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抱着她,只穿件单衣的少年,睁着漆黑的眼,好似完全不觉得自己哪做错了,目光坦然,毫不遮掩的看向她。
“只准你采阳补阴,不许别人采回来,”他低声道。
“你才是没有道德的那个。”
盛棠气结。
好样的,很有道理。
但他是主角!拿的世人虐我千百遍我待世人如初恋的剧本!崩人设了知不知道,去隔壁和伏寂做兄弟吧!
盛棠带着满腹羞愤,被放在了柔软的床榻。
点燃的烛光中,她面颊红润,乌润睫毛透着湿意,在不属于自己宽袍中蜷成一团,下唇泛着可怜的肿意。
伏寂目光落在她身上。
片刻,少年人在床边微微俯身。
一根修长漂亮的手指,放在盛棠嘴边:“给你咬,多吸点,修为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盛棠头一次抵住诱惑,自暴自弃地扭过头:“我就当一辈子筑基了,啊不,炼气!”
伏寂:“你还有筑基中期的修为。”
盛棠面无表情。
哦,就当之前从筑基中期飞到金丹中期是场梦。
她其实还好。
真的,如果不是现在身体像散了架的话。
盛棠鼓着腮帮,一双眼睛湿红,脑袋往被子底下钻了钻。
她这动作,把后颈露了出来。
眸光落在上面,伏寂神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
那是他唯一失控的时候。
阵法微弱光芒中,他看到盛棠后颈雪白的皮肤间,亲手烙下的龙身。
就像标记一样。
凶兽的占有欲和侵略欲,在那刹那,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他没忍住,赤红着眸咬了上去,本能的想要在那留下自己气息。
身下骤然传来一声低呜,女孩绷紧了身体,随后吃痛的细细颤抖起来。
盛棠下颌的指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他有些失控,捏着白皙的下颌仰起,强迫她向他露出纤细脆弱的雪颈,供他埋头咬的深一点。
昏暗中,她抓着他凌乱的里衣,嗓音似乎染上一抹哭腔。
眼尾红红的湿意,应当就是那时留下的......
伏寂鸦羽似的睫毛垂下,望着在被窝里缩起来的身影,许久,拿出个瓷白的小瓶子。
室内良久都没有动静,盛棠慢吞吞探出脑袋,发现床边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松口气,随后红着脸,手指抓狂的捏了捏被褥。
呜啊——
淦。
盛棠想要坐起身,刚一动作,酸疼的双腿便颤个不停,腿根处令人头皮发麻的灼热好似还未散去,又要不可理喻的蛮横撞来。
盛棠脸红的像要滴血,待平复心情,慢吞吞坐了起来。
一抹诱人至极的味道飘来。
她扭过头,看到床头一个白里透红的玉瓶。
里面是血......
盛棠睫毛颤了颤,努力把视线挪走,转头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堆炉鼎相关的书。
她还有正事。
这些都是伏寂看过的,她也给自己准备了份。
盛棠想不通,她给伏寂的,都是被采炉鼎需要看的书籍,书里讲的都是协助主人的法术,不可能有采补之术。
他去哪学的。
盛棠拧起眉,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最后,她看向了一个朴实无华的法术。
法术最先吸引她的,其实是旁边的图解。
图上两个小人,男覆女身,一只大手还推着女修的腿弯。
盛棠一口血闷在了喉间。
姿势有些熟悉。
不仅姿势熟悉,连女修衣服褪到臂弯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盛棠捧着书,电光火石间,终于明白少年之前到底在做什么,为何一副要与她双修的模样,却留了件里衣,只把她衣裳松松扯到臂弯,隔着衣料,就压着她开始采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