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冷香幽幽传来,抬头看去,正是玄澈谪仙如画的脸。
“你……你……”庄姜脸上变幻莫测,不知什么心绪,忽然悟到自己还坐在他怀里,脸“腾”地红了,道:“你快把我放下。”
却见玄澈一动不动,如仙的俊颜如往日波澜不惊,眼眸里却有深深的痴迷,怔怔地望着她,庄姜此时只觉浑身象火烧了般,尴尬无比,拼命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道:“你……太失礼了……”忽然想到什么,重重叫了声“师父”。
这声音似乎提醒了玄澈,玄澈手一松,庄姜终于滚落在地,可这捆仙索却一直绑着她,让她不得动弹,庄姜死命向远处滚,直到墙根下才停下,喘了口气坐了起来,忽然“啊”了一声,原来她意识到自己依然衣不遮体,又是在玄澈面前,恨不得立时死了……
她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师父恁地进来的?你不是……”忽然又道:“你能不能借我一件道袍?”见玄澈一言不发,眼目却盯着她的月白色的肚兜与小衣,忽然心里怕得要死,颤抖道:“师父能否给我解开这绳索……”
玄澈站了起来,一步步向她走去,那不沾尘土的白袍轻轻摆动,地宫这空荡荡的房间也因为他惊天如仙的面容,变成诗情画意的美丽画卷,只是这画卷却非清新雅致的水墨画,而是月色撩人的浓墨重彩,连同那超凡脱俗的神情,也因为染上了欲望而生出人间艳色。
庄姜见了这等情形,不由魂飞魄散,难道他这样高的道功也被迷了魂魄,惶急之际,忙张口叫了声“师父……”
那声“师父”只是让玄澈脚步顿了顿,却又继续走了过来,便在庄姜张口再叫之际,忽然被堵住樱唇,脑袋不由“嗡”了一声,须知她性子与一般灵界女修并不相同,性子极为端严,这样的情形真是前所未有,偏偏手脚被捆住不得动弹,那条游蛇紧紧咂住自己,似乎要把自己拖入情海最深处……
庄姜浑身发抖,那酥麻的感觉既是甜蜜,却更是悲苦,想到这样以后的命运,忽然拼命要甩开,“呜呜”作声,可玄澈何等道功,哪里甩得开,庄姜一狠心,用牙一咬,玄澈忽觉痛楚,放开了她,庄姜见其潋滟的嘴唇上满是自己咬出的血迹,微微心痛,瞥过眼目,不与之对望,肃然道:“师父,你太放肆了。”
玄澈轻轻抚着她的面颊,那几缕凌乱的发丝与忽闪的睫毛连成一片,便是他梦里的摸样,他痴迷的眼眸慢慢显出痛苦的犹豫不定,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低下头去……
庄姜正掉头他顾,并未曾见其神情,待到转过头来,却大吃一惊,见玄澈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肚兜……
第三十八回情与欲间
“师父……求你……”庄姜眼见那手抚上自己的玉峰,泪水终于从星眸中掉了下来,那声委委屈屈的师父含着无限哀求,随着泪水点点滴滴落在那只手上。
玄澈听了“师父”两个字,颓然放下手,把头抵在庄姜前额,急促的呼吸中埋藏着无限悲伤,在庄姜姜耳边吹起一层曾曾酥麻,那微薄的尊严便如同阳光下的断冰,被这样的灼热一点点化成水,化成气,化成虚无。
“其实,你已经很累了……”紫衣的话在耳边索绕。
她一直努力,却总是失败,为什么不在所爱的怀里栖息?让这样的臂膀遮挡住所有风雨?
这样的臂膀……
便在怔怔之间,只觉自己胸前一凉,肚兜忽然在摩挲里掉下,一时羞怯不及,“啊……”了一声。
玄澈低头见了那双峰,脑袋“嗡”地一声,那蓓蕾被捆仙索勒出诱人的形状,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最诱人的召唤,自腹下的气息宛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淹没了自己,他深吸一口,低头去看眼前女子,端正媚好正是梦里的摸样——这辈子从来不晓得什么叫爱人,却身不由己地爱煞了眼前女子,她的笑,她的愁,她的怒,她的一本正经,与那慷慨豪迈的端庄,和那经常把他忽闪得没了气力的小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