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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春,最是撩人,江南的人,更是动人。溪水边上,浣纱的少女方换上春衫,挽起衫袖来,露出了一截皓白的腕。少女侧头细听,隐约是一阵马蹄声,心上便欢悦窃喜。粼粼湖水映衬下,少女耳垂上缀着的丁香莹莹闪亮。
此处向前不远便是酒盏帮派驻地,酒盏的帮主是乔二,乔二哥哥出了酒盏,是要往金陵城里去。
少女扬起脸,招呼了一声。
乔二策马而去,马蹄踏在雨后湿润的土上,蹂践了初绽的花。
乔二身边少不了倾慕他的人,这种露骨的期许的眼神,乔二见得多了。
却都比不上他捡来的兔崽子。
乔二不知怎的下了如此判语,马鞭一催,怒气更增上几分。
兔崽子是跟乔二闹了脾气,他不声不响半夜卷包袱跑路,已经许多天了。
这么几天不见,到底是有些不习惯的。乔二从未说过要他回来的话,可听到帮里人谈起在金陵见着了醉酒的须臾,乔二眉头一皱,板着一张俊脸就出了门。
金陵城的夜,是正好的时候。乔二倚红偎翠了一遭,带着一身的酒气往乌衣巷去。
没走出几步,便听到一声惊呼,声音很快低下去,换成了绵长婉转的轻吟。而后又是属于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的笑语。
乔二足下一点,腾跃上了凉亭一望,一对野鸳鸯勾搭一处,情深意浓。背对乔二的那人一身红衫,腰细腿长,看背影就曼妙多情,乔二冷漠地想,该是个极有风韵的佳人。
这红衫客将须臾压在墙脚根,须臾的脸被他遮挡住了,从乔二这边看去,只能看到须臾两手在他肩头推了几推,而便卸了力气环住了脖子虚虚搭着。
乔二听到须臾轻喘着,似乎叫了句什么……而后又是长长的轻嗯。
乔二“哼”了一声,极不屑。
须臾名声在外,浪的名声。
乔二心里清楚得很,倒却是头一回得见。
红衣人听到动静看过来,歪着头对乔二笑:“吹着冷风偷看这么久,不一起来?”
须臾有些浑沌,迷茫地往前边望去,却是不见人影。
海枫笑着回吻他:“是你的乔二哥哥。”
须臾愣了愣,也笑了:“他哪里回来这里,别骗人了。”
海枫却忽然道:“弟弟,你心上的那条狗,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话随着荡涤清风送入了乔二的耳里,乔二不待狐疑,心中已烦躁起来,扭头出了金陵。他疾行数十里,方才想起了还拴在金陵的垂玉良驹。
与须臾偷欢暗巷的人叫娜娜,乔二是认得的,那是朵带露娇语的海棠花,艳名遍布江湖,姘头连起来,比金陵城墙还长。
乔二还知道,这娜娜是云家人。云家光是财力便在江湖称雄,如今声势极盛,无有可望其项背者。
娜娜既然叫须臾弟弟,那须臾也是云家的人了。
云家这一代兄弟三人,最小的那个幼年走失,云家找了十数年没有消息,谁能想到就是跟在乔二屁股后头的须臾。
须臾浪里个浪,看向乔二时,眼神却是极为纯净乃至带了点傻气的。
乔二忽然想起初见须臾的时候了。
那是在南疆小教中,须臾不知怎的误闯圣地惹恼了双子,双子撵着他打,险些要闹出人命。
乔二从双子手下提溜出来一个小小的须臾,须臾小手抓着他衣袖,眼中极亮,仰慕天神一般:“乔二哥哥,你真厉害。”
乔二不置可否地扔下了一句:“跟我来。”
那时候,须臾怯怯的,似还推让几句,乔二虽不说,却是有些喜欢这副可怜人的样子的。
可如今看来,就全是嘲讽了。
乔二冷笑一声。
须臾回了酒盏,就像是出去时那样,不声不响中就回来了。
正是半夜,乔二竟然还醒着,直接冲进须臾房里头,一句不说,就将人拎起来丢出窗去。
须臾被他吓一跳,倒是没将乔二动手放在心上,见乔二要回自己屋里睡,还屁颠屁颠跟上去,一下一下敲着乔二的门。
“乔二哥哥,你生气了啊。”
“乔二哥哥,我知道你没生气,你是不是来金陵找我了。”
“哥哥……”
乔二猛地打开门,须臾身子倚在门上,不提防间一头栽了进去。
乔二冷脸看他揉揉脸慢腾腾从地上爬起来。
这时候乔二竟也佩服起自己还有所剩不多的耐心,竟能平心静气地质问他:“云须臾,你还要玩弄我多久?”
须臾疑惑地叫了声“哥?”。
乔二不禁冷笑:“真厉害了,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笑话看够了没有,嗯?”
须臾只能摇头了,他一向有点怕乔二的,乔二这样反常,他便有些憷。畏畏缩缩的,勾出了乔二强压已久的火气。
“酒盏小庙,藏不下云家的大佛。”乔二声音渐渐大起来,“我乔二庸人一个,也使唤不动您
', ' ')('云家少爷!”
说话间乔二逼近了须臾,须臾吓得很了,瑟瑟道:“什么云家,我不知道!”
这番场景下,乔二莫名想起了前日的金陵,于是极恶意的侧头去亲须臾的唇。
须臾慌乱之中忍不住推开了他。
力道是重了些。
“行啊须臾。”乔二抹了抹嘴角,笑:“敢打我了。”
须臾“呀”的一声,逃开了:“不敢,不敢的!乔二哥哥,我哪敢……啊!”
乔二将须臾摁地上了,直接动手解他衣服:“敢打我了,那也敢上我了,我奉陪啊云家少爷。”
须臾瞪大了眼,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对于乔二是有过分肖想,却不是这样的,荒唐。
荒唐发疯的人将自己脱了个一丝不挂,跨坐在须臾身上,故意沉声问:“说,想肏我多久了。”
须臾眼看着他两指一并,便往身后探去,在往后就看不清,只见乔二皱了皱眉。须臾想要说,这手法不对,应当如何如何……身上已是不自主地热了起来。
乔二看他痴了,愈发确定了心中所想,极大度地将人半身拉起赏了个浅尝辄止的吻。
须臾似是不满足于此,情动中叩开齿关,将舌探入他口内蹭这牙下的软肉。乔二是个整日里拒人千里,不要抱不要亲的冷面孔,吻技欠奉,几下间已乱了气息,便感受到腿根处被一硬物一戳一戳,热得很。
乔二嘲他:“硬了。”
便再胡乱松了松后庭处,反手握住须臾跨下硬物,直接坐了下去。
须臾冷不防如此,被疼出泪来,而后便感觉到自己阳物全部被埋入乔二体中。乔二显然也是疼的,包裹须臾的软肉应激性地收缩抽搐,绞动得须臾险些交代过去。
乔二是有点骑虎难下了,疼得脸一白,半晌不动弹。
须臾偷偷往他穴口处摸了摸,还好,没出血,便伸手握住乔二尚软着的物什,想让乔二好受一些。
“动什么动!”乔二立刻将他手拍开了,抬起身子上下摆弄,仍然是疼的,乔二咬着下唇,眉头皱得更紧,却硬是不叫出声去,然则呼吸粗重,脸上苍白褪去,已渐渐带上汗湿的红。
乔二动得机械,须臾亦不好受,每每被带上高处,乔二便错开去,须臾终于忍不住捉住间隙顶了顶腰。这一下便擦过乔二体内极微妙的一处,乔二腰顿时软了,伏在须臾肩上吐出一声变调的呻吟。
快感盖过了痛觉,极奇妙的感觉,乔二脑中一空,虚无之中似感受到一丝可触的温暖。
那是被嵌进身体里的热物,如今慢慢从最里处退却,带出粘腻的液体,一滴一滴洇在腿根处,穴口被激得收缩箍紧,挽留人似的,全然不受自己的控制,乔二觉得有些好笑。
须臾小心翼翼,又顶了顶那处。乔二又叫了一声,那物半硬了。须臾便胆大起来。
身下已然狼藉,一出一进间已有淫乱的水声。
乔二两腿发软,渐渐坐不稳身子,他已经不再忍了,床上的话语一点一点的多了起来。
“别……别往那处去……”
“乔二哥哥……我不!”
“宴宴你、你……放过我!”不知故意还是失口,竟叫出了小名。
宴宴不应声,却往更深处一顶,乔二身下热辣辣的,知道他是泄在自己身子里头了。
乔二长长呼出一口气,垂眼看须臾沉迷自己的模样,失神喃喃:“乔二,你,就是个笑话……”
“你不是!”须臾抱住了他,乔二身形不稳,直接被扑到在地上了。
好歹是第一次,还是在地上,狼狈得很哪。
虽是有些不同,须臾这次也差不多算得偿夙愿,激动地止不住泪,抱着乔二嘤嘤嘤:“我喜欢你啊乔二哥哥,你别气,让我一直跟着你好不好啊狗哥?”
乔二尚处于一种无力的余韵之中,深深看他一眼,极微小的一点头,下一瞬便闷哼一声,紧紧抓住了须臾搭在他腰上的手。
那物又硬了,须臾得了他的许诺,胆气壮了几分,一边顶弄不停,一边拨开乔二乱发,捉着乔二的脸直唤“乔二哥哥”。
快感一浪高过一浪,乔二闭了闭眼,难以抗拒这一份的欢愉。
他似乎听到了自己低哑的声音:“宴宴,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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