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奴那边阵营的。芳心气愤下,便是冷下俏脸,再也不望萧径亭看上一眼,最后终忍不住望来,却是发现他正和她心目中的未来嫂嫂辛忆眉目传情,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又是哀怨又是气岔盯着萧径亭,却是不再理会乃父和方剑夕便在一边了。
好在方剑夕、任断沧此时神情专注,没有发现任夜晓这些小心眼。
“楚师叔,君奴叫您一声师叔,那是因为您是我堂兄的师傅,现在我们处理的是我们江南盟的家事,楚师叔出手就不合适了,而且师叔足足长了一辈啊。”梦君奴望了一眼楚皱言,玉脸上忽然浮起一丝奇怪的笑容,道:“若是师叔以后有空,君奴便亲自领教师叔自创的剑术绝招突夺九剑,如何”
楚皱言顿时哈哈大大笑,眯起眼睛将目中闪过的电光隐藏得严严实实,道:“好叼的嘴啊好厉害的丫头啊”目中一片歉然望向任断沧,道:“任兄,日后我天山剑派所需所有物事,便都由江南盟在北方的商号一手操办,另外楚某尚有一套剑法不明白地方甚多,过后便请任兄一道揣摩。”一言中,卖给了任断沧众多好处,表示对自己不再出手表示了抱歉和弥补。
“连兄千万要不得啊”任断沧见到连邪尘眉毛一竖,便要站起身来,连忙止住道:“连兄昨日耗去了一身八成功力,此时万万不可再出手了。”
此时众人皆已经明白,与任断沧交情最深,武功最高的两位宗师今日是不能出手了。
“我来”一声断喝,却是一位须发皆银的威猛老者,正是和萧径亭有过一面之缘的池观崖。“老夫便来讨教柳少侠高招”
“爹爹不要”坐在一边的池井月却是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出声呼道。却是见她小脸凄惨,彷佛比起未病愈前,更是苍白了。目光不经意间哀怨望了一眼梦君奴,凄声道:“爹爹你身上有毒,没有去尽之前是不能动武的。”
萧径亭正要站起,听闻后却是惊得怔住了,见到池井月频频望向梦君奴,顿时想起池井月说过的那位俊美郎中,心里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梦君奴真是算无余计啊却是将任断沧独独孤立成为孤家寡人了。楚皱言、归行负、楼临溪、池观崖等等,可能挡住她入住江南盟的,都无一例外被她用计算计了,不是受伤了,不能再动武的。或是掌握、或是威胁、或是使毒,当真是什么手段都无所不用奇极啊,天下间竟然有这等厉害的女子”萧径亭不由以一道异样的目光朝梦君奴望去,却是发现她此时更是美得没有一点儿暇癖,便连一点点诡异妖邪的气息也是没有,所以连艳如桃李、毒若蛇蝎之类词也不能用了。
“想必唐绰兮的离去,或许也是她一手计算下的。便是我她也没有放过啊,派来的一代宗师的楼临溪前来刺杀。”想及此,萧径亭不由望了一眼楼临溪,却是发现他目中,微微有些惭愧,有些淡漠。但却是没有一点对梦君奴的凌厉和恨意。心中忽然升起这么一个念头:“莫非梦君奴从来没有想过我致我于死地,而是想让我没能有出手之力,便是有心帮助任断沧,也是无力。而且楼临溪作为渤海剑派的宗主,自然是不能在比武大会上公然听她命令的。如此和萧径亭斗个两败俱伤,反而有了不出手帮忙任断沧的理由了。真是一举两得啊”
任断沧缓缓看过受伤的儿子,想起刚才方剑夕颤抖的双手,想起楚皱言目中的歉意等等,精明无比的脑子不由乱成一团,一下彷佛老了几岁般。心里再清楚没有,眼前这位美得不似人间中人的梦君奴,有着无比的智慧和非凡的手段。眼下能上场的唯有自己一人,而对方却是不知道还有多少好手。一个柳含玉便不知道深浅,梦君奴只怕更是厉害,从刚才她的那手暗器中便可看出端倪。所以再剩下的两场比试中,自己铁钉能赢一场,但也只能赢下一场了。
况且,以自己盟主长辈的身份出场,便是赢了也没有丝毫的脸子了。
“宗主且看我替你报仇”
“萧兄好啊在此又见到你了,当日你拿走我剑,今日可带来了没有”待萧径亭起身时候,鹤立鸡群的他顿时成为千万道目光的焦点。任夜晓美目中更是爆起难于抑掩的喜色,一汪秋水再也不管不顾,痴痴直直望着萧径亭,再也不理会别人的眼光了。
而方剑夕见之,面色不禁一变,却也看出了里头的意思了。而任断沧目中神色更是复杂,绽开一丝苦笑,也浮上一丝欣慰。
“我现在若以任府女婿身份出战,只怕是最合适的了。”萧径亭也不由被自己的念头逗笑起来,在千万人凝视屏息中,踏着写意的步子,朝大殿中央走去,俊美绝伦的脸上,浮着的迷人笑容,便彷佛一阵春风般,吹过数千人的心房,也吹皱了众多女子芳心的涟漪。
“哇”广场上空的乌云也彷佛被风完全吹散,一丝丝抽走,片刻后碧空万里。
“萧公子好啊”楚皱言见到萧径亭前来,目中一亮,笑道招呼。
“公主我记起来了,他就是我小时候时时刻刻记住的那个人”随着一声激动的惊叫,一柄剑光带着无比仇恨目光,朝楚皱言飞快刺去,却是双生美人中的姐姐
“大胆”任断沧一声喝道,一掌空劈而去,空气中顿时卷起一股气浪,直直卷向刺杀楚皱言的异族美人。
“慢”萧径亭目中一热,眼眶欲裂,浑身真气汹涌而出,疾若奔马、快似流星飞至美人身前,手掌一探,“呼”地击出。
“轰”两股真气撞在一起,顿时卷起千层气浪,直将周围众人撞得一阵摇晃,站立不定。萧径亭无暇躲开,一把将场中的美人抱在怀中,好好护住,硬生生受了两道真气激烈撞击。
萧径亭脚下几个踉跄,足足运了数次真气方才将汹涌而上的气血压住。而抱在怀中的那位鹤尉迟宵雪长得一摸一样的姐姐,却是被强大的劲气震晕过去了,只是呼吸平和,没有什么大碍。却见到对面的任断沧,面上却是好像没有任何不适之色,但是萧径亭却是清楚地看到他右手袖子微微颤动。
“萧少侠真是怜花之人那”静寂良久后,任断沧一双眼睛似笑非笑望向萧径亭,说道。
萧径亭将怀中美人放回椅中,连忙寻找任夜晓的目光,却是发现他美丽的小脸上,此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尚留下刚才满脸欢喜的痕迹。一双秋水,本来一直或是撒娇、或者委屈、或是哀怨、或是嗔喜,此时光芒散淡,彷佛没有了一点生气。
“夜儿”萧径亭直直望去,心中口中暗暗念道,显得那么千折百转,显得那么柔情刻骨。
彷佛听到萧径亭一声叫唤,任夜晓美目中,光芒一点点凝聚,马上换上满目的仇恨。拿起身边的雪剑,目中不无妒色,一跃而上,美目射出冰冷的光芒,彷道:“我要杀了你”寒刃直直刺向梦君奴。
香风一过,一道冷冽的剑气刮过脸庞,萧径亭出手如电一把擒住任夜晓握剑皓腕,另外一指无声无息点在她粉背岤道,任夜晓顿时软倒。
“咦”梦君奴脸上首次出现惊讶之色,倒是任断沧见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注视着萧径亭。
“你为什么要帮她”任夜晓美目无神许久后,方才涌起深深的悲伤哀凄,那目光浓浓压在萧径亭心头,怎也散发不开。
萧径亭又是无奈又是怜爱,苦笑道:“你这次出手也算是一场比武,这般心境,又怎么能胜呢”一把从她小手上拿过“雪剑”,低声道:“且看我替你出气。”
“柳兄,上次一战,我们没有打成,很是遗憾,今天便打个痛快如何”萧径亭朝怔怔立着的任夜晓送上一个笑容,将她扶在一边,目光在人群中找上柳含玉,道:“我也想见识见识柳兄口中所说的剑曲合一啊”
兴许是这“剑曲合一说对了柳含玉心思,他飞快地望了一眼梦君奴,满目欢欣下场道:“那萧兄可千万莫要让我失望了。”言语中竟是怕萧径亭武艺不佳,又不能让他将一整套精妙的剑法使完。
“萧兄,我这剑法原先有十一招,其中的节奏相信萧兄应该知道,由慢而快,由柔化厉。最后三招是剑法中最厉害的三招,也是整套剑法的高嘲。而那首曲子却是起伏坐落,环环而扣,没有什么明显的阶段式起伏,也没有明显的高嘲部分。萧兄自己把握好了”说罢足尖一立,飘逸的身形仿有说不出的好看。
“幽”又是一朵美丽的剑花缓缓朝面门飞来。
第八章:风华绝代上
“萧兄,我这剑法原先有十一招,其中的节奏相信萧兄应该知道,由慢而快,由柔化厉。最后三招是剑法中最厉害的三招,也是整套剑法的高嘲。而那首曲子却是起伏坐落,环环而扣,没有什么明显的阶段式起伏,也没有明显的高嘲部分。萧兄自己把握好了”说罢足尖一立,飘逸的身形仿有说不出的好看。
“幽”又是一朵美丽的剑花缓缓朝面门飞来,和刚才与贺净羽交手时划作同样的轨迹,但是这朵花儿比起刚才,却是大了许多,也璀璨艳丽了许多。
萧径亭目光一凝,射入那朵剑花空心间的黑暗。让那道空心在眼中越来越大,却仍是一动不动。他如此行为让大殿中人皆是满目惊讶,但却不敢开口出声,但是柳含玉面上没有因此而有一点变化,彷佛满身心沉浸在“剑曲合一”的境界之中。
“沧”萧径亭嘴角扯开一丝笑容,随即嘴唇一闭,仰手一剑,如同长虹贯日,仍然是朝那多剑花中间的空心刺去。
“啊”大殿内外的武林人士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惊骇,数千人的叫唤声中,有惋惜、有赞许、有迷惑。对萧径亭作出了和贺净羽一摸一样的举动,大都觉得不解。但是,方剑夕、任断沧面上却是有些凝重了,目光紧紧盯住萧径亭手上的长剑,闪着复杂的光芒。只是梦君奴虽然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但是美目却是不经意间瞟上一眼楼临溪,颇有怪罪之意。
“嘿”萧径亭目中一笑,手臂忽然如同波澜般一阵起伏,紧接着手腕一阵抖动。手上的“雪剑”顿时便抖出道道剑影,冰冷的剑气卷成一圈圈的漩涡。
“花碎萧萧下”,众人只觉眼中爆起无数的星星点点,缤纷灿烂。柳含玉剑尖那朵美丽的剑花还未来得朝萧径亭面上罩去,便被绞碎成为千万朵,看在眼中彷佛是“雪剑”洒下的朵朵雪花。
柳含玉见之,目中闪过一道挚热的光芒。嘴角微微一笑,那神色竟是微有得意之色。手臂却也一阵起伏,手臂一阵抖动,那剑索性化作一道道圆圈朝萧径亭飞来。只是那圆圈柔和缥缈,哪里看得出一点凌厉的杀意。
萧径亭见之一笑道:“在学我吗好啊”足尖一立,彷佛蜻蜓立水般,衣襟飘飘彷佛随时要乘风而去。手腕一转,剑尖顿时吐出一朵更加美丽的剑花,亦是朝柳含玉面门缓缓飞去。
“这两人是在搞什么名堂”楚皱言眉头一皱,目中闪过一道疑色。萧径亭此举却是让更多人不知所以,因为现在看来,两人打得彬彬有礼,甚至有些惺惺相惜,实在不像是在做性命相拼。
恍惚间,那朵剑花也顿时飘到了柳含玉面前,柳含玉目中一眯,手上彷佛随意一甩,那道利剑同样刺入了剑花空心出的黑暗,腕间一转,眼看便要也击碎了那朵璀璨的花朵。
萧径亭嘴角扯开一丝诡计得逞的微笑,目中一亮,手上真气汹涌而出。剑尖逐渐绽开朵朵剑花,一朵、两朵、三朵最后如同满天花雨般洒向柳含玉面上,却是和刚才打败贺净羽时一摸一样。
“好”数千人一阵喝彩,也忘记了刚才萧径亭打得软软绵绵了,好像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柳含玉面上首次变得肃重,大大诧异望了萧径亭一眼。彷佛萧径亭的厉害大出他所料,他一贯怜花,不怎么参与江湖争斗,但是为人却是高傲自负,认为天下武林中,青年俊杰没有一人能出奇右,而如此出色的梦君奴,也只有他一人与之方才不辱没了她。所以刚才轻松赢了贺净羽后,脸上亦是没有一丝得意之色。
而应该是最关心战局的人,梦君奴面上没有一点担忧之色,只是安静望着场上的战况。而作为当事人的柳含玉,面上虽然肃重惊讶,却是没有一点惊慌,显然对萧径亭的攻击有足够把握接下,面上尽是一幅智珠在握的坦然。右手长剑往上一格,右足脚尖点地,整个身躯飘飘退开几尺。看在众人眼中,柳含玉最后那一身法虽然是为了逃开萧径亭的长剑,但是那飘逸潇洒的身姿却是没有一点狼狈,若非柳含玉是江南武盟的敌人,场上众多弟子只怕已经喝彩叫好了。
“啊”场上惋惜声迭起,面上更是黯下。看到了柳含玉身法如此精妙,心中对萧径亭能否获胜的怀疑大增,况且柳含玉现在看来彷佛尚未动真格的打。
萧径亭目中一笑暗道:“和我比身法,比轻功好啊”左手长袖一甩,足下不着痕迹地一撑,浑厚的劲气猛地涌向地上,整个身躯如同影子般,直直飘向柳含玉。握剑手腕彷佛也看不出一点动静,但是“雪剑”却是化作密密麻麻的光点,细看下却是一朵朵细小的剑花,模样虽小,但是形状却是精巧美丽,扑头盖面朝柳含玉面上落去。
柳含玉面色一变,对上萧径亭满不在乎的笑脸。暗呼一声:“厉害”脸上一寒,右手长剑呼啸迎上。
“叮叮当当”柳含玉手上长剑亦点出千百道白芒,顿时与萧径亭刺来的长剑撞在了一起。响起一连串悦耳的响声,听在耳中却是彷佛纤手拂过那般舒爽。但是柳含玉浑身却是坠身冰窖一般,眼中一道美丽的剑花越来越近,一股冷冽的寒气刮得脸上一阵发麻。
“飕”柳含玉只觉面上一阵发凉,却是见到萧径亭手上的“雪剑”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方触即退,待晃过神来,萧径亭却也已经是飘身而退,站在眼前丈许处,脸上也说不清是不是在笑。
“可惜又没有让柳兄使出那套剑曲合一。”萧径亭笑道:“从刚才看出的几招中,依稀可以看出柳兄说的那首曲子,是类似情人水一样的曲子吧我看那节奏像得很。”萧径亭眼角瞥了一眼梦君奴,想着她美目中闪过的神色,道:“待会儿我便甩一套剑法,配上的节奏柳兄想必熟悉得很忧恋花。”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对柳含玉痴求梦君奴一事,提出了劝诫。
萧径亭话中的意思使得柳含玉脸色一怒,再也不似方才彬彬有礼。双眼一睁,提起长剑,扬起阵风般,朝萧径亭呼啸而至。那剑舌吞吐间也变得凶狠起来,但还总还不到狠毒刁凌的地步,因为使剑的主人毕竟是柳含玉。
萧径亭见之嘴角微微一扯,道:“好了,柳兄现在就不和你胡玩了,开始真打。”随即面上浮上一丝坏笑道:“我还是不会让你使出剑曲合一去讨好梦姑娘的,换我来使”却是不停在激怒柳含玉。
果然,柳含玉闻之,面上肌肉一颤,朝萧径亭射来的目光中,骄傲中带着对萧径亭的耻笑。仿佛那句“我来使”,让他觉得萧径亭不但自不量力,而且还爱出风头。
“这个花班柳头这么骄傲至斯,彷佛天下高雅事情只能有你这天才才能想出,才能作出”
“赫”却是看到对面的柳含玉身躯速地拔起,手上长剑顿时如同雨点般,层层压上。虽然仍是“拈花剑法”但是那节奏,那速度,已经如同雨打芭蕉一般紧密。更仿佛是一首曲子到了高亢部分,儿此时柳含玉的身躯也配着悦目轻快的步伐,如同穿杨摆柳般好看动人。
“飕飕飕”柳含玉手上的剑已经不仅仅是快了,而是有些气势恢弘了,却也不知道到了曲子的那个部分。随即朝萧径亭递来一个得意的眼色,仿道:“我这不是使出来了吗”,轻笑间,仍是不忘看了一眼梦君奴,深情中充满了自信。
场上众人此时皆是屏住了呼吸,睁大着眼睛看着柳含玉妙绝的身法,恢弘的剑招,顿时将萧径亭的前后左右统统围住,仿佛只待最后全力一击的一招,将萧径亭撕个粉碎。想起此,众人的女弟子皆是闭上美目,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