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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懿还没来得及多烦躁一会儿，手机响起语音通话的声音。
她看了眼是林歌，才接起，林歌的声音就急急忙忙从听筒里传出来：“子懿，不好了。不知道谁上传了个群P视频，里面那个女生是你。这个视频在校内论坛发布，好多人都看到了，大家纷纷转发，管理员这会儿正忙着删帖。”
纪子懿脑子嗡嗡响，握着手机的手轻轻颤抖着，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林歌，我没有，那不是我……”
“我相信你子懿，不知道是不是陈君瑶做的视频或者是其他有心人故意弄出来诬陷你……天啊，这样的人太过分了。”
纪子懿一个字都听不下去，“我先挂了。”
“好……子懿，我相信你，这个事会过去的。”
“嗯。”
她颤抖着打开了校内论坛，此刻，带有视频的帖子占据了第一页，她点开一个。视频不长，就短短几分钟，此刻画面中脸和她一样的女生正坐在一个男的身上上下起伏，旁边一个男的走过来把鸡巴塞进她嘴里，另外一边的人让她手握他的肉棒，其他几个男的在一旁边看边撸。
纪子懿看不下去了，退出了帖子。
这个女生身形和自己很像，脸也是她的脸，要不是真没做过这事，她看着也会觉得自己群P了。
纪子懿知道现在有种AI换脸的手法，她看过一些着名女明星的脸被换到色情片里。但是如今风口浪尖，不会有人细究视频的真假，他们只关注自己看到的。
管理员一直在删帖，很快她看的这个帖子也被删除。再过一会儿，论坛里有关这个视频的帖子被删除得干干净净，置顶还加了说明——要是有人再发这样的帖子，永久封号。
纪子懿看着这个说明面无表情，尽管论坛是干净了，但这种内容却杀不干净，并且这种事还是大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
果不其然，她打开了些自己曾加过的学校群，一个老乡群里，有人已经在贩卖这个视频的资源，还有的群里有人正无偿分享着。纪子懿彻底明白墙倒众人推的意思了，这些人正明目张胆吃着人血馒头，尽管这血并不是从她身上流出来，但他们依然食之有味。
她把手机关机，人缩成一团，脑袋扎在膝盖上。
虽然名声、清白这种东西纪子懿看得不重，可这样在大庭广众下被污蔑、陷害，她看到的看不到的地方又有那么多人在推波助澜着，这一切都让她难受。
纪子懿无助地小声哭泣着，她就那么缩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听到敲门声，她才慢慢抬头，望着那扇门愣了片刻而后又把头埋回了膝盖。
“纪子懿，是我。”许涵川的声音传到她耳朵，她才慢慢起身，走到门边给他开门。
许涵川看到脸哭得脏兮兮的纪子懿，一把抱住她，“我来了。”
差不多止住泪水的纪子懿在这个拥抱下鼻头一酸，又哭了起来，脸埋在他肩窝。
“那个女的不是我，我是被陷害的……”
“我相信你。”他手摩挲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轻轻安抚着。
她哭得更厉害了，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衫。
“进去再说。”他吻了吻她的头发。
许涵川就这么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任她哭，谁也不说话。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弄点。”
纪子懿摇了摇头，“我没胃口。”
“那也得吃。”他把她拉起来，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脸，“等我会儿，给你弄点吃的。”
许涵川快速地熬了些粥，端到他面前。
“没胃口。”她摇摇头。
“不吃也得吃，不然我喂你。”
她又摇了摇头，许涵川端起碗喝了口，按住她的头，吻住她把粥送到她嘴里。
纪子懿脸立刻红了，愣愣地看着他。
“一定要我用这样的方式？”
“不要……”她端起碗拿起勺子自己喝起来。
“我先走一趟。”许涵川起身。
她赶紧放下碗，拉住他，“你别走……陪着我好不好？”
他坐下来，手盖住她的手，“我回去拿衣服然后再来陪你，你看我的衬衫成什么样了。”
纪子懿有些心虚地看着他衬衫上打湿的那一大片，点了点头。
他速去速回，纪子懿洗好澡躺着发呆，许涵川也简单洗了下换上干净的衣服，上床抱住她。
“今天不做了。”纪子懿闷声开口。
“我也不觉得你今天会想做。”他吻了下她额头，“睡觉吧，我陪着你。”
纪子懿在他到来后，心里的愤怒、委屈、害怕渐渐平息，她闻着他身上沐浴后的淡淡清香，抱着他的腰更紧了些，很快就沉沉睡去。
听到她睡着的呼吸声，许涵川假寐的眼睁开，盯着黑暗的房间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眼睛她的脸颊。这才轻轻起身，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些东西吃。
', ' ')('犹记得下午他正上课时，底下那个班级的学生忽然躁动起来，他们叽叽喳喳头低着小声交流些什么，一会儿后，势头没减，他才出声制止。
“你们聊什么呢？”
前排一位经常向他提问的女生说：“老师，我们错了，但是这内容太劲爆了，不知不觉就走神了。”
许涵川皱了皱眉，“什么内容？”
“就是我们学院某个班级的女生啊，她多人运动的视频流了出来。”说着，那个女生直接拿着手机上了讲台，“你看，就是这个女生。”
他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画面上那个女生俨然是纪子懿的脸。他的手在桌下握成拳，但这会儿还在上课，接下来也还有课，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会儿不是过问这件事的时候。
“同学们，现在是上课时间，要聊请下课聊，不要破坏课堂秩序。”说着，他看着电脑屏幕继续讲课。
上完一下午的课，他才回到办公室，就听到刚下课的几个老师边收拾东西边聊天。
“我下午上课时，学生给我看了，就我们学院那个女学生，啧啧，真是不洁身自好……”
“对啊，现在有些学生，太差劲了真的，边受高等教育没想到私生活这么淫乱……”
许涵川皱了眉，这样的事情学生爱讨论，连他们老师也不忘插上一嘴。你一句我一句他一句，纪子懿再怎么铜墙铁壁都经受不住。他赶紧收拾好，出门赶往她家。
才刚出门，上次那个女老师李茜就凑了上来，“涵川，一起走吧。”
他点了下头，脚步没停。
“你听说了吗，我们学院那个女学生。哎，好像是上次来找你问问题的那个吧。她太漂亮了，我印象挺深刻，没想到做出那种事。”
“哪种事？”
“就是……”李茜顿了下，不好意思道，“就是……多人运动啊。”
许涵川淡淡道：“她肯定看到了，现在心里也不好受，作为旁观者，少说两句吧。”
“话是这样没错……但自作自受啊，谁让她那么放得开。”
他停下脚步，“不好意思李老师，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没等她回应，许涵川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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