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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体温互相交融,在温柔的、亲昵的接触中,路易斯发现安秋的呼吸有些颤抖。他像正在突破什么桎梏,温柔地、决绝地吻上路易斯的双唇。
像是柔软的花瓣,又或者嫩滑的布丁,路易斯知道这是他意识中有意美化的错觉。但在此刻,一切不浪漫都是罪过。
在一个又一个细密的啄吻中,安秋一颗颗解开他衣服上的扣子,动作很轻,带着游刃有余的从容。
“安,你有哪里不一样了。”路易斯凝望着他。虽然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安秋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更多的还是呼吸、轻柔的触碰,还有液体挥发带来的微微凉意。
安秋的手毫无阻拦地触及路易斯的皮肤,他抚摸的动作就像面对一只幼犬的腹部,些微痒意带起了热,路易斯无从抵抗。
他忽然明白了安秋的异样来自何处,此时的安秋很像他们初欢时的模样,热情、大方,熟稔与坦然让他像一朵淋漓绽放的花。路易斯看不见他,却能想象他此刻的神情。
呼吸慢慢被搅乱,路易斯第一次这么被动,被动到有些不安。他尝试着挣动,却被安秋一手按在胸口上,很快,他的裤子被解开了,一只略凉的掌心捉出他的性器,戏耍般玩弄着。
犹如一只心不在焉的猫拨弄毛线团,安秋的动作远够不上疏解,轻轻的撩拨却让路易斯很快硬了。无需柔软的掌心托覆,它兀自立起,精神奕奕。
路易斯感觉到安秋离开,他没有走远,只是体温与触感不见了,路易斯没听见脚步声。
就在他产生疑问时,路易斯感觉到一个柔软的东西碰到性器的顶端。它比掌心更热更温暖,柔软的触碰之后,略粗糙的触感接踵而至,它缓慢地刮过,让路易斯全身的寒毛无声立起。
那是安秋的嘴唇,他在主动亲吻路易斯。
“安!”
路易斯只听见一声轻笑,安秋握住了它,用一种很轻的、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在害怕吗?”
路易斯耳朵都热了,他从没有这样害羞过,安秋正在给他口交这一事实让他没法冷静下来,他有些头脑发昏,被束缚的双手却让他很难保持平衡,没法阻止这一切。
似乎感觉到他的窘迫,安秋笑时的呼吸再一次喷洒在龟头上,路易斯能感觉到他的鼻息、他若即若离的柔软湿润的唇,下一个动作是远离或是亲昵,路易斯无从知道。
他被安秋耍得团团转,然而除了兴奋和隐秘的羞耻之外,路易斯没有分毫不情愿。
安秋的声音缓和,像在哄一个小宝宝:“别害怕,我会很轻的。你瞧,它也喜欢我。”
柔软的唇舌吻上样貌狰狞的性器,路易斯的龟头甚至是粉色的,无端让他显得有些娇俏,这大家伙的分量却丝毫不让人轻松。
在无声的黑暗中,安秋双目隐约散出光,他通过这些光在夜幕中视物。他能看见路易斯白皙的皮肤和透粉的重点部位,他的衣服没有完全脱下,上拉的打底衫半勒住他饱满的胸肌,路易斯此时的表情很复杂,既有被压制的羞窘,也有被挑起欲望的兴奋。
安秋清楚这样的夜视能力不该属于人类,但他管不上了,再不发泄他就要疯了。
路易斯只感觉到一阵温热,他被软滑的一处所在完全包裹住了,舌面温柔地刮过皮肤,他的嘴唇就像最柔软的丝绸,然而比及感官刺激,对方是安秋的这个认知更让路易斯抓狂。
那个羞赧纯真的、美好如莫瑞尼新生日出的人,那个难能向路易斯求欢、却不拒绝他亲昵的人。他把握着分寸界线,连亲密都显得很清醒。
今天却不一样了,他俯下身含住孽根,犹如初坠地狱的堕天使。
安秋的吞吐并不熟练,他却自我折磨一般,吞得很深很急,好几次路易斯都感觉到他因呕意收紧的喉腔。他却没有吐出来,直到路易斯濒临决堤,他也没有离开。
路易斯忍无可忍,喘息着对他说:“安,够了。快起来。”
安秋却没有离开,他的双唇又红又润,包覆住硕大的龟头,轻轻一吮。磅礴的精液瞬间勃发,在安秋不备之际,那些精液一半射在他嘴中,还有许多流落在外,射了安秋满脸。
本以为安秋会生气,路易斯却没想到安秋接下来的动作。他把脸上的精液一点点用食指刮下来,舔干净。
路易斯一时有些崩溃,不只是过早射精让他觉得窘迫,他面对安秋这些出格的举动时,居然没有任何对策,他只能气恼、任人妄为。
他知道安秋不会伤害他,但这种感觉还是令他有些不安。就像被猫踩住尾巴的灰鼠。
“安秋……安……”路易斯一声声叫着安秋的名字,没得到回应时他焦躁得想要挣扎爬起,却又被一只手按回床上。
软滑的躯体再一次骑坐上来,路易斯没听见他脱衣服的动静,但接触到他的已经是光裸的、温暖的皮肤,安秋一言不发,只是呼吸越来越近,似乎想要吻上来。
他的臀瓣蹭着路易斯胯间,两人同样兴奋,不同的是路易斯湿泞且狼狈,安秋则宛如新生
', ' ')('的维纳斯,纤尘不染。
呼吸、低喘,路易斯等待着一个吻,他等来的却还是一只手。
黑暗中的安秋不知表情如何,他伸长了手,搭在路易斯脖颈上,报复般地一点点掐紧。
路易斯体会到一股窒息感,几乎与此同时,他半软的性器被一只手握住,简单几下撸动,久未抒发的家伙就再次立起,精神奕奕地躺在安秋掌中。
没人知道这一切究竟如何发生,安秋是快意还是难耐,他不作声,用自己的身体,将那根硕大的性器一点点吞吃入腹。
他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给路易斯留下了游丝般的气口。窒息的痛苦与快感并存,路易斯本能性地挣扎起来,可他的双手都被束缚住了,只能用整个身体来反抗。
“咬我一口我就放过你。”安秋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点喘息,显然他不如伪装的那么自如。
路易斯的理智几乎崩断,他的本能与贪念叫嚣着,理智却又一遍遍把他扯回。
他的肉棒被安秋一下下吞吃着,动作不快,却进得很深。他能感觉到安秋体内那个本不属于人类的孕腔,它脆弱得似乎轻轻一下就能顶开。
“咬哪里都好,路易斯。你曾经做过的,再做一次。”安秋此时化作了蛊惑他的恶魔,撩拨着路易斯残存无几的自制力。
做出这一切的安秋自然不是为了折磨他。安秋只是要确认,曾经那个撕咬他、掐住他脖子的人,究竟是为人操控,还是真如帕尔所言,是本能的释放。他想知道,群狼环伺时,是否有一个违背本心的、本不愿伤害他的人。
路易斯终于靠近他,他们几乎耳鬓厮磨,只要一抬头,路易斯就能碰见他的左耳。可路易斯没有亮出獠牙,他靠近安秋,给予对方一个温柔的吻。
一触即离,仿若拂过水面的飘叶。
灯忽然亮了起来,路易斯颈间骤松,他看见安秋骑跨在他身上,衣物松散,满脸的泪痕。
他手腕上的束缚几乎是被扯开的,安秋俯身,笑也像是哭,表情扭曲得很不好看。路易斯却很清楚,安秋此时是很欣喜的,他的表情就像他初次获得梅恩·坎贝尔本人的赞许、成为一名教师时那样。
不可思议,又欢欣雀跃。
“路易斯,路易斯……”无法言语的变成了安秋,他一个劲地呢喃着,好半天他才止住哽咽,通红的眼弯眯起来。
他问路易斯:“你知道,我身上经历了很多事,我可能无法完全复原,我还有可能面对危险,我……”
“安,我爱你。”
路易斯语气有些虚弱,说出来的话却力量千钧。安秋定定望着他,眼泪就那么流了出来。
“我们是朋友,也是家人。你明白的,七年几乎占去了我人生的三分之一。”
安秋仰起头,却无法阻止涌出的泪,他轻轻抚摸路易斯颈间的掐痕,被路易斯握住了手背。
“安秋,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安秋难以言表,他只能用一个深吻代替了想要说的话,所有的徘徊和不确定都在此时化成了水,他被路易斯抱在怀里,从没觉得如此安心过。
路易斯慢慢恢复了力气,他抱紧安秋,毫无预兆地忽然开始动作。安秋被他顶得浑身一颤,在他似是难耐的表情中,路易斯看见了他未及滑落的泪,眯起的双眸毫不避讳,贪婪地望着他。
他的安秋也在渴望他,渴望被人抱紧,渴望一个轻柔的吻。如果这一切就是爱的表征,路易斯无疑做到了最好。
“安,你喜欢阿罗哈吗?”路易斯坐起身,用他冒出的一点胡茬轻轻扎安秋的脸,笑容中洋溢着满足和幸福,“我想带你回家,见一见我的母亲和祖母。她们一定会喜欢你。”
“我有一座海边的小屋,我们可以在那里下杆钓鱼,养一只爱在沙滩上打滚的牧羊犬,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它……沙提耶怎么样?”
“我从不知道你是喜欢畅想未来的人。”安秋笑答,没有否认。
“我连我们百年后的墓地都想好了,我的墓志铭要写:‘这里埋着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我要做你的邻居。”安秋望着他,笑意藏也藏不住。
“我们为什么不能化成同一堆腐殖质呢,到时候我的鬼魂也许还能帮你打小虫子。”
“你一定是世界上最笨的鬼。”
俏皮又温柔的调笑中,一场久违的性事落下帷幕。安秋疲惫不堪,他紧贴着路易斯的胸膛,不舍得离开半分。
“我们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安秋说,“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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