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个异类。
他们本该是天造地设的恋人。
可那人却是个想融入那个芸芸众生世界,异类中的叛徒。
那个人……甚至没有一个做异类的自觉。
他以为那个人懂的。
可那个人却原来什么都不懂。
他活下来,只是为了再见到那个人。
再见到那个
人,或者改变他,或者杀了他。
这变成了他活下来的意义。
他工作里再也没有出过差错。
他出色的工作甚至受到了同僚的敬佩。
很快,他得到了一个机会。
他像一个溺水的人看见浮木一般,拼命地抓住。
但是他的上司却不这样想。
他的上司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与其让一个抗日骁将的死作为殉国的证据,相比之下,一个曾经抗日英雄投日,作为宣传的材料,似乎要来得更好。
这步棋从那个人那位亲日的父亲开始走起。
先让父亲为了营救儿子而投日。
然后让儿子走投无路而投日。
最后让世人都知道,所谓抗日,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可他却已经没有机会了,这是他最后的,拿捏那个人的机会,那个人完全落到自己手上的……机会。
他拼上了一切,因为他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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