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火速订好机票。
进屋取外套时,褚江宁问众人:“你们谁闲着啊,有劳当回司机,送我去机场。”
众人奇怪:“你不是开车来的嘛,自个儿去啊!”
“喝酒了。”
衙内门面面相觑:“嚯,什么时候这么遵纪守法的!”
“别废话,谁送我?”
最终魏鸣珂自告奋勇揽下差事,本想借机好好规劝兄弟,回头是岸为时不晚。
结果褚江宁一句话就给他噎住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大过年的你要是劝我离婚,咱这兄弟情分就倒头了。”
魏鸣珂有苦说不出,讪讪住了嘴。褚江宁的性格他太了解了,认准的事儿十头牛也拉不回,年都没过完就火急火燎回伫宁,足见桃夭在其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并且褚江宁还是个毫不畏惧家庭强权的主儿,人初中起就开始跟爹妈对着干,多年来斗争经验丰富,熬到叁十愣是不结婚,还扬言家里只要敢逼婚,他就先做结扎后出家,让自己断子绝孙孤独终老。
褚父的铁拳与褚母的碎碎念,都没能让褚江宁妥协。无论是坚持不婚,还是偷着登记,其后果他都毫无畏惧。
可魏鸣珂却清楚自己的斤两,这些年能在政商圈儿里挥斥方遒,仗的是家庭关系。而褚江宁和桃夭的交集,又是他串联起来的。所以魏鸣珂十分担心真相大白那一天,褚家人联合自家父母,来个秋后算账。
越想越忐忑,一路上魏鸣珂都愁眉不展。
褚江宁归心似箭,才没心情管他。
飞机在晚上8点35准时抵达,黄山屯溪机场外冷冷清清的。
褚江宁拦了十几辆车,终于跟一个黑车司机谈妥,出双倍价钱让对方立刻送他去琅原镇。
公路是新修的,平整又顺坦,但没有装路灯。夜路难走,近叁个小时里,司机和褚江宁都互相夹着小心,生怕对方半道图谋不轨。
所幸一路平安,车在清安村的村口停下时,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已经快十二点,付过车钱后,司机向后一倒车,转眼就消失在褚江宁视野中。村里漆黑一片,除了偶尔的狗叫,再无别的声音。
还是第一次这么晚在村里走,褚江宁甚至有些毛骨悚然,打开手机电筒,疾步往住处方向走去。
路上他有些自责,这乡野山村没安全系数毫无保障,自己怎么就丢下桃夭,一个人回北京了呢?
小院周遭寂静无声,靠近大门时褚江宁才反应过来,那天他走得匆忙,根本没带钥匙。
这个点儿桃夭估计睡了,不忍砸门把她惊醒。褚江宁想了想,走到院墙拐角处,垫步拧腰一跳,双手扒住墙缘猛提一口气,两脚蹬了几下翻上墙头。接着翻转身子,深吸口气攀着墙下去。
从头到尾鬼魅一般,不带丁点儿响动。
他走到卧室门口,刚想推门,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你再咬我,我就咬你耳朵了?”
褚江宁心中一凛,暗叫不好。才走了几天,这女人就耐不住寂寞了?
问题是十里八乡也没哪个男的比他帅啊!
越想火越大,也不管叁七二十一,褚江宁抬脚一踹,房门应声而开。
喵呜——
名叫珍珠的白猫吓了个激灵,弓起身来跳下床去。褚江宁这才发现虚惊一场,薄薄的月光洒在床上,桃夭裹着被子孤零零的。
知道是他,她有些生气:“大半夜的,我以为进贼了呢!”
褚江宁没说话,脚往后一踢把门关了,脱下外套扔到床上,下一瞬便扑过去笼住桃夭。
温热的体香,与男人满面的风尘仆仆撞在一起,她心口一凉,缩了缩身子想躲。褚江宁不依,箍着她的肩入怀,忘情热吻。
烟酒气息混进桃夭口中,她想推开,却终究违背不了内心的意愿。
褚江宁不在时,她并没有多么洒脱自在,反而是心心念念,割舍不下。
这个男人啊,有时放浪形骸,有时机关算尽。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刻,又总能画龙点睛出手相助。
她嘴上说得无所谓,可心里早就不知不觉中了蛊着了魔,剪不断撇不清,心似浮云身如飞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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