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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七点就能吃上的晚餐一直拖到快八点。
赵景明揪着裙摆坐在柏川对面，不安地动了动。
在他据理力争之下，柏川允许他换了身新衣服——结果还是裙装。
黑色的长发挡住赵景明的脸，柏川与服务生在低声交谈。
赵景明低着头，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小姐，您好，这是这位先生送您的花。”
赵景明抬手挡着半张脸，看也没看，一把将花束抱在怀里，低声说了句，“谢谢。”
他将将一米八的身高，身形匀称甚至偏瘦，没有夸张的肌肉，皮肤……勉强算白吧，虽然胸平了点，骨架大了点，小心一些，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赵景明偏头坐着，留给服务生一个乌黑的后脑勺，后者看了眼柏川，得到许可，欠身走了。
“咳，美丽的小姐，你要一直抱着花吗？”
赵景明才回过神，将花放到餐桌上，速度快得像是丢一块烫手山芋。
柏川切好牛排，推到赵景明面前，转而将他面前的那份取走。
“尝尝。”
赵景明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服务生在桌前晃来晃去，即便是好奇的打量，也会让他心中一紧。
他大概高估了自己的厚脸皮。
回到车上，赵景明才松了口气，假发垂在身前，从刚刚吃饭起就不停地飘下来。
左右就要回家了，赵景明径直将假发拽下来。
柏川看了眼后视镜，唇角上扬，“下次给你换顶短一点的。”
“随便你。”
柏川向来说一不二，他的意见有什么用？！
赵景明胡思乱想着，柏川已然将车开回家。
“走吧，小公主。”柏川敲响副驾的车窗。
“谁家公主自己提着裙摆……啊！你干什么？！”
柏川拉开车门，抓着赵景明的胳膊搭在脖子上，一手托着膝弯，将人拦腰抱起。
赵景明往后张去，急忙攀住柏川的脖子稳住身形。
“公主怎么能自己走路呢？”
柏川抱着赵景明，一路回了卧室。
赵景明脱掉裙子，丢还给柏川，“现在不是了。”
“永远都是。”柏川指着心口，“在这里。”
柏川突如其来的认真让赵景明愣了一瞬。
短暂几秒钟，他不得不承认，柏川成功了，蹩脚又老气的情话击中了他。
他开始心跳加快。
柏川像是热情永动机，总能调动起他早早枯竭的情绪。
“永远吗……”赵景明轻声呢喃。
柏川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动作，站在床边两步远的地方笑着看他。
赵景明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柏川身前，微微抬头。
“现在，公主想要亲吻你。”
柏川眼底闪过一丝迷茫，随后迸发出强烈的喜悦。
赵景明捧着柏川的脸，在他唇边印上一吻。
他想，他愿意试着走出第一步。
得到回应，柏川稳得更凶。
“呃……”赵景明呼吸不稳，“先洗澡。”
“一起。”
两人从卧室纠缠到浴室，又一路纠缠回去。
情到深处，柏川吻了吻赵景明湿润的眼角，“宝贝，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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