“还要……”我试图向他撒娇。
“……”
不知等了多久，温润的唇瓣再次贴合。他的舌瓣在我口中贪婪攫取，我闭上眼睛，本能地抱住了他，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晨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洒进客厅，我睁开朦胧的睡眼，脑壳剧烈疼痛。
“季晨寰……”我推了推裸着上身，健硕肉体贴着我身体的男人。
“……”
季晨寰有了苏醒的迹象，他把我往怀里搂紧了一点，温暖的掌心贴着我裸露的背，让我感觉被他抚过的地方格外灼烫。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和我那紊乱不齐的心跳，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闹钟响了，我钻出季晨寰的臂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阿嚏。”我捏了捏鼻尖，季晨寰把他的衬衫披到我的身上，“快穿上。”
我将地上随意乱扔的衣服捡起，打算回房间洗个澡，刚迈出脚步，我双腿一软，左手顺势扶住了茶几。
我半弯着腰，回过头，耳边轻荡着两声浅笑，季晨寰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羞红脸，匆匆往楼上走了。
水流冲洗掉了身上白绸粘液，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肉眼可见的肌肤上，是季晨寰留下的一个又一个深红吻痕。
我迅速换好衣服，整理好妆容下楼，季晨寰已经洗漱好了，像是在等我。
“我送你。”
“你不上班？”
“你应该不想第二天上班就迟到。”
“……”
我匆忙换好鞋，随季晨寰去车库取了车。
路上，我连打了几个喷嚏。
“午休找个时间去买药。”
一听到药，我绷紧了神经。
“我不吃避孕药。”
“我要你买感冒药。”
“……”
看来是我想多了。
“怎么，还想我亲自买了送到你办公室？”
“当然……阿嚏……”我吸了吸鼻子，放平声色，“昨晚是我喝多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红灯闪起，季晨寰踩下刹车，“你真的醉了？”平淡的语气像是早就看穿了我那拙劣的演技。
我是醉了，不过那是在我吻季晨寰之前。他把我摔到沙发上时，我的酒就已经醒了。我想要一个人抚慰我，刚好，他出现在我眼前。我清楚地知道和我做爱的人是谁。
“……”
“做我女朋友。”
我怎么也没料到，季晨寰会想和我交往。
“我不需要你负责。”
“亓心最近缠我缠得紧，她是世家之交，我不好拒绝。”
“我演技差，你应该有更好的人选，比如柳芙柔。”
“她心机重，不合适。”
“……”
“和亓云吃饭那天你出现得巧，亓心知道是我把你带回家。”
我们只是刚好在需要一个人的时候，恰巧出现在了对方眼前。真是一报还一报。
“我不想谈恋爱。”
“不是恋爱，是给你这个身份。”
“我拒绝。”
“和我在一起对你没坏处，至少在楼阁完成之前。”
“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就当我是月老牵给你的人。”
', ' ')('“……”
要是有人对你说他是月老牵给你的，你就接受他。这是我在《空中楼阁》里写下的一句对白。
“你……看过楼阁？”
我以为季晨寰只是粗略阅览，但他给出的答案让我的心一阵绞痛。
“读了一遍，很幼稚。”
看着季晨寰微弯起的唇角，我的眼眶有些模糊。我偏过头，抬手擦了擦眼。“楼阁制作完成之前我可以帮你，不过我生性自由，不喜欢被支配，而且我的脾气很差，怕你受不了。你最好重新考虑。”
我提前给季晨寰打下预防针。
深邃的双瞳将我锁定，笃定的语气像是在否认我的提醒。“我说了要你，就不会挑别的女人。”
绿灯亮了，季晨寰踩下了油门。
幸好季晨寰送我上班，我几乎是踩着点进入办公室。才坐下没多久，办公室里几个八卦的同事围到了我的桌边。
“音霜，今天是不是你的男朋友送你上班？”
“不是啊。”
“少骗人了，我都看到你从迈巴赫上下来。”
“我也看到了。”
“他……是我哥哥。”
“什么！？你哥也太帅了吧！快介绍给我！”
“他比较冷。”
“我就喜欢高冷的！”
“他身边有很多女人。”
“花花公子，风流倜傥，这样的男人才有掌控的价值！”
这下，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季晨寰了。
对了，还有一点。
“他床上特别野，应该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
“……”
“……”
“……”
“……我是听别人说的！”
差点就露馅了！
我的脸上仿佛有火在蹿，好在这几个女同事没有在意我的表情变化。
“音霜，你哥太棒了！快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我也要！”
当代女人都喜欢季晨寰这款吗？
“他最近换了手机，新手机号还没告诉我。”
“音霜，你是不是故意保密呀。”
“不是不是，他真的没告诉我。”
“好吧，那等他告诉你了，你要马上告诉我们哦。”
“嗯。”
这趟龙卷风总算过去了。我深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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