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取消定期体检这件事,弗罗斯特的反应比当事人强烈得多,甚至在几天的思考后向恺撒抛出来个愚蠢至极的问题。
“你真要为那个不明身份的男人守贞操?”
“什么?”
恺撒觉得比起自己叔叔更适合去做个全身的体检,尤其是脑部的ct检查。只是不想那么频繁的重复检查,费时费力之余还总是提醒着他是个身体不同常人的怪胎,反倒让他一直放不下对身体情况的困扰,更重要的是还能减少消息被泄露的风险。这关贞操——如果他有这种东西的话——什么事?又关路明非什么事啊。
弗罗斯特把他脸上的不解表情理解成了更见不得人的意思,瞪大了眼睛嘴唇也哆嗦起来。“还是说,你本来就不止一个……?”
强忍着骂人的欲望,也并不想回应什么,恺撒冷着脸拂袖而去,他现在很想找个人肉沙包来发泄一下,奈何他能想到的最抗揍的人远在千里之外。
虽然不是很情愿承认,但他近来想起路明非的时候确实很多,一度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闲了,从叔叔那里又抢来了不少工作,不过似乎是收效甚微。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只知道自己想得太多简直成了青春期陷入爱情的少年。
取消体检之后,似乎他们就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不说身份的阻碍,光是物理上的距离就够远了。他自己当然是咬牙想着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不可能主动联系路明非,但以对面通常的作为来看,也不是不可能自说自话地再次入侵他的领地来。这么想着就像是他在期待什么一样,因此他强行中断了思考,自然也料不到率先联系的是自己这一边。
绕开庄园里层层叠叠的防卫花了路明非不少时间,虽然也不是不能大方地走进去说你们少爷邀请我来这私会,准保会惊掉一众人的下巴,但自己不要名声也不能拖累了老婆大人。
屋里的男人想必也听到了他爬窗户的悉窣声,虽然倚在沙发上,但视线却是朝向他这边的。恺撒脸上的表情还多少有些惊讶,是因为他比起自己想象的要来得更快吧。
路明非径直走到恺撒身前,弯腰亲了下男人的额头,觉察到对方似乎兴致不高的样子。所以是有需要他帮忙的事情?总不会是心情不好叫他过来撒气,脑中出现一句打是亲骂是爱的老话来。应该是和上次一样,要抱怨些什么不能和别人讲的小情绪,再从他这里得到点安慰吧,如果现在就把人搂进怀里,是不是太像是对待小孩子了?
先他一步动作,恺撒直起腰,抬手握住了他的上臂向自己的方向拉过来。路明非下意识地弯腰配合,差点没一头栽到男人身上,还是恺撒拉着他向后靠,让他能把膝盖架到沙发上,用手撑住沙发的靠背稳住姿势。
这还是恺撒第一次完全主动的拉着他接吻,不过啃咬着他嘴唇的动作却让路明非觉得有种要被吃掉的既视感,像是幼兽那样的轻咬,不痛,只是让他心情有点微妙。男人接下来的话却是实打实地吓了他一跳。
“操我”
“哈?”
稍微拉开点距离好确认恺撒的表情,乍一看并不像满含着怒气的样子,那双蓝眼睛里却是酝酿着一场风暴。
“想怎么做都可以,多用力都可以,哪怕把我操烂了都可以,就现在。”
破罐子破摔这个词组从来都不适用于恺撒,所以路明非愣在当场也是正常的,恺撒却甚至懒得等他的答案,自顾自地就来扒他的衣服。
“等等等等!”
虽然恺撒反抗的很厉害,但压制住他对路明非来说算不上难事。挣扎的过程中他也越来越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终于停下不动的时候已经是完全崩溃的模样,黯淡的双眼几乎下一秒就要失焦一样。
在问“发生了什么”之前,更重要的应该是——
“别担心,有我在呢。”
要不是拥抱的姿势下他就看不到恺撒的表情了,路明非一定会在这时候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取而代之的是拉住恺撒的手和自己的十指相扣。
低头看了眼交握的手,又垂头沉默了会儿,恺撒才开口说“我刚结束生理期。”
“是说?”路明非心里一惊,“是我想的那种,女孩子的那种生理期?”
女孩子因为生理周期的激素变化会影响心情,是这种影响对于男性的身体来说更剧烈,还是什么更深度的影响?路明非有点后悔自己当初只学了些皮毛了,但即便是专家学者也对这样的情况束手无策吧,不然恺撒也就不会这么困扰了。
“很痛苦吗?”
“要死了”,过于直白的答案让人都有点想笑了,不过恺撒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笑不出来了“我还是无法接受,什么生育能力,我不需要。”
讲到这恺撒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他猛抬起头,神色是痛苦中带着慌乱。
“我不想要怀孕,生育,我才不管这是什么恩赐,光是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能力我就要吐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这件事,既然是多余的东西,就算被捅烂掉也无所谓,我已经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身
', ' ')('体了。”
吐露出惊人的自白后,只有短暂的感到轻松的时间,接踵而来的就是强烈的后悔甚至自我厌恶。这样的话不可能对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之外的其他人说,别说能得到理解了,会被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待吧,可是路明非也能理解他吗?还是也会觉得他是个被莫名理由平白折磨自己的精神病。
最糟糕的是自己的这副样子太可笑了,已经不是愚蠢或是丑陋可以形容的,为什么偏偏在自己最重视的人面前暴露这样的一面呢,像是坠入深渊的人面露狰狞地抓住最后一颗稻草那样,可笑且……可悲。
路明非用指尖拨开了他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低头落下一个轻飘飘羽毛一样的吻。
“我会帮你的,但是不要用那种伤害你自己的方式。”
“为什么要背对着我?”
没有刻意提高音量的声音被水声吞没了很多,金发的男人在花洒的水流中偏过头来问“你刚说了什么。”
又不是没见过对方的裸体,一起洗澡也不是第一次,“你是觉得害羞吗?”按照恺撒的性格,会觉得在他面前失态是不可原谅的吧。
“该死”,低声骂了一句,“你也觉得我那样很丢人吧,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满脑子疯狂的想法。”恺撒转过身来,很不自在地揉着被水打湿了一层的长发。“别说什么女人在生理周期的情绪变化都正常的话!”他又凶巴巴地加上这一句,虽然有些过于任性了,但这样的话从路明非嘴里说出来是不能接受的。
“那不是很可爱的嘛。”路明非倒是勾起嘴角,笑眯眯地答他。
“对成年的男人来说可爱是合适的形容词吗?”尽管皱起眉头,但路明非揽住他的腰时恺撒也不拒绝。
“你没听过吗,当你莫名觉得一个人很可爱,做什么都可爱的时候,你就是已经坠入爱河了——不过我不是没由来地这么说,是我很喜欢你在我面前展露真实的自己,像是小猫咪露出来柔软的肚皮那样。”
“烂透了这比喻,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那要我提高一下水温?”
“别不小心把你自己煮熟了就行。”
闹腾了一番后路明非终于关上了花洒的开关,这次的共浴与其说是为了洗澡,不如说是让两个人都放松身心,暂且舒缓下恺撒紧张的情绪,幸好恺撒不是真的猫咪,用水来安抚炸毛的小猫绝对会适得其反。
“你打算怎么做?”恺撒一边用浴袍裹住自己一边问。
“既然生育属于权能,那么只需要用更高级别的权能剥夺你的这种能力就可以了。”
路明非抬手到恺撒的脸两侧,同时他感受到微热的风织成细密的网,柔和但迅速地在自己的发间穿梭而过,像是干发巾那样把头发包裹住。被风带出的水珠向着两侧洒落,又迅速消失在空中。
“风系的言灵能这样用吗?”
“还算不上言灵,只是对元素的控制力,就像是数学那样,比我想象的要严谨。”
“可普通的混血种即使能感受到元素,也不可能有能力控制它,因为缺乏最基础的权能,这才是龙和人之间的天堑。“
既然这样,那一切都很容易吧。正是看出来恺撒脸上这样的想法,路明非放下手,轻叹了口气。“但那种操纵生命的能力我现在还不行,除非……继续融合。“
什么融合,和谁融合?这些问题划过恺撒的大脑,以他的了解可以确定的只是“你会离人类更远一些。“
路明非点头,看着他凝重的神情又宽慰道:“没关系,只要掌握住度,至少对我自己来说融合是件很安全的事情。“
“可这种变化是不可逆的不是吗,你为了我这么做,或许日后的有一天你会后悔。“
“因为懦弱而放弃保护我爱的人,我会更后悔。更何况为了我们的未来,加深融合程度也是早晚的事,现在我还难免会束手束脚,遇到难以掌控的情况。“
说的大概是那一次危险的屠龙之旅,但恺撒的重点却落在前半句。或许是亚洲人的天性使然,路明非还没这么赤裸地向他表明过爱意,虽然行动上的表现已经足够明显,更主动的话反而像是步步紧逼的模样。而他自己这边就更没什么表示了,从不主动,只是接受,身处弱势也不显得逆来顺受,因为路明非的随叫随到却像是反过来被他拿捏得紧。
主动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吧,本来也没什么吊着人的必要不是吗。
“你这是在表白吗?”
“嫌不正式的话要我跪下吗?”
“不许用问句回答问句!”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你还没给我答复,我就先成了妻管严啦?”
就这样把自己摆到丈夫的立场了,路明非自说自话的功力看来又有见长,而觉得完全没必要反驳的自己,也真是够了。都给了他这么多特权了,已经表现得不能更依赖了,还要什么答复是在欺负我脸皮没那么厚吗。
不由分说地拉着人走向卧室,“今天你可以插进来,这样可以了吧?”
“
', ' ')('但你那里毕竟是——”是太脆弱难以承受,抑或是有受孕的可能而过于危险,不过指的是什么都无所谓,恺撒截住了话头,“所以用后面就没问题。”
路明非握紧了他的手,“我不是只想要你的身体,你知道的吧?”
“麻烦死了!”恺撒回身狠狠瞪他,自己都说到这地步了,怎么这时候还顾前顾后的,“是我自己想要的,你不知道生理期的激素会影响性欲的吗?”
刚刚还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如今却拿来解释自己的作为,一瞬间就想到这样的话,好在路明非不是那种会把想法不过脑子说出来的人,不然恺撒是会暴怒还是害羞就难说了,不是不想看那样的画面,而是时间宝贵只能放过这个逗弄他的机会。
被推倒在床上,路明非刚刚随便围上的浴巾就散开了,恺撒似乎对扒他的衣服情有独钟,不过不需要费力也不错,反手脱了自己的浴袍扔在床下。
灯光给恺撒的金发镀上一层闪亮的光晕,点点水珠挂在肌肉紧实的身体上,晶莹透亮的像是森林里的晨露。路明非一定是看呆了,所以恺撒稍微移开了对视的眼神,脸上也泛起一层薄红。
“你身上水还没干透。”这么说着又有刚才一样的风从四面八方向身体吹来,只是比起之前杂乱了些。不是错觉,那些风像是撩人的手一般,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前胸和私处,仿佛有意逗弄他的身体,偏偏他不争气的身体连这点刺激都格外敏感。
还没等他开口,路明非的手已经攀上了他的大腿。
“看来你身体内外都很敏感啊,你之前不知道这件事吗?”
除了你还有第二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吗?
“这下被我抓到弱点了。”路明非笑着直起身来,搂紧了他的腰,“不过我准备把这点只为我自己所用,所以你不用担心除了我们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嚣张的家伙,一副吃定你了的样子,却又偏偏让人无法反驳。
“今天你的身体,没问题吗?”
那是名为“今晚不会随便放过你”的信号。
混血种身体的能力也表现在性交方面吗?对男人来说后穴本来并不是用来做那档子事的地方,但开拓起来要比想象的更容易得多。一眨眼的功夫路明非就往他体内塞了三根手指,此刻正充满好奇的绕着圈在他体内探索。
过度的谨慎倒是用在平时啊,恺撒耐不住伸腿给了男人一脚。
“哎呀”了一声,路明非抬头看他,黑眼睛里带着小小的狡猾,表情也完全没做掩饰。
“我还没准备好呢,除非你求我,说求老公快把大鸡巴插进来。“
因为是床上,路明非觉得多少放飞点也无所谓,荤话虽然俗,但调情的作用不差,以恺撒的性子肯定是说不出口,他偶尔调戏几句也不失为一种趣味。
“快点……“
“快点插进来!都说了叫你操我。“
恺撒说完就抿紧了双唇,视线也下落到他的胸膛,只留路明非惊愕之余,更觉得全身发热。
“不喊老公,嗯?“架起双腿向两侧大开,一边按着要求准备插入的姿势,一边还不忘继续调戏快要红到脖颈的爱人。”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叫。“
不知道这话里有没有别的意思,阴茎已然破开了后穴的入口,深深插入。比手指更粗的坚硬肉棒撑开穴道,即便是混血种的身体还是会有痛意。恺撒吸了口气,就听见路明非慢悠悠开了口“已经不行了吗?我还没全进去呢。“
所以那一次对自己手下留情绝对是真的,那时都没有现在这么深……可是还没全进来?
突然身下一空,是路明非把他拦腰抱了起来,恺撒用腿撑住自己的重量,同时下意识地看向两人紧密连接着的地方。肉棒还有大概厘米露在外面,阴毛丛生的根部让他不太能确定还差多少,也就是他体内只有十几厘米,却已经感觉要被捅穿了一样深,这也是过度敏感的原因?
“你自己来,能吃下多少,今晚我们就做多少。“
坏心眼!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坏,偏偏路明非还是一副“我很贴心吧“的乖巧模样,更让恺撒恼火。当然是明知道他最不服输才这么做,他打定主意了要让路明非尽兴,不能插到最深又怎么够,才不是什么体贴,根本就是在为难他。
但是再为难也不可能认输,伸手探向后穴的开口,一圈的肌肉环已经被撑开,紧咬住体内的肉棒。尽量放松酸胀的肌肉,然后在呼气的同时放松双腿,用自己的重量压下去。比想象得深入了更多,恺撒不自觉地哼了声,路明非的手掌就握紧了他的腰。
“不用勉强自己,这才第一次,等你习惯了可以慢慢来。“
“对我来说这才算不上困难,我是想让你知道,不是只有我在享受你的爱,仗着你的爱而无所顾忌,我也想要你能满足,因为我——“
路明非仰起头吻他,得到了毫不迟疑的回应,如同交缠的下身一样缠绵的唇舌,津液的交换过了许久才停下。
“我这次要坐下去“,恺撒低头抵着
', ' ')('他的额头,”所以抱紧我。“
又是一个深呼吸,上半身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下身也终于毫无阻碍地紧紧相连,恺撒用双腿环住了路明非的腰,浑身的重量都落在他身上。
“老公的鸡巴大不大?“路明非觉得自己有时候真不是一般的嘴贱,刚还紧张兮兮的,看爱人没露出痛苦的表情,放心了一秒就嘴上就开始跑火车。
恺撒不出他所料地翻了个白眼,嘴上却答他“大,我算是知道你之前为什么不想插进来了。“
“要是龙化之后其实会更大。“对恺撒不合常理的回应路明非一时间脑子宕机,脱口就是个重磅炸弹。
果然那双蓝眼睛瞪大了,视线落向下身复又抬起。
“你是想操死我吗?“
“你今天怎么嘴里这么多……不干净的话?“
人在动物脑上头的时候确实会有些失去理智,像他自己平日里也不是会把鸡巴之类的词挂在嘴边的,这么一说不止是恺撒,他自己今天也有点上头。
“你不喜欢?那我走了。“
恺撒作势要起身被路明非一把拉回了怀里,其实就算他要走,还有根硬邦邦的阴茎插着,哪有那么容易分开,就像他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被套牢了。
“喜欢喜欢,你以后也像今天这样就好了,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我都会给你搞到手。”
那双深色瞳孔的底部泛起了金色的涟漪,又像是闪动的小小火苗。
“哪怕是把月亮给我摘下来?”
路明非真对着这半开玩笑的话琢磨了一阵,“我现在的势力范围只在地球,你想要另一颗星星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试着把它纳入我的统治。”
“不忙。”以路明非的行动力来看,不拦着他又不知道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我今晚只要你。”
“真要我把你操烂操坏掉?”
那是闹情绪时候的傻话,狗男人就喜欢说些惹他生气的话,又不是不会表达喜欢的小学男生。更要命的是他随口说的气话路明非还真能做到,要是真对他毫不留情,爆血能承受得住吗?唯独身体上的差距最让他不爽。
“好啊。”
路明非又用那种听到了出乎意料的话的呆滞眼神看他,都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了,这个男人过分好懂的甚至有点可爱。
“就算我坏了,你也是可以修好的对吧?毕竟历史上有过为了美人而征服一座城、一个国家的男人,为了一个人而要征服一颗星球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所以我全心全意的相信你。”
其实你已经征服了我。
这是句不会说出口的话,毕竟在这里,坏心眼的男人可不是只有你一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