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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焉争夺杀欲报复(2 / 2)

陆行焉此行正好赶上晓天阿芬女儿的周年宴。

关山邻里齐聚在此,只问今夕。

陆行焉耐心地跟围上来的女子们讲述江湖的样子,那地方不好不坏,吵吵闹闹的,比不得关山。

阿芬的女儿长着一双动人的大眼睛,若张风清见到,一定很喜欢的。

她临走前,来到张风清旧居。

这一年晓天阿芬时常来此打扫,屋内仍是干净地不染一尘。

好像张风清随时都会推门而入。

她从张风清家里攒银子的罐子里,把张风清欠自己的银子都拿了回来,又将当初晓天给她的仓青山令牌放在张风清枕头下。

她离开时,将路上采的野山菊插在她门前。

陆行焉一战成名,消息很快传到边关。

谢无咎耳闻此事,并不吃惊。江湖是比武学造诣的地方,陆行焉有着巅峰的造诣,就该站上巅峰之位。

江湖一定再找不出第二个像她那样专心认真之人。

一个人能为一件事放弃其他所有,必有成就。

他近日心魔愈盛。

每次闭上眼,他杀谢方怀的场景就会重现一次。

他日夜被这个噩梦折磨,甚至不敢闭眼。

李洪崖不懂事,没收走他屋里的镜子,他无意中望过去,只见镜中男人双眼四周一片乌青,下颌布满胡渣,再加上脸上那一道疤,可不是个弑父的恶人吗?

他一拳击碎镜子,镜子的碎片扎进他手里,他不觉疼痛。一股邪火自他丹田涌入血脉之中,碎裂的镜子中倒映出一双血红色的眼。

李洪崖听到动静,跑过来,只见谢无咎的青筋自脖子上起伏至太阳穴,他双目呈腥红的颜色,那道劈开他面部的疤好似要裂开来。

他像个怪物。

李洪崖立马叫来府中侍卫。

他们拿着尖锐的武器,刺向谢无咎。

可是,李洪崖低估了他。

走火入魔的谢无咎,他拥有比活尸更要强大的力量。

他可是在活尸身边长大的纯阴体,区区兵刃,不足伤他。

刀剑划过他的皮肤,刺在身体上,他完全不知疼痛。

谢无咎以肉身突破李洪崖的重围,来到李洪崖身边,右掌成鹫爪之态抓向他的头部。

李洪崖直接被他捏碎头骨而亡。

李府那些侍卫,也算是见过一些事关生死的大场面,但活活捏碎他人头骨的死法,他们从未见过。

家主已死,这些侍卫心道,保命要紧,于是纷纷扔下兵器,四处逃窜,哪还管李府剩余妇孺的性命?

杀戒已开,再也收不住。

何处有人的气息,他就去往何处。

李洪崖的小儿子听到外面声音热闹,跑出来看,只见院中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持着一把破损的剑。

小男孩愣在原地,不知道要逃命,也不知道要喊人救他,而是在原地恸哭起来。

“你哭什么?”

谢无咎疑惑地问。

这孩子什么都不说,哭得他心烦。

他扔下剑,走向李洪崖的小儿子,一手捏住小孩脆弱的脖子将他举起。

“别哭了。”他不带任何感情地命令道。

谢无咎,别哭了,就算你被活尸吸干血,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你想做个懦弱之辈,默默无闻地死在这里,还是活着出去?

“不许哭!”他突然动怒,手掌不断用力捏向那个孩子。

小男孩肺部的空气被挤出,他的气息变得破碎,已哭不出声。

没有谢无咎的江湖,正在欢歌笑语,生机勃勃地迎接新盟主和全新的江湖。

边塞苦寒,风雪无眠。一个弱小的生命正在谢无咎的手上流失。

他从来不在乎杀死谁,反正这世上也从无人在乎过谢无咎。

小男孩的呼吸越来越稀薄,忽然,一股干净的真气流入谢无咎体内。

他的意识随着这道外来的真气回流。

随着这股真气短暂控制住谢无咎,他手中的小男孩被人迅速夺走,救回一命。

陆行焉·报复

孟至清七天前就到了弼马镇,他得知谢公子在李洪崖府上的事,生怕李洪崖又对谢公子不利,这些天就一直在暗中守着他。

今夜他若晚出手片刻,这个小男孩就要死于谢公子手上了。

孟至清救回小男孩一命,心生出欢喜。

救人一命,就是他的欢喜。

“和尚,你怎在此?”

谢宴重新有了意识,见到是孟至清,并无喜悦感。

孟至清将自己这一年的经历不分具细地陈述出来,说到最后,谢宴已经疲乏地睡去。

经历昨夜一事,二人断然不可留在弼马镇了,谢无咎从李府盗来两匹马,二人连夜骑到近郊的野地里。

孟至清这一年游走北境各国,走遍了,便要回去破云寺了。

孟至清不大会骑马,他慢吞吞地跟在谢无咎身后,到一段岔路口前,谢无咎停下来等他。

孟至清赶到他身边,问:“谢施主,你要去何处?”

江湖之大,山高水远,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我还有件事要办,你可认得去破云山的路?”

孟至清想了想,他并不认得。

他摇摇头,却自信地说:“我可以问路的。”

他拍拍和尚的肩膀:“那我们有缘再会。”

孟至清愣了一下,道:“谢施主若无处可去,可以到破云寺来找我。破云寺只我一个人,也怪害怕的。”

等他说完,谢无咎调转马头,朝奈何府的方向奔赴去。

每到寒冬,谢欺山的身体就变得格外差,他畏寒,身上总要裹上一层厚厚的毯子。

陆行焉昨日刚回到疾青山,这次,她把萧声声也带来了。

谢欺山生气地问:“你带她来做什么!”

“她有了身孕,来到疾青山,好歹有人照顾她。”

谢欺山呆在原地。

陆行焉脱掉身上披风,立屋檐下甩去披风上的风雪。

“谢欺山,你要做父亲了。”她笑盈盈地说,“萧声声怕你不愿见她,都不敢进来。”

她给谢欺山的书房点了支味道清淡的香,检查完炉火,便离开了。

良久后,吱哑一声,门被推开。

萧声声站在门口,不安地向里面张望。

谢欺山愣将身上的毯子扔到一边,不顾门口风雪,疾步上前抱住了她。

“蠢丫头。”

萧声声亦环住他,她开朗地说:“谢欺山,你这么久不来看我,我以为你死了呢。”

陆行焉望着屋内一双人影交叠,欣慰地笑了。

这时,奈何府的人送来消息,说是宗主在奈何府等她。

天色已晚,又是大风雪。

陆行焉道:“我明日再启程。”

她不知道谢宴此时出现,到底出自什么目的他要来杀谢欺山么?还是要来杀谢夫人?

还是和自己有关的?

陆行焉坐在窗前,望着飞扬的大雪,她许久地失神。

当年她离开奈何府,就是这样的天气。

她手中握着明镜刀,刀鞘上嵌着的宝石硌着她手心。

她摊开手掌,只见自己一双手似完好的白玉,没有任何练武留下的痕迹。

她想,是不是自己把他想得太坏了

她倏地起身,披上披风,握起明镜刀,带上风帽走入大雪中。

抵达奈何府,已经三更,她冻得不能言语,十指僵硬,无法伸展开。

未待她暖和起来,一个炽热的怀抱,似一堵火墙将她禁锢。

“谢无咎,你放开我。”

她挣扎了一番,但谢宴极为霸道,他不给她任何空间。

二人纠缠的时候,她的风帽落下来,青丝流泻而下,谢宴捧住她的后脑勺,朝她唇上咬了下去。

陆行焉咬紧牙关,不让他舌头进来,谢宴便咬她的唇,她的唇瓣被咬破,他尝到血的味道,才松了口。

他冲她调皮一笑:“陆行焉,恭喜你终于站上了万山之巅,整个江湖都要听令于你了。”

“你放开我,好好说话行不行?”

“我放开你,你就跑了。”

话罢,见她有片刻的松懈,谢宴的舌头立即窜入她的牙关,挑起她的舌,与她撕缠。

陆行焉身上的寒气被他驱散,她的披风被扯下来扔到地上。

谢宴将她横抱起到榻上。

年少时,他们就是在这张榻上抵死缠绵的。

那份属于陆行焉的从容,在谢宴面前全都不见,她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你真是个疯子。”

谢宴被她打了,还死皮赖脸地笑。

“你若高兴,多打几巴掌。”

他急切地褪下陆行焉的裤子,卷起她裙摆,将自己的性器释放出来,不加任何抚慰,直接入了进去。

身体被强行侵占,破开的疼痛占据陆行焉的身体。

谢宴连着几十下猛烈地抽送,陆行焉险些疼死过去。

他看着她难受的神色,轻笑了笑,舌头忽然舔入她耳朵中。

这是陆行焉受不了的刺激,随着他暧昧的舔舐,二人交合的地方开始渗出花蜜来。

“我这样对你,你恨不恨?”

他说话的同时,狠狠送入一记,阳物直入到最深处。

他们接触的地方传来清亮的水声,陆行焉双手扣在他肩上,催促道:“你快一些。”

谢宴的五指穿过她的发,凝视着她潮红的色:“你自己要的,不要后悔。”

他用力挺送自己精瘦的腰身,每一次都要入到她最深处。

陆行焉被他冲刺的动作晃得无法稳定,只得紧紧攀住他。

在剧烈的交合中,她第一次这么热切地拥抱他。

谢宴察觉自己快到了的时候,将她向后推倒,他双手抓起她的乳,不带任何怜惜地蹂躏。

身体传来的痛苦让陆行焉必须集中于这场性爱之中,她握住谢宴的手腕,不知是要推开他,还是把他更用力地按向自己。

一股冰凉的液体射入她体内,凉薄的触感令她颤抖,她眼前一片白,短暂失去意识,只由快感主宰身体。

谢宴满足的舔吻着她高潮过后的身体,乳尖在他手指的玩弄下变得坚硬,他用鼻尖蹭了蹭,又一口含住。

陆行焉的腰不受控制地弹起,谢宴的手正好穿过她的腰下,将她翻成向下的姿势。

重新翘起的阳物在她后腰这段曲线上来回摩挲,他伸手探向她方才被疼爱过的地方,湿的一塌糊涂。

他再次入进去,有了第一次高潮后的润滑,这一次很顺利。

她的阴穴是世上最温暖的地方,比她的怀抱还要温暖。

谢宴不舍得一次就入进去,所以他刻意放慢速度。

一切都被放慢,感官被放到无限大,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她都能感觉到。

她是如何被他撑开,又如何热切地吸吮他

陆行焉都感觉得到。

滚烫的胸膛覆到她的背上,不知何时,谢宴将二人的衣物都脱光。

纵使从年少起,这两张身体就常常交缠在一起,可彼此赤裸地接触,还是头一次。

谢宴双手将她双手扣在耳朵两侧,二人的身形完全重合。

他这一次入地很温柔,令陆行焉想起关山的时候。

那是她人生第一次被人爱,被人用温柔包围。

她颤抖着喉咙问:“谢无咎,你爱我吗?”

“你说的没错,我不爱你,我只当你是个玩具,想要占有你而已。”

没有爱是一厢情愿的,也没有爱是会伤害对方的。

他报复着说道:“我恨你当年离开,所以利用你去杀谢欺山,又恨你把谢欺山当恩人,所以才想要你因为你是和谢欺山有关的人,我才想要你。”

陆行焉听罢,也只是苦涩一笑。

是呢,只是个玩具。

“不过,你也不在乎的不是么?”

谢宴在她体内再一次高潮,阳物半软,却仍留在她身体里。

陆行焉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在此时尤为可笑。

她心平气和地说:“如此最好了。”

谢宴自嘲地一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一辈子像个傻子被人玩弄”

“不是你的错”

他怕她会说出可怜他的话,立马捂住她的嘴。

“你不恨我倒也好,就连我都恨我自己没人不恨我吧。”

陆行焉想说的话,只能吞回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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