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怕不知道真相,真的成为别人手里面向自己亲人的刀。”
领头的孩子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好!你们都是好孩子!”看着孩子们纷纷点头,显然很认同那个男孩说的话,皇帝笑了起来。
“臣,有本奏,唐家的孩子被安全的送回来,是不是也从侧面证明了唐家是叛徒。”
御史台出面请奏。
“陛下,臣有一份陈情书便是与此时有关。”余厚锦仍跪在地上,恭敬递上一份陈文。
“唐初的妻子其实是卡舍族的公主,与淑妃娘娘同出一母,当年正是她从卡舍得到消息,知道边塞联军派遣了精兵强将来偷袭才组织了先锋队的出征。”
“是边塞联军先我军一步将痕迹掩盖,假装成唐初用兵失误,葬送全队的假象。”
“这些是边塞联军的供词,还有卡舍族的信物。”
这无意是一颗惊雷炸了这朝堂,唐初不是罪人而是功臣,那这些年的恨意与诋毁岂不是都错付了。
第 69 章
多年背负在唐家身上的骂名被洗刷,唐茶当年的负气出走拂袖而去他们好像能看到他当时的悲壮。
在学院的唐时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有些恍惚,压在她和爷爷身上这么多年的东西沉甸甸的,就被人这么轻飘飘地没了。
这场仗打的多少□□离子散,家破人亡,即使是在乡下过着,村里老人跟孩子们说起父母的事情的时候,也会提起那场战争,也会怪那个将军。
爷爷有时候听到这话就会沉默,然后悄悄地折回去。
唐时悠知道了以后便带着村里的孩子识字,没有私塾,没有纸墨,就带着孩子们在村里的沙地里泥地里练字。
一笔一划,渐渐变成一字一句,村里的老人曾领着孩子来感谢。
唐茶嘴巴抿的紧紧的,脸色也不好看,只是看着门口处皮实的他,最后竟开口教他们认字读书,以后他们在村里的房子便是私塾了。
虽然初兴鼓励贫民读书识字,甚至还开了入学季这样的通道给他们,可贫民贫民,苦在贫字。
这个村子壮丁稀少,都是些老弱妇孺,手机自然没什么钱,官差兵丁都晓得这里没什么油水……
老人看着慢柜子的书籍,知道这是个读书人,喏喏开口:“可是,可是,我们村里,没什么钱……”
话语心酸。
“不必交钱,只管来便是了,只要你们不觉得家里没人干活就行。”
老人眼含热泪,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平白的好心,只是,他们也不知拿什么去还……
其实唐茶不求什么回报,只是不想在听到有人在说儿子的不好,读了书就能明理了,以后就会知道并不是别人说了什么便是什么。
余厚锦的归来,还有这些孩子的到来可真是盖过了京都所有的新鲜事儿。
孙院长带着要认亲的人来到了至之学院,研究院里的东西能够准确分辨谁是谁的血脉 。
研究院出来的东西,从来没人怀疑过。
至之学院里的学生今天都很兴奋,研究院很少对外招人的,今天的对抗赛怕是都没人看了。
余家几人没凑这个热闹,大家一起陪唐时悠回去看爷爷了。
“唐时悠,你别哭丧着脸了,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余后枢总是憋不住话。
余后禄拉拉余后枢,这人的嘴怎么就拦不住呢。
“我没有不高兴。”唐时悠情绪不高。
大概是他和爷爷怎么也做不到的事情被人轻而易举地完成了,心里总觉得不自在。
回了康乐王府,余家默契地给他们爷孙俩留出空间。
这边,回了家的二爷跟唐老爷子说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之后便看看孩子。
瞧着一个个都很机灵的样子,甚是欢喜。
“都考上了至之学院,都是我们余家的好孩子。”余厚锦高兴道。
平常肃穆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笑意。
余清河和余清盈也分外高兴,父亲有很多年没回来了。
“这次真的要好好庆祝一下!”徐氏笑道。
余清缨心里一紧,来了,那个改变了她一生的宴会。
皇宫内,“你和老大都到了要议亲的年纪了。”
皇帝有些感慨,看着那些回来的孩子面黄肌瘦的,想着当年那场仗没了一批的同龄人,好多人若是留到现在,初兴大概会比现在更加繁荣昌盛吧。
“大哥没了三弟,总是眉间郁郁,确实该有桩喜事让他高兴一下。”
太子面色如常丝毫不在意三皇子之前刺杀一事,反而面带真诚地建议。
可实际上怎么可能不在意呢,也是他小时候真心疼过的弟弟,只是越走越远,有一天都对他起了杀心了。
“……”
皇帝都难得噎了一下,这让他怎么接,手心手背都是肉,真让他下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去替另一个孩子讨公道这种事他也做不出来。
“那你和余家……”皇帝提起另一茬。
“儿臣想等她在大一些再讨论此事。”实际上是他还没跟人正是表白,还没有与她山盟海誓,诉情长苦短。
她还不曾了解他,怎么就能用一道圣旨绑住他们呢。
太子在这边想入非非,余清缨却难得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了一丝焦虑。
余后流回了院子,鬼使神差般地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来到了唐时悠常来的大榕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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