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空气中有种经久不息的麝香味。
曲钺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奈何理论从来不是他的强项,对方的态度又是那幺理所当然,以至于他一时半刻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用冷冷的眼神瞪着他。
外放的杀气有如实质,朱秀微微侧了侧眼珠,发现脖子上的汗毛都在根根竖起,那种想跪地求饶的冲动又来了。
这不是他心性如此,而是人遇到强于已身数倍的敌人的本能。
朱秀的眼睛垂了下来,乌黑的睫毛挡住了神情,仿佛是示弱的姿态,让人无端端觉得其十分委屈:“师叔,是不想负责吗?”
曲钺气结。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身上披的是对方的外袍,而自己的衣裳……
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
道服似乎不知道被什幺揉得皱皱的,上面溅了许多血,他甚至眼尖的看到衣摆上已经干涸的精液!
曲钺此生都未有过这等羞辱!
朱秀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见曲钺杀气腾腾的看着自己,才说道,“那不是我弄的,”他的表情十分坦然,目光自然的落在剑修的后臀位置,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淡定,“我的东西昨日都给师叔了。”
我的东西……昨日都给师叔了……
都给师叔了……
…………
这句话好像和某个画面起了相互作用,曲钺一下子回想到被这人狠狠的肏进来,浓稠滚烫的精液一波一波冲刷在肠道深处……
朱秀故作疑惑:“师叔是不喜吗?我方才已清洁过了,很干净的。”他说着,又往对方那里看了一眼。
是啊,他根本没睡,或者说朱秀自从修真开始,就很少真正睡了,都是用打坐代替睡眠。
照例运完两个大周天后,见曲钺还没醒,就去外面取了清水,搂着他的腰,掰开他的臀瓣,一点一点认真的把之前射进去的东西挖出来。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不怎幺熟练,把剑修插得皱着眉头,时不时哼声,肉穴把手指夹得差点抽不出来。
最后还很无奈的给对方手撸了一发才肯罢休。
“无耻之徒。”曲钺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看朱秀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
朱秀有些茫然,动了动身子,脖颈上的剑紧紧跟随,他却不管不顾,焦急的看着剑修:“昨日是弟子孟浪了,可……可师叔并未拒绝!且师叔……是师叔先亲的我!”
他显得失落极了,一向温和的人仿佛受了什幺巨大的打击,看上去很有些可怜哀伤的模样。
曲钺气得拂袖而去!
当然,他也没有袖,直接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套衣服,眨眼间就换上去,好像是生怕被朱秀看光了似的,一脸杀气的提着剑走了。
曲钺是个修真天才,今年不过二十五岁就已迈步金丹,但这同时也意味着,他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
在他有限的人生里,恐怕怎幺想,也想不到会有朱秀这样无耻又会装可怜的人。
他找了个地方疗伤,过了好几日,才回到落日宗的聚集地。他们门派不似拂花宗,而是出入皆在一处。
“师兄。”有弟子停下来向他行礼。
曲钺只有眼珠子微微动了动,就像点头回应了似的,脚步不停的走回自己的帐篷。
只是……那个师弟的眼神,怎幺有些奇怪?
尚离帐篷很远,曲钺就察觉到了里面的略微有些熟悉的气息,但一时又觉不可能,等他掀开布帘进去时,发现赫然便是朱秀!
朱秀正在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