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闹了一会就没辙了,把看家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
也没等阿团说话,把一直捏在手心的一个白玉小瓷瓶递给了阿团“诺,就是这个!我问过别的太医了,这可是好东西,说什么可以生肌的,我也没听明白,反正所有人都说是好东西就对了,那院长拿出来的时候手都在抖!”
阿团哭笑不得的接过,上好的白玉瓶才残留着安阳的余温,也不必打开看了,肯定是好东西的。估计老院长这会哭的心都有了,阿团知道,他不是不给,只是自己的伤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偏生被安阳给闹出来了。
摇了摇头放在了桌子上,待会还是让人送回去好了。上前一步帮安阳理她被大风吹乱的头发“不是让你别来了么?这天见的就要下大雨了,秋风冷,当心得了风寒。”
安阳挥手说的毫不在乎“我又不是走过来的,是坐马车到门口的!再说了,下雨就下雨,大不了不回宫,我们又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咬了咬下唇,拉着阿团的手腕说的认真“昨天母后教训过我了,我也知道错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怪我,我以后不敢了。”
安阳公主何曾露出过这么小心的神色?就连对皇上的时候都没这样。阿团歪头笑了“我真的没有生气,只是你下次别这么莽撞就好了。”
“恩!”重重的点头。
知道阿团没有怪自己,安阳笑的可开心,只笑了一会后又习惯性的咬唇,眼神四下漂浮,不经意的询问“你哥哥们呢?他们可有怪我?”大眼死死的盯着阿团,不错过她的一丝异样。阿团眨了眨眼睛,反问“为什么要怪你?”
“是我自己去救你的,又不是你拉着我去垫背。”
“他们有什么理由怪你?”
皱着眉不解“为什么会问我哥哥们?要问也该问我爹娘才对阿。”
听到阿团的话,安阳侧头自以为隐秘的松了好大一口气,过了好一会才回答“没有啦,只是那天你哥哥们都不理我也不看我的,我以为他们都生我的气了。他们生气也是对的,如果是真的,你告诉我,我去赔罪。”
语气中有些安阳自己都不知道的期盼。
阿团面越柔心越沉,摇头“没有呢。大哥忙着秋闱的事情,我在家里都不怎么能看到他的,二哥三哥也有自己的事情,每天不过吃饭的时候能见上一面罢了。”顿了顿又道“最累的就是大哥,阿爹对他期望很高,指着他金榜题名呢。”
安阳眨了眨眼睛,有些失望又干巴巴的应声“科举确实重要,不要去随便打扰的好。”
这一下午的时间,也不可能两人就光说话。安阳虽然在女学只修了马术,其他的可是有专门的师傅的。因着皇后娘娘发话了,安阳这几日也不上课,师傅们只是布置了功课给她,安阳就在书桌上写自己的功课,阿团在一旁绣荷包。
两人分别做自己的事情,室内静谧无声。江万里回来的时候也不进来请安,只是在屏风旁无声的伸手招呼半冬,刚好被阿团一个抬眼看到了,对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专心的安阳,放下手里的荷包,无声的出去了。
这手受伤了不能抱暖炉,阿团就指尖半捏着一杯温水。
“说吧。”
江万里还有些气喘吁吁,是跑回来的,整理了一番才道“女学那边已经查清楚了,源头是个五品小官的女儿说出来的,他们家和咱们家倒没什么过节,也没那胆子。奴才又从其他方向查了。”
顿了顿才小声道“她最近和大姑娘走的挺近的。”
没有明说也已经几乎等于明说了,阿团点头,倒没多大的意外。只是有些无奈还有些寒心,虽说猜到是她,到底是姐姐,还是不愿意相信真的是她。也实在闹不明白,从未和她有过不合,自己回家最初,她就看自己横竖不顺眼,连个原因都没有。
以前也曾向阿娘问过这个问题。当时阿娘只是笑说,每个人都有内心阴暗的部分,区别只在于大小,在于有人能控制住她,而有的人却是被它给控制,从而丧失了美好,整个人都给毁了。
许静语就是这种,完完全全被嫉妒给控制,变的扭曲疯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再加上阿娘这些年有意无意的放纵,她的胆子越发的大了,大到以为不管她做出什么,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样。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把许静语的事暂时先丢出去,继续问江万里“二房那边呢?”
江万里继续答话“奴才问了一些那边的情况,最近二夫人正在给二姑娘相看亲事,有几位人选了。奴才也打听了那些人家的情况,实话说,不好不坏,挑不出什么毛病但也让人喜欢不上,如果是配二姑娘的话,可惜了。”
虽然也不怎么喜欢许心瑶江万里还是实话实说,虽说是二房的,到底也是嫡女呢。那个二夫人眼皮子浅,看上的最好的只是一个四品官的嫡次子,其他的,不提也罢。
既然江万里都能这么快的查出来,想必二房那边定是大多人都知道了,许心瑶肯定也知晓,所以她才开始着急了?
微垂眼帘,看着手里已经凉透的茶杯“二姑娘最近和大姑娘有联系么?”
阿团的声音很平静,神态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江万里皱眉答话“或许是时间太短奴才没有查清楚,这段时间,二姑娘和大姑娘确实没有联系,就连书院见面打招呼都不曾。那天两人一同来看姑娘,确实是在路上碰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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