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的大宝贝,老大,看在我跟了你这么久的份上,你就赐给我吧,冰天雪地里跪求,跪求!”
玄澈怔忪半晌,忽然把那书放在案几上,眼见那猫正抱着书要逃走,伸手一指,泼泼又变成一坨冰块。
“姜儿,这是你给萧禛的书?”玄澈眉毛一挑。
庄姜也不知道自己呈上的书,竟会变成这种摸样,不由张口结合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玄澈的脸色渐渐黯然了下来,道:“你还说你跟他没有什么,你们都亲密到如此地步……”越说越怒,忽地拍了一下案几,竟把那石桌拍塌了一半。
庄姜猛吸了一口道:“玄澈,你别整天抱着醋坛子,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觉得我的性子,即使是夫妻,这书会读吗?”说着,一甩袖子,气冲冲地大步走出了天玄殿。
泼泼正冰冻在里面,见庄姜居然出去了,心中大喊:
老大,你先解开我再走啊,这是要闹哪样啊啊啊啊。
玄澈听了庄姜这话,就后悔了,庄姜说得对,不要说没有什么,即使有什么,按照庄姜的性子,也不可能弄这些书出来,自己一时性急,倒是误会了,忙追了出去,见庄姜正站在天玄峰头,青衣飘飘,仿欲乘风而去。
“姜儿……对不起……”玄澈踉跄了一步,竟有些不敢上前。
谁知这招竟不灵了,庄姜怒视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忽然化光而去。
玄澈大惊,忙要追随而去。却见庄姜传音道:“别跟着我,否则我会越生气!”声音十分严厉,。
玄澈忙止住了脚步,怔怔地望着庄姜离自己而去。
“怎么了这是?”金贞正在洞府调息,忽然见庄姜面带怒气地走了进来,唬了一跳。
“没什么?”庄姜想来想去,觉得金贞这里最好,便走到了这里,只是她不善于表达自己,因此也不说话。
金贞知道庄姜必然是有事,可是她心智何等成熟,并不说话,只抿嘴笑了笑道:“要喝酒吗?”
庄姜摇了摇头道:“不要。”
金贞见她那摸样,知道她想静一静,也不再说什么,闭上了眼睛,调息了许久,觉得丹田之内,仿佛有圆球在滚滚流动,知道自己离结丹不远,心中大慰,睁开眼,却见好友仍然坐在哪里,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比先前的脸色,也好了一些。
“跟尊者吵架了?”金贞一猜便是。
“恩。”庄姜也不隐瞒,道:“他……总是吃醋,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是总是疑心……”
金贞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欲待说话,却又止住了,沉默了半晌道:“尊者或许觉得委屈了你,唯恐你不再跟他在一起,患得患失,便有些失措了。”
庄姜不答,沉默许久才道:“他太孩子气了,我真真想不到……”
金贞叹了口气道:“这男人时间长了,总是孩子气,你要忍着些才好。”顿了顿又道:“他孩子气,证明他心里把你当自己人呢。”
庄姜脸上一红,低下了头,忽然叹了口气。
金贞知道庄姜是那种明理的性子,上前握着庄姜的手道:“你这样的人,总要多担待些才好,尊者患得患失,也是爱你的表现,可能他非常恐惧害怕你,所以才会……若是你让他觉得永远不会离开他,说不定就不是这样子了。”
庄姜心中一动,抬起头来望着金贞,两个好友对视许久,庄姜忽然笑道:“还是金贞善解人意。”
金贞“噗嗤”笑道:“说不上善解人意,这些道理你也懂得,只是身在局中罢了。还不快回去,都一天了,尊者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了,说不得真恨得我牙痒痒呢。”
“怎么会?”庄姜笑道:“他感激你还来不及。”
金贞微微一笑道:“这世间真心难得,尊者待你一片真意,只是……怕他虽然心里爱煞了你,却不知该怎么表达,总是误打误撞,因此会有误会,你既然是那个明理的,倒是不要小家子了,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