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明嘿嘿一笑,这几日为了报复他给自己吃的那人事不能的奇药,一直折磨着他,将他搞得精疲力尽,也没有听到他的奉承之话,此时听了,也觉得有些受用,笑道:“聂大哥不但口才出众,这眼光也不错啊,能一眼看透这海面上的玄机,那是旅顺港唯一的通海之处,长不过三百米,紧紧扼守港口,敌军想进进不来,放它进来了,就在里面瓮中捉鳖,让它根本就出不去,不妨就按聂兄说的,取名叫做狮子口吧,既形象生动,又可比喻我大越犹如沉睡的雄狮猛醒,昂首待发。”
“军师英明!我大越就是一头沉睡多年的雄师,有了军师这个从五百年后降临的神人,这头雄师也该醒了,任何有妄想之心的野兽,必将退避三舍胆战心惊!”聂峰挠着头笑着,这一番话亦算是发自肺腑,军师出奇兵降服罗斯凯瑟琳女皇,不但打到了克里姆林宫,还打到了女皇卧榻床上,这种好事,大越几百年都无人敢想,此刻,倭人在登州吞没大越黄海水师,势头正猛,军师出马,也必将可以降服倭寇,这就是五百年之后的神人。
荆明仿佛没心情听他一再的奉承了,脸色突然肃穆起来,双眉紧锁,目光穿过远方的狮子口,直往南方望去,那是一片茫茫无尽的海域,飘过蔚蓝色的海面,滚滚海浪消失在地平线上,一道长长的海平面勾勒着大越江山的美丽,可是也正是这一种美丽富饶,才招致无穷无尽的强盗觊觎,那望不到边的对岸便是登州,荆明冷冷笑道:“聂大哥,你可知对岸是何处?”
“登州!”聂峰也突然沉着脸,牵着马缰,刚毅的眼神顺着荆明所看方向望去,咬牙切齿道:“末将虽然每日在府中与两位罗斯娇妻销魂荡魄,可是心中却时时挂念大越江山,聂某虽然位卑,却也不敢忘忧国,那里就是我黄海水师全军覆没的地方,属下时时不敢忘记那耻辱!”
荆明心中对倭人的恨,顿时被聂峰一番话全部激发了出来,脸上透出那股在西征途中才有的腾腾杀气,双手握拳道:“聂兄说得好,登州之辱,我们要倭人双倍奉还!”
“好,军师,只要用得上我聂某的地方,请军师尽管派遣,我聂某虽然是旱鸭子,也要变成一只啄瞎倭寇眼睛的鸭子!”聂峰吼道。
两人正自慷慨激昂的交谈,突见前方出现一队荷枪实弹的人,见荆明等人在山顶偷窥旅顺港,一头目模样的人举起枪对着荆明等人喝道:“前方何人,敢闯军塞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