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桉收起手机,先上车。
出公司后上车,陶鹿因系好安全带,商桉侧眸看着她的高领内搭,笑了下,还难受吗?
陶鹿因身体僵了下,神色自若,还好,不难受。
商桉拖长调子哦了声,意味不明道:那看来是我不够狠。
陶鹿因:
陶鹿因装没听见。
以后得当个狠人。
不仅得狠,还要手上沾满血。
可能是刚刚谈过关于昨晚运动的话题,陶鹿因不可避免地想歪了,意识到了什么后,她整个人浑身抖了一下,眼神略带着惊恐地看着她。
姐姐
怕什么,商桉探身凑过去,捏了捏她白嫩的耳垂,笑得温和,我女朋友这么形容我的,我当然得做到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总吓唬人?
不放请假条就是会更,有时候会有些晚,比如凌晨才更这种,追更的朋友不用等,可以明早起来看3
第62章
听见她这么说, 陶鹿因瞬间想起了自己前几天无意中说过的那句话,她偷偷松了口气,暗道还好。
还好, 她姐姐不是个变态。
陶鹿因跟她解释,我意思是, 你做实验不是解剖了不少小白鼠吗, 沾血的狠人单纯是形容这个的,没有其他的意思。
商桉,是吗?
真的, 陶鹿因忍不住小声指责她,你不要总想些带颜色的东西, 难道你也想剖了我啊?
商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几秒, 唇角弯起, 不敢。
我家阿因这么珍贵,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剖了去, 商桉想了想, 说:最起码,先得找个环境好一点的实验室, 然后把人放在冰床上,刀尖割开人体皮肤,内脏做成标本
陶鹿因大学时候做过的实验也不少, 只不过都是电学光射那方面的, 生物相关的做的很少。
她根据商桉说的话脑补了下,觉得和医生做手术差不多。
这感觉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鱼, 陶鹿因掌心捂住她嘴,熟练地滑跪,我以后不胡乱形容你了。
商桉把她手拉下来, 尾睫稍挑,说说看,还在别人面前怎么说我了?
没有了,陶鹿因说:只有这一句。
见她模样真挚,商桉退了回去,发动车子,行。
还是之前去过的那家中餐馆,她们挑了个靠窗的位子,菜上齐后,陶鹿因咬了口面,随口问:姐姐下午有什么事做?
看文献,写论文,做实验,商桉手指灵活地剥了个虾,放进她的碗里,无非就这些。
科研就是这样,得耐住枯燥沉淀下来,还需要一往无前地坚持下去,陶鹿因大学时候也并不是每天轻松,她深有同感点点头,幸好有我,你不会觉得无聊。
商桉笑了下,嗯。
陶鹿因:姐姐你还要读多久啊?
商桉舀了勺汤,垂下眼抿了口,明年就毕业了。
陶鹿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咬着筷子笑了下,黑眼弯起,姐姐,你比我大六岁。
商桉扬眉,怎么了?
现在我都毕业成了工作党了,你还是个学生呢。
商桉看着小姑娘得意洋洋的模样,眼眸微微眯了下,那又怎么了?
不怎么,我只是想说,你现在还需要交学费呢,而我已经开始赚钱了,陶鹿因倾过去点儿身子,唇角忍不住翘起,商博士,你女朋友可以赚钱养你了。
商桉盯着她看了几秒,笑,所以呢?
所以,你不能再叫我小朋友了,陶鹿因说着想展示些什么,接连剥了好几个虾放进她碗里,你得叫我女战士,坚强的后盾,或者其他高大威猛的词,小朋友这个词已经不适合我了。
嗯,商桉弯了弯唇,慢条斯理道:那不如,叫你高大威猛的小朋友怎么样?
这个应该很合适吧。
陶鹿因当天晚上回去很晚,跟组里小伙伴一块加班到了十点多钟,林望泽一开始照顾她新来的,让她准时准点下班了几天,没多久就取消了这项待遇。
就这么一连加班了好几天,某天清晨,陶鹿因发现自己掉的头发比平时多了好几根。
难怪群名叫做谁先秃头谁就输。
不秃也难。
周六这天,陶鹿因提前跟商桉说不用接人,说完拿着杯子去茶水间接了杯咖啡,出来后,听见徐凡站起来大吼,同志们,发工资了!!
组里同事闻言纷纷拿出手机,陶鹿因也点进银行卡余额看了眼,她看着那个数字,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
整个课题组瞬间热闹起来,徐凡一拍桌子,都发工资了同志们,今晚别憋着了,撸串去啊!
行,就去我们平常常去的那家呗,他那边便宜。
我要点十个腰子!
撑不死你。
就在他们兴高采烈讨论今晚烧烤点啥时,白嘉年弱弱地举了下手,泼了一盆冷水,那个,林组长好像说今晚要加班。
所有人目光凶狠地看过来,白嘉年闭紧了嘴。
陶鹿因抿了口咖啡,回到位置上,确实这么说过。
安静了几秒钟。
所有人收敛了惊喜兴奋的表情,动作麻木地敲着电脑键盘,刚刚的热闹仿佛不存在,只有徐凡强烈的不甘心,他一副壮士赴死的架势,不行,我得去找组长谈谈。
白嘉年盯着他的背影,勇士。
陶鹿因:希望可以平安归来。
不知道徐凡和林望泽说了什么,组长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仍能隐隐听见两人争辩的声音,就在陶鹿因觉得徐凡平安无望的时候,他安全推开门出来了,还满面春风的,组长特赦,今晚不加班,出去撸串。
一群人放下鼠标,嗷嗷地起着哄。
白嘉年也有点开心,学姐喜欢吃烧烤吗?
还好,但我就不一块去了。陶鹿因说。
白嘉年瞬间了然,声音都小了许多,要去找你女朋友吗?
陶鹿因嗯了声。
白嘉年慢吞吞趴在桌子上,感概似的说:我昨天在学校碰见她了,说实话,我一直认为她是总监之类的人物,毕竟气质摆在那儿,没想到她竟然还在上学。
是吧,陶鹿因笑了笑,我家博士年轻着呢。
从公司出来后,陶鹿因乘地铁去了北市大学,距离本科毕业过了一年多了,她毕业后也没有再来过母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