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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得近,才会觉得新鲜。

她没再接话,眼睛瞟向别处,放在座椅上的左手慢慢摸索,一点点挪了过去。

没记错的话,再挪几厘米就能摸到手了。

嘿嘿。

……不对。是握。

握手。

男女间正当的接触!

还没等她碰到,手就被人握住了。

握得很紧。

陈牧洲指尖温度很凉,掌心却又有些温暖,指腹处有薄茧。

握了几秒,大概是不满足于此,他换了种方式。

十指交握,一点缝隙也没留。

他的手掌比她大很多,牢牢地抓住了她。

温度与触感互相融合。

在黑暗中,他们没有看向彼此。

江聿梁低头,看了会儿他们紧紧交握的手。

她喜欢这个。

前座有司机,还有林助,她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展露情绪。

但心口像海浪一般,层层叠叠地堆了许多,发涨,涌动。

“陈牧洲。”

江聿梁压低肩膀靠过去,低声叫他的名字。

陈牧洲也俯身。

两个人的头快靠到一起时,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真的很不错,你好好珍惜吧。”

陈牧洲轻笑了一声。

“谢谢提醒。”

顿了顿,他忽然侧过头,在昏暗中准确地找到位置,轻吻住她唇珠。

江聿梁被偷袭弄得猝不及防,肩膀都下意识缩起来。

前座还有人,她根本不敢发出大动静来。

让陈牧洲完全得手,在无声中进犯数次。

“我会的。”

在这个静默的吻临近尾声时,他微微退开,贴着她,将这句话渡进来。

与此同时,前座的林助正在经历人生中最盛大的一场憋气。

林柏用右手撑着头,半张脸埋在掌心。

想问司机什么时候到吧,想想又不好这时候开口。

虽然……

嗯,已经很安静了。

但不可能一点声音没有。

而这种情况下,安静简直是能让暧昧疯狂滋长的工具。

事实上,在今天之前,林柏完全不能把顶头上司跟恋爱,这两个词拉到一起。

那是陈牧洲啊,听起来就是很适合跟工作绑定一辈子的名字!

终于,经历了人生中最长的半小时,等司机将车稳稳停下后,两个人默默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松了一口气。

江聿梁从睡梦中惊醒,支棱起来往窗外看了眼,有些迷迷糊糊。

“哎,到……哪了啊?”

陈牧洲松开了她的手,解开安全带,下车绕道另一边,打开了她这边的车门。

“你朋友这边。你有钥匙吗?还是给她打个电话?”

“噢,邱邱家?”

江聿梁下车,被热风一吹,看了眼小区高楼:“行,我有密码锁的,放心,你回去吧。”

她接过陈牧洲帮她拿的帆布袋,打了个呵欠:“你回去好好休息啊,出差也累了——”

江聿梁转身要走,却被人拉了一把。

“怎么了?”

她回头,望向陈牧洲。

极浓的夜色中,男人的眸色也像浓到化不开的墨。

“江聿梁。”

他叫了声她的名字,弯腰,望进她眼睛,放轻了声音。

“我是谁?”

“……陈牧洲啊。”

江聿梁看着他,下意识用掌心合住他面颊,笑得见牙不见眼。

“怎么,高兴的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陈牧洲没笑,江聿梁清醒了点,要把手抽回的前一秒,手背被他掌心覆盖住。

“我是江聿梁的男朋友。对吗。”

他的音色有些微低哑。

江聿梁眉头微蹙,眼睛微眯:“对啊。你不是……想反悔吧?”

陈牧洲垂眸,几秒后才看向她。

“明早起来,别忘了。”

江聿梁失笑,抽出手,在帆布包里找找翻翻,翻到两个钥匙扣,一个蓝鲸的一个小熊的,她想了想,挑出小熊那个。

这两个都跟了她很久。

虽然有点恋恋不舍,但她还是递了出去。

“喏。”

陈牧洲接过,放在掌心端详。

“这个算是……信物,那类?我现在身上也没别的东西,你明天早上起来,要是不确定,就看一看这个,再不确定,就给我打个电话。”

江聿梁冲他扬扬眉头,潇洒明亮。

看陈牧洲没出声,她便拍拍他的肩,指了指上方:“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陈牧洲:“……嗯。”

他收起掌心,握紧钥匙扣:“晚安。”

“晚安晚安!”

江聿梁蹦蹦跳跳地倒着走,边走边跟他挥手,笑容极盛:“记得梦到我哦!”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陈牧洲也停留在原地没走。

“陈总。”

林柏怀疑他魂是不是跟着人飘上去了,纠结半天,还是落下车窗,小心喊了他一声。

“今晚您要去公寓那边,还是逸和?”

陈牧洲转身上了车,扔了两个字。

“都行。”

车驶入夜色时,他忽然问道。

“林柏,你用钥匙扣吗?”

突然被cue,林柏感觉到一丝彷徨:“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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