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维远捡着捡着,发现地上有一只拴着红绳的小小的陶瓷猫,捏起了那只小东西,上面赫然描着一个维字,简单的字轻轻的敲击在路维远的心脏上。
路维远不知道猫猫会不会是昨晚上那个人的,但看着那个维字,他把这小猫放进了上衣兜。
路维远去了ktv,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换回自己的衣服,拖着酸痛的双腿回了学校,这个地方,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即使生活让他承受了诸多难堪,但他还得活着不是么,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阳光从窗子照进来,却只让人觉得刺眼。陆维远走到窗边,外面三两的同学在校园里走着,路维远将窗帘紧紧的拉上,然后爬上了自己的床。
生活还在继续,路维远按部就班的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只是沉默了一些,唐煜有时候发现路维远就那样呆呆的坐那,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某个地方,脑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近,学校的酸黄瓜成了路维远的最爱,空着嘴都能嚼上好几根,早上路维远去食堂打了一袋,坐在屋里一边看书,一边嘎吱嘎吱的嚼着。
路维远打开袋子的时候,唐煜就闻到了那个酸鼻子的味道,从床上探出脑子问道“维远,你在吃什么啊。”
周末的时候,唐煜一般都不在学校呆着,所以路维远回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到唐煜将自己裹成一团躺在床上。
“酸黄瓜,很好吃,你要来点吗?”路维远一边嘎吱嘎吱嚼着,一边回话。
唐煜光听着酸黄瓜三个字,嘴里就开始冒酸水“不了不了,我吃不了那个,你吃黄瓜也就着点别的呀,干吃也太酸了。”
路维远笑了笑,他不想吃别的,就想吃这个,这几天早上醒后总是有些恶心,吃了酸酸的黄瓜就好了。
“你今天怎么没出去玩?”路维远问他。
唐煜扁了扁嘴“我啊,月事来了,出不去了,肚子疼得慌......”,他来月事的时候总是一两天都下不了床的。
“维远,我瞧着你来的时候挺好的,不见你肚子疼。”
“恩......”他来的时候是还好,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路维远突然间的心慌了起来,他好像好久都没来过月事了。
放下酸黄瓜,路维远去药店买了一支试纸。
“没有,没有,没有......”路维远小声嘀咕着,冰凉的两只手捏在一起搁在胸前,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尿液里的试纸片。
一个杠,两个杠......
怀孕了,他怀孕了......
如果那夜的打击他还能自己挺过来,那么现在,路维远觉得他可以去死掉了。路维远盯着试纸,恐惧从脚趾头一直升到脑瓜尖,浑身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坐在寝室的床上,路维远对自己说,冷静点,冷静点,冷静点,也许试纸出错了,去医院,对,去医院。
周末,医院人虽不算多,但路维远还是排了一会队,冷冰冰的医院,让他更加不安。
孕产科门诊的外头,坐着几对小夫妻,有一家甚至来了五个人,路维远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等待着。
叫到路维远的名字,路维远便进屋去了。
“怎么了?”
“没,没来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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