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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单当着男人的面将剥开的奶糖放在舌尖上,灵巧地卷进口腔,正要进行一番下作表演,对方径自走了。他泄愤似的咬下奶糖。唔,他上次就想问了,这奶糖什么牌子的?奶味重,怪好吃的。
楚单把另一颗糖给了他姐,他姐特开心。真好哄。他怎么想都觉得纳闷,碰上严斯行这样的尤物,睡到就是赚到,楚白玉居然能忍住不对他上下其手?
“宝宝,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楚白玉插话道。
“我又没睡过姐夫,你睡了告诉我怎么用呗。”
楚白玉无奈地笑了笑。之前楚单开玩笑地劝她去看病,其实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有病。既然他已经起了疑心,那也没必要瞒着了,他总会知道的。
“是我不行。”她坦白。
“不可能!”楚单掷地有声地驳回。
楚白玉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又听弟弟说,“你以前不挺好的嘛。”她心头一颤,不好的预感强烈袭来。
“我看你以前包里不备着好几个套吗。哎,顾恩旭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也是个牲口,还是说处男都这德行?指不定他高中早对你撸……唔唔唔!”楚单被姐姐捂住了口鼻,奋力挣脱后接着说,“姐,是因为顾恩旭活太烂才害你不行的吗?你得多试试其他人啊,不能因为一棵小树苗而放弃了整片森林啊!”
“他不小。”楚白玉下意识辩驳了一句,等反应过来顿时面红耳赤。
楚单却被感动到了,他姐没变,仍是那个他一说顾恩旭坏话就气急败坏的小姑娘。他抹了抹假装的泪水,真挚道,“姐,你要是担心姐夫技术也不好,弟弟可以委曲求全替你试睡。”
楚白玉点了点头,很是敷衍。楚单看出他姐工作一天累了,让她走时顺带关上房门。门一关,楚单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姐姐性无能弟弟性饥渴,这也太好笑了吧!
楚单又有好些天没见到楚总了,晚上他姐发微信告诉他自己跟严总参加宴会,回来迟让他早点休息。他忽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去蹦迪、喝酒,吃肉!但他必须赶在午夜十二点前回家,不然会被恶毒的姐姐发现。
他是迪士尼最早退的辛德瑞拉·卑微·楚。
辛德瑞楚跟朋友约在“觅”碰头,进了包厢,他看到正在往嘴里塞水果拼盘的霍曲,上前打了声招呼,“别来无恙啊,霍去给。”这厮近来不断在票圈出柜,问他一个钢铁直男没事装基佬干嘛,非说自己就是基佬,前二十年只不过还没觉醒。
如何觉醒的?
“我看见裸男不吐了!”霍去给骄傲道。
“厉害。”
看到楚单来了,霍曲立即放下果盘为他端起酒杯,“我的好扇儿,可算把你盼出狱了,今晚不醉不归!”“你这能喝醉我跟你姓。”楚单嫌弃地推开对方递来的酒杯。霍曲不是给,但是三好学生,来酒吧从不喝酒,他喝橙汁。
“今天是西瓜汁。”霍曲辩解。
楚单表示不屑,拧开啤酒盖爽快地吹了一瓶。
“扇儿,别急着喝酒。”霍曲夹起一块牛肉塞进他嘴里。
楚单自封酒鬼,但酒量实在不怎么样,偏偏还毫不自知。果不其然,还没到午夜他就喝脱了,霍曲跟另一位兄弟合伙把他抬出门,但这醉鬼很不配合,当街叫唤,“护驾!有刁民想害朕!”
还好夜深街上人不多。霍曲让朋友们快走,他们眼里流露出惊讶、不舍等情绪后,果断跑路。霍曲送走这帮烂人,转身发现楚单躺在地上赏星星,“哇,好多颗外星人。”
这酒里下毒蘑菇了?霍曲本打算送楚单回家,但他醉得不省人事连家在哪都不知道,决定在附近给他开间房,“扇儿,地上凉,你到酒店睡觉好不好?”
楚单的潜意识告诉他不回家会很危险,至于家在哪他暂时遗忘了,“我不要去酒店,我要跟你回家!”
霍曲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说孤1寡0的,影响不好。楚单虽然喝醉了,但脑子没傻,他弹坐起来指着电线杆开骂,“直男装1天打雷劈!”
“扇儿,我在这呢。”霍曲晃到楚单面前,对方推开他抱住电线杆,嘴里碎碎念,“我要回家,回家,家……”
都醉回音了。霍曲叹了声气,从他身上摸出手机,翻到通讯录,这醉鬼突然握住他的手腕,语重心长地说,“曲,小心日后有人教你做0。”
“是是是。”霍曲应付道,拨打楚单他姐的电话,打了好几遍才接通。
“喂,你好……”
“楚单在哪?”那边传来男人的声音,跟他发小不相上下的好听。霍曲捂住听筒,愣愣地看着楚单,“扇儿,你姐啥时候变性了?”
楚单一听手机里头是他姐,立即夺回手机,委屈地哭诉,“姐,我好难受,我要死掉了呜呜呜……”
“你在哪?”
男人冰冷的声线流入耳蜗,楚单发热的脑袋感到丝丝清凉,他捧着手机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我在……电线杆这里。”
“把手机给你旁边的人。”男人说。
', ' ')('“嗯!”楚单听话照做。
楚白玉走出盥洗室看到严斯行在接电话,粉红色小熊挂件靠着他青筋分明的腕部。铁汉柔情?楚白玉定睛一瞧,确认那是她的手机。她悄然走近,隐约听到弟弟断断续续的哭声,“姐,你快来接我,这里有好多好多坏人……”
楚白玉听不得弟弟的哭腔,眼眶一红,便见男人轻声安抚道,“嗯,我马上就到。”
通话结束后严斯行把手机还给她,告诉她楚单喝醉了,她说她现在去接他,严斯行表示时间不早了,让她先回家休息,自己去接他。
“我让老吴送你回去。”严斯行说。
“好。”楚白玉对弟弟仍是不放心,“斯行,楚单要是做了什么事,你别跟他计较,等他酒醒了我替你教训他。”
严斯行笑道,“白玉,原来在你心里我是如此苛刻的人吗?”
“怎么会!”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楚白玉想起实习期时有个大她两届的女孩被严总说到崩溃,嗯,只是作为上司而言有点点苛刻罢了。
街边。
楚单抱着电线杆不撒手,霍曲怕他触电,奋斗了半小时才把他挪到大树底下,结果那男人一出现,楚单啥也不抱了,跟见到情郎的大闺女似的晃晃荡荡地蹦到那人面前,他低着头,害羞得不敢对视情郎,仅小指头捏起对方的衣角。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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