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怡哪里肯认,她抱住‘云崎’的胳膊,撒娇道:“我怕她?开玩笑。我怕你不高兴还差不多。苏晚晚我让人查了半天,咱们这除了苏校长,根本没有地位显赫的苏家。苏晚晚这山野村姑怎么可能是苏校长的亲戚。我看呀,她就算好命嫁给了一个厉害的男人,也无法与我们抗衡。我们现在不过是小打小闹教训她做人罢了。真要拼爹拼家业,她算个屁。”
“苏校长”、“厉害的男人”、“拼爹”,陈嘉怡这几个词一个又一个冒出来,都跟针一样狠狠扎入钱雨婷的心。
她望着还一无所知的陈嘉怡,眸色幽深如夜。“你怎么知道,苏晚晚不会跟苏校长有关系?”
陈嘉怡眯了眯眼,狐疑地望着钱雨婷,反问道:“难道你觉得她们有相似的地方?”
钱雨婷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指尖狠狠掐入手心。疼痛让她找回了一丝理智。她扯了扯嘴角道:“世事无绝对,我想听你先说。”
陈嘉怡‘哦’了一声,想当然道:“苏校长的家世我很早之前就关注过了。她家世代簪缨,祖辈就是国之栋梁,门风严谨,女子饱读诗书,知礼明德,从来不会抛头露面做下九流的商家老板娘。可苏晚晚年纪轻轻,就不知道靠着哪个野男人盘下了一个珠宝玉石店铺,里面东西还开价恁高,极尽奸商的手段。
你觉得,一个上三路的高级知识分子,一个下九流的商人,她们两个会是出自一门?这比我爹在外面包姨娘,还生了个比我大的儿子还难以相信。”
钱雨婷没回答陈嘉怡的问话,只是道:“不管她什么身份,我们只要让她身败名裂就行。”
“云崎,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好似对她的身份很忌惮?”陈嘉怡从钱雨婷的神色中捕捉到了一丝不自然。
这是一种让她看不懂的情绪,她心下不禁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